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坚固的金属桌子,两边分别坐着两位警察和一名嫌疑人。房间的一侧是一面单向镜,后面可能坐着观察员。
四面墙壁被涂成单调的灰色,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以及角落里的一台录音机,记录着每一次的审讯过程。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凶手坐在冷硬的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摩擦,试图擦去手心的冷汗。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看向审讯官,时而又迅速移开,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南枫夕坐在桌子的一侧,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正对着坐在对面的嫌疑人。嫌疑人的双手被铐在桌子上,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回避,时而紧张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南枫夕的眼神锐利,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她坐在桌子的一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不时地翻阅着,偶尔抬头审视对面的嫌疑人。文件夹里面是案件的详细资料和嫌疑人的背景信息。
韩翊坐在南枫夕的旁边,手里拿着笔和记录本,准备记录审讯的每一个细节。
嫌疑人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显得有些紧张。他的衣着凌乱,脸上带着疲惫和不安。
南枫夕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审问:“姓名?”
嫌疑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回答:“你们知道我的名字。”
南枫夕没有被这种挑衅的态度所动摇,她继续以冷静而有条理的方式提问:“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姓名?”
“张宏伟”嫌疑人淡淡的回答道。
南枫夕接着问道:“2月19号早上八点,你在哪里?”
张宏伟耸了耸肩,试图表现得毫不在乎:“我不记得了。”
南枫夕和韩翊紧盯着嫌疑人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真相的线索:“你确定吗?”
张宏伟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确定。”
“昨天晚上呢?你在哪儿?”南枫夕追问。
张宏伟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地回答:“我……我在家里。”
“有人能证明吗?”南枫夕继续追问。
张宏伟的手指开始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没有,我一个人住。”
南枫夕的目光更加锐利,他注意到了凶手的异常。凶手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焦虑,似乎在拼命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南枫夕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凶手。审讯官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凶手的心上。
南枫夕盯着张宏伟,张宏伟瞬间有些局促不安,“你看见警察跑什么?”
“我……我跑又没有犯法,紧张才跑的嘛。”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南枫夕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张宏伟的身体微微一震,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我……我没有紧张,我只是……”
南枫夕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手在抖,你的额头在出汗,你的眼神在逃避。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张宏伟的心跳如鼓,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能随时会被揭开。
南枫夕的声音更加冷静:“监控画面显示2月19号你出现在了青阳巷子口。”
张宏伟的脸色一变,他开始辩解:“那是个误会,我只是路过。我去便利店买东西被监控画面拍到很正常的吧。”
南枫夕示意沈羽将2月19号的监控画面放在了张宏伟的桌子上,她紧盯着嫌疑人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真相:“只是路过?那你为什么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不止一次?”
张宏伟显得越来越焦虑,他开始出汗,声音也变得急促:“我真的只是路过,我...我不记得了。”
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南枫夕知道,每一次的审问都是一场心理战。他决定改变策略,拿出几张照片,放在张宏伟面前:“你认识这个几人吗?”
张宏伟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不认识。”
南枫夕没有放弃,她知道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之中:“不认识吗?酒吧?福尔马林?”
张宏伟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枫夕站起身,走到嫌疑人身边,用一种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我们知道你在撒谎。现在,告诉我真相,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审讯室内的灯光似乎变得更加昏暗,时钟的滴答声也变得更加响亮。南枫夕和张宏伟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场心理的较量正在无声地进行着。
南枫夕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导:“我们知道你压力很大,也许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回忆,但说出来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张宏伟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开始闪烁,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枫夕紧追不舍,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嫌疑人的心上:“我们了解你的生活,你的家庭,你的过去。如果你实在真的回忆不起来我们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张宏伟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心理防线开始出现裂痕。南枫夕示意沈羽将之前的监控画面播放出来。南枫夕继续说道:“监控画面里的人熟悉吗?”
张宏伟看着眼前的一段又一段监控画面,他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的额前滑落下了一颗又一颗汗珠。
她轻轻一笑:“熟悉就对了,毕竟没有人会认不出自己,从12月3日开始,12月3号,10号,17号,24号,1月1号,8号,15号,22号,29号,2月5号,12号,19号,每周的星期二早上8点你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
张宏伟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的心理防备开始崩溃。南枫夕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但每个字都像是在引导他走向真相:“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还是你自己来?”
