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一杯豆浆之后易晚池摸了一下,小声地对周野说:“有一点儿凉了。”
包子也有一点儿起硬皮儿了。
周野却把手伸了过去,接过了易晚池手里的豆浆,又用小塑料框接了包子。
易晚池是这里的常客了,以前不想做饭的时候,她跟周弋经常过来。
老板热情地跟易晚池说:“下头没火了,包子可能有一点凉了,多送你们一个!”
老板把包子给他们端过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周野,心想这小孩儿长得可真好看,比电视上的童星都要好看多了。
老板说:“现在这小孩儿都怎么长的呀,这长大了,可不得了啊!这在学校可不得把学校里头的小姑娘都给迷的不行不行的。”
易晚池听了就觉得有点儿骄傲,还明目张胆地看向周野。
老板又问:“这是你弟弟啊?”
易晚池随便聊聊天儿,“不是,是我大儿子。”
老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易晚池看着也就20来岁。
老板不怎么会聊天儿,直接就心直口快地说了:“你这么俊的姑娘,这虽说是离婚了吧,那男也不能舍得你出来住啊,人家说你前夫一辆车都上百万了!”
易晚池一个板扎大美女,搬来小区没几天就有了各种传闻。
之前也有人在楼下见过周肆北,就开始疯传说易晚池是离婚带孩子。
不过传的确实没什么错就是了。
就是让周野听到了她跟周肆北离婚这事儿,让易晚池有一点儿不适应,被豆浆给呛了一下。
周野喝着豆浆,心想,全世界都知道他父亲跟易晚池离婚了,好像就只有他父亲不知道。
周野还真觉得她父亲有点可怜了。
不过就算是觉得他父亲可怜,他也不会告诉他父亲。
毕竟跟易晚池相比,他的父亲也不算是一个好东西。
更何况在易晚池跟他父亲的博弈中,易晚池还是带着一点儿的劣势的。
至于他,只需要维护他们两个人的平衡就好了。
易晚池见听到自己跟他的父亲离婚了,周野也挺无动于衷的,易晚池都不知道该不该放心了。
周野要去找的人,是周肆北的大哥,周肆海的大儿子,周识,今年已经19岁了,现在正在上大学,在大学的附近租了一个公寓。
周肆海都已经三婚了,周识跟家里也不亲近,就连老宅都是不去的,易晚池还从来没有见过他。
不过之前周野说的堂哥生日,那个堂哥,应该就是周识。
易晚池本来觉得自己不适合跟周家人有什么接触,想把周野带到地方就直接走了,没想到周野却问她:“你要不要上去?你不是投了钱吗?”
周野既然邀请她,易晚池也就上去了。
中规中矩的小区,楼梯房。
上了几乎顶楼之后,周野在外头敲了敲门,里头几乎是立马把门给打开了。
周识先是看到了易晚池,还不认识她,看着她的脸就恍惚紧张了起来,问:“您,您找谁?”
易晚池微笑:“应该是找你。”
周识这才意识到易晚池是跟周野一块儿来的,就问:“阿野,她是……”
周野沉默了一下,说:“……易晚池。”
周识立马知道易晚池是谁了,“您是小婶婶?进,进吧,请进。”
易晚池跟周野一块儿进去。
其实周识已经听周野说过了,她这小婶婶投了40万。
周识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知道周家老宅因为易晚池的事情闹得天都要翻了,好像离婚了也不会给易晚池分什么东西。
易晚池又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听说现在还是租房住,40万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他们先将易晚池留在卧室里头一会儿,去房间里头拿一些东西,周识趁机问了一句:“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周野说:“看着她。”
“看着她?”周识不解。
两人拿着需要用的东西出去,周识想起来忘了给易晚池端水,端了水给她。
易晚池说了一声谢谢,又随口问了一句,周识就跟易晚池聊了起来。
周识跟周野的年纪是差的比较多,刚开始的时候,不过只当周野是一个弟弟来看待。
周识高中的时候接触这些,周野又有对这些感兴趣,他就全当是教自己的弟弟了。
可是天赋这种事情,还真是太不好说了。
周识高中接触这些,并且着手这些,他自认为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可他发现自己带着一点儿得意,作为一个哥哥对弟弟炫耀这些的时候,周野竟然能听得懂,商业敏锐度简直吓人。
周识也是这才知道,为什么子女,孙辈这么多,他们奶奶却独独紧抓着周野不放,对周野管教严苛了。
跟周野接触差不多只有半年,周识就由开始的跟他讲解,到跟他一块儿合作了。
不过玩股票也玩的不算什么,来回几百万的进出而已。
这些成就也不过展示给周家,好让他大学毕业之后能进周氏公司,能有被重用的机会。
而对周野……
更让周识意外的是,易晚池竟然信任周野,而且愿意投资给他。
周识给易晚池讲了一点儿,易晚池毕竟觉得自己现在挺缺钱的,或者是她觉得自己挺需要钱的,就认真听着他讲。
周识估测,易晚池投的那40万,到下个月的话应该能涨到45万~48万。
半个月就能挣5万~8万,这让自小因为物质上根本就不缺,所以一直从来没有把金钱当成目标的易晚池也难免要感叹一些了。
周识也是觉得有一点骄傲了,可看着电脑的周野这个时候就说了一句:“差不多半年,能到150万。”
周识又咽了一口口水,心想150万的话……也不至于这么肯定吧?
易晚池惊讶之后笑着说了一句,“那半年的话,我都可以买房了。”
上京的房价是贵,但一百五十万买下一个她现在租的那个房子那么大的房子,也不需要贷款多少了。
周识在嗓子里头含糊地说了一句:“这是不是有一点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