“叫什么？”
“钱成。”
“什么出身。”
“苍炎国酆都。”
呦呵，还是超级城市出来的人？
秦楚眼神有些意外，但想到那恶鬼卡也有些了然。
虽然诋毁酆都有些不好，但这邪门东西确确实实由酆都出身的卡士发明。
虽然那人早被击毙，但酆都那恶鬼之都的诨号仍然在世界范围内大为流传。
现在，这属于是刻板印象刻板对了。
“什么组织？”
“古龙会。”
这个熟悉的名字倒也没有太出乎秦楚意料。
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
印象里的上次刺杀，还只是两个五星喽啰。
一瞅就是也没想着成功，就纯试试。
能成就好，不能成也算了的摆烂感觉。
但这次有点点点点点超纲。
能和天帷鲸正面交手不落下风，怎么滴都是个八星实力吧。
他刨古龙会祖坟了，还是一拳给古龙会母打死了。
至于吗。
难不成是他上午刚打完洞窟，下午情报就被内鬼送到案桌上？
前所未有的十九波，还有两张璀璨金卡。
不是秦楚自夸，是自己这个履历确实惊人。
他们见不得自己好过，所以临时起意下黑手？
这也能解释为何入侵的龙兽如此少。
现做的，当然准备不足。
如果真是如此.....
那苍炎协会简直就是个四面漏风的破筛子。
秦楚在内心骂道。
无论是传递情报，还是诱导监视他是否到达现场，都需要内鬼配合。
上午的情报，下午就传递走了。
这内鬼是真牛逼，估计都快做到协会老大了吧。
秦楚思绪纷飞，莫名有些烦躁。
又问了几个问题，秦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
这里是一个颇为隐秘的洞窟。
识时务者的刚切尔并没有拒绝秦楚的恳切请求，真心诚意的送上自己的秘密基地。
如果那把黑刀从它脑袋上挪走的话，当时的画面会更加和谐。
可惜拿不得。
“喂，你要杀我吗？”
然而钱成的一句废话让秦楚重新转回脑袋。
不杀难道留着你过年？
钱成看明白对方眼神的意思。
舔了舔嘴唇。
此时他的双眼通红，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这是他硬抗无形之女希洛克灵魂攻击后留下的痕迹。
这方面来说，秦楚还挺佩服他的，重要情报硬是一个字都没吐。
不痛不痒的倒是说了许多。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是硬汉啊。”
钱成的脸上带着苦笑。
晃了晃脑袋，示意里面有东西。
“我灵魂里被下了咒，说不说可由不得我。”
“那看来你们恐怖分子的生活也挺难的啊。”
秦楚半是嘲讽，半是玩笑。
“那确实，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啊。”
钱成再次舔了舔嘴唇。
“我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干我们这行，善终的可没听说过。”
“能不能帮我个忙？”
秦楚挑挑眉。
“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帮忙吗？”
“当然，古龙会的事我没法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其他追杀者的来历。”
还有别的追杀者？
秦楚眼神内的疑惑让钱成笑起来。
“你以为那撕裂空间的龙是古龙会手下不成？”
“我们要是那么强，早就裂土建国了。”
这倒是。
秦楚点点头。
“你说。”
“我卡包中有攒下来的低星级紫卡，我希望你转交给我孩子。”
“名字叫钱无忧，地址是......”
秦楚记下后，示意钱成说情报。
他只说了两个词。
“南龙皇，虚空龙王。”
就这？
总共两个词，还有一半是废话。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我一个中层喽啰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
钱成脸色不满，颇有种临死之前的无所畏惧。
“行吧。”
秦楚摊手，然后正色问道。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遗言啊.....”
钱成抬头看着石窟顶部，陷入沉思。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叹息一声。
“算了，还是算了。”
“这一辈子过成这个狼狈样，留个遗言能挽回什么呢？”
“无忧啊无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
唰！
黑刃闪过，洞窟内重新陷入寂静。
只留下回音传荡。
“还挺难的。”
秦楚收回卡牌，走出洞窟，正巧看见眼神复杂的赵湘灵。
“怎么，觉得我不该杀？”
“我们武人可不在乎这个。”
赵湘灵摇摇头，然后伸出手。
秦楚表情意外。
要压岁钱啊？
磕个头先。
赵湘灵笑了笑，像随风跃动的小花。
“你有时间去酆都吗？”
“我可以坐着天帷爷爷到处旅行，到时候帮你转交好了。”
故作大方的语气让秦楚心情稍好，但还是拒绝了。
“回去再说，现在哪有时间。”
“也对。”
赵湘灵小声嘀咕，然后不再言语这事。
对付完赵湘灵，秦楚找到刚切尔，此时龙沐月正带领卡牌少女看着，防止它逃跑。
盯着那硕大的龙头，秦楚用磕磕绊绊的龙语问道。
“你.....皇...南龙..知道吗？”
“其实你可以说人类语言的。”
刚切尔的人类语言比秦楚的龙语熟练多了。
啪。
古尔薇给了它一拳。
不是秦楚用灵魂通话怂恿的嗷。
猝不及防的转折打断了秦楚的思路，整理下了，他才继续问道。
“你会说人类语言，这么说你去过人类世界？”
刚切尔看了看周围蓄势待发的卡牌少女们，咽了口龙涎。
“没有，只到过秘境，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
“秘境入口在哪？”
秦楚眼睛一亮，有秘境就代表连接人类世界，那他们便可以直接回家。
没必要在这里傻等天帷鲸。
至于天帷鲸找不到人着急怎么办......
都当爷爷的年纪了，还不知道自己回家？
刚切尔听后脸色一苦，只怪自己多嘴。
但实在是因为秦楚的龙语语法太差了，才让它没忍住。
“我说了你们不能杀我。”
刚切尔试图得到承诺。
“你带我们去再说。”
秦楚脸上笑眯眯，一点也不上当。
“等等，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刚切尔语气一转，带着劝导的意味。
还没等秦楚问为什么，它继续说道。
“你刚刚是问了南龙皇吧？”
“那处秘境入口恰恰在南龙皇的领地内。”
“我劝你们不要过去。”
“毕竟......”
刚切尔的大脸上神奇地透露出古怪。
“毕竟她就死在你们人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