南枫夕看着眼前快要崩溃的张宏伟接着说道:“我们来聊聊福尔马林吧!
福尔马林的制作还有材料设备的准备都是个大工程呢?我们还真是小看你了。
张宏伟准备了一些高纯度的甲醛,这是制作福尔马林的主要原料。还有一些新的、密封良好的玻璃瓶,用于存放配制好的福尔马林溶液。以及一些带有刻度的烧杯和量筒,用于精确测量水和甲醛的体积。
当然玻璃瓶这种容器对于你的大工程来说根本就不够,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制备福尔马林溶液时,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准备了一些防护服、防护眼镜和橡胶手套,以保护皮肤和眼睛不受甲醛的伤害。还有口罩,以减少吸入甲醛蒸气的风险。因为你的防护措施做的不错,我们至今都没有提取的你的指纹。
你将所需要的物品材料设备采购好之后,你回到实验室准备开始制备福尔马林溶液。制备福尔马林溶液是一个需要专业知识和严格遵守安全规程的过程。你很厉害,不得不佩服你。
福尔马林是一种含有甲醛的水溶液,通常用于医学和生物学领域中保存标本。你穿着白色实验服、戴着防护眼镜和橡胶手套开始制作福尔马林溶液。屋子内摆放着各种化学试剂和精密的仪器。
你先是取出一瓶高纯度的甲醛,这是制作福尔马林的主要原料。接着,你将一瓶预先称量好的去离子水倒入一个带有刻度的烧杯中。
然后,你打开甲醛的密封瓶盖,缓慢地将甲醛沿着烧杯壁倒入水中,同时用玻璃棒轻轻搅拌,以确保甲醛均匀混合。
随着甲醛的加入,溶液开始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你会不时地检查溶液的温度,确保它不会超过推荐的使用温度,因为高温会加速甲醛的挥发,增加危险性。
在甲醛完全溶解后,你在用ph试纸测试了溶液的酸碱度,确保其在适宜的范围内。
最后,你将配制好的福尔马林溶液转移到一个密封的容器中,因为第一次的尝试成功后,你开始了大工程的制作福尔马林。”
南枫夕看着张宏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我说的对吗?张宏伟!”
张宏伟听到南枫夕喊他名字的那一刻身躯一震,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泪水开始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我...我承认,是我做的。我...我当时失去了理智。”
审讯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南枫夕用她的经验和技巧,成功地打破了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让真相浮出水面。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室内的每个人都在为了揭开真相而努力。
南枫夕看见打破他的心理防线之后她走到了桌子前慢慢坐下,她的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签字笔,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那你说说是怎么杀的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们?”
张宏伟紧张的扣着手指,他颤抖的说道:“我……我都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南枫夕疑惑的问道。
“嗯,不认识,他们都是从附近的那个酒吧里出来的,喝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的去到了巷子里。所以我才……”
“那你杀害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他们这些人……”他的回答使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冰冷,南枫夕看得出张宏伟对这类人的厌弃讨厌。
他接着诉说着:“我们只能生活在昏暗的街角,那种灯火通明的场所永远不会属于我们。那里,音乐震耳欲聋,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是那些花天酒地的人们尽情享乐的地方。而我就是一个被生活遗弃的边缘人”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他们的极端厌弃和嫉妒。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手掌的虎口,每一次的触摸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的痛苦和不公:“我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挣扎,而那些人似乎从未体验过真正的苦难。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无忧无虑,都像是对我们这种人存在的一种讽刺。”
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冰冷的恨意在蔓延。他嫉妒他们的财富,他们的自由,他们的快乐:“我讨厌他们那种人的一切,因为他们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渴望,渴望将那些人的快乐化为灰烬,渴望让那些笑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我的行为是错误的,是疯狂的。”南枫夕知道但他的理智已经被嫉妒和恨意所吞噬。他的内心变成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和希望。他的脚步开始移动,向着那些欢笑声走去,心中充满了毁灭的决意。
“他们都该死!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双手被手铐限制,无法完全伸展,但他的拳头还是重重地砸在了木桌上。“砰!”一声巨响在审讯室内回荡,桌子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微微颤抖。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助。“他们那些人就不配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颤抖。“为什么他们可以拥有一切,而我却要在这里挣扎求生?”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他在贫困中挣扎,而那些人却似乎从未体验过真正的苦难。
“这不公平!”他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我们辛苦工作,却只能得到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