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都装的若无其事,就是周肆北将她从车上拉了下来,又让她坐到副驾驶上之后,有一点儿骂人的意思一样地说了一句:“又是因为那个向婉婉!”
唐铭文刚才作为周肆北的助理兼司机,站在那里看着周肆北上了易晚池的车子,过去叫了一声“周总”,又眼睁睁地看着周肆北带着易晚池走了。
不过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向婉婉?
该不会那个一心想攀上他们总裁的女人,已经挑衅到他们总裁夫人的面前了吧?
不过想攀上他们总裁的女人太多了,向婉婉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只不过是因为之前的经历让唐铭文对向婉婉有了一点儿的印象。
所以真要说的话,唐铭文还真没有把那个向婉婉放在心上。
周肆北开着车,问她:“你扇回去没有?”
易晚池:“没有。”
周肆北自然清楚,易晚池不是一个忍让的性子,他稍微一想就知道了,“所以你是想让那个女人坐牢?”
易晚池:“那个女人已经在拘留所了,如果处理结果不满意的话,我可能会请一个律师。”
“这件事情你别管了,”周肆北说,“交给我来办。”
易晚池这才看向了他,又在周肆北看过来的时候,把脸给偏开。
易晚池说:“好啊。”
还是车停下来的时候,易晚池又跟周肆北提起了她要出国的事情。
而对于这件事情,周肆北还是一贯的拖延政策。
易晚池这次的态度却强硬了起来,“那边也是要等我这边的消息的,你不知道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见周肆北要走,易晚池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当初不是跟你在一起的话!”
“半年是吧!”周肆北停下,也打断了他。
刚才的声音明明很急很重,但周肆北在重新迈动自己的步伐的时候,声音却轻了很多,甚至是有一些恍惚,“去吧……”
易晚池愣了一下,然后就快步追上了他。
可能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旧事重提有点儿不太合适,易晚池追上去之后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说:“我在那边的话,也可以照看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啊。”
“我们两个人的孩子”,这句话说的很直白了。
周肆北在易晚池追上他的时候依旧是偏着脸,不愿意看她。
易晚池:“我有空会回来,老公你有空的话,也可以过去。”
周肆北:“我很忙。”
易晚池:“……不过去也行啊,打个视频也可以。”
想来周肆北也不是会跟人打视频,然后讲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情的,但易晚池将这件事情说的很轻松,好像他们以后真的会这样做一样。
周肆北不跟她啰嗦这些,只是说:“小千跟着我。”
易晚池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她还是想着争取一下,就说:“……这总要问一下小千的意思吧?”
其实在小千那里,易晚池多少是有点儿自信的。
毕竟在三个孩子里头,就小千跟自己关系最好了。
再说还是带着她一块儿去找哥哥。
周肆北看着易晚池的得意,运筹帷幄而无动于衷。
他可以纵容易晚池问上这么一句,但不管是问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小千都是要留在他的身边的。
易晚池知道,但她就是想问一下。
得知易晚池要去自己的两个哥哥那边,小千果然觉得有点伤心了,绷着自己的小嘴巴,觉得有一些都舍不得。
可是在提出让小千选择是跟着她的爸爸,还是跟着易晚池的时候。
小千却说:“爸爸。”
易晚池有点愣住了,甚至有一点儿不敢相信。
她觉得小千起码会犹豫一下,可对她的将要离开,小千只是极度的不舍得而已。
不舍得,但是跟周肆北相比,她甚至不是一个可以作为选择的选项。
周肆北抱起小千,也省了麻烦,免得易晚池再多说什么。
小千又叫易晚池:“小晚,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现在听着小千叫她“小晚”,易晚池这才反应过来差别来。
周肆北对小千来说,是爸爸,而她对小千来说,是朋友。
哪怕是关系再好,也没有人会为自己的朋友放弃自己的爸爸。
朋友之间再不舍得,因为彼此要做的事情,也是会在需要的时候各奔东西。
周肆北把小千递到了易晚池的怀里,然后自己去洗澡去了。
易晚池抱着因为她的将要离开,而十分伤心的小千,觉得有一点儿的委屈。
她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她是想给怀里的小千当妈妈的。
小千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易晚池趴在床上,红着眼眶,还蹭着自己的眼角。
周肆北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说着风凉话:“真要这么不舍得的话,你就别去了。”
易晚池红着眼眶瞪着他说,“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在易晚池看来周肆北就是在得意,得意于小千选择了自己,而没有选择她。
易晚池气的直接朝着他扔了枕头,周肆北被他砸的身子连偏都没有偏。
周肆北弯腰把枕头给捡了起来,说:“我得意什么?”
易晚池说:“你赢了。”
周肆北:“会想跟你分一个输赢。”
他说的轻易,易晚池趴在床上皱着眉头也不想搭理他。
周肆北将枕头重新放回床头,然后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的阴寒。
他伸出自己的手碰了一下易晚池的脸,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才不相信你不会得意!”易晚池也说。
两个话题,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周肆北看着她,到底是退了步,就是也不看她的眼睛,而是一直看着她的脸颊,说:“有什么不相信的。”
易晚池:“你对小千那么有信心?”
“因为小千的选择不重要,”周肆北说,“我不会相信一个人对我的感情,我只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他的这种说法让易晚池觉得有一点儿不舒服。
周肆北又说:“让人无法逃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