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只见营寨之中旌旗飘扬、号角齐鸣,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鱼贯而出。
这支军队由三万身经百战的武士组成,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长枪与厚重的盾牌;
此外还有两万训练有素的民兵紧随其后,他们虽然装备稍逊一筹,但士气高昂,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随着营寨内有条不紊地完成换防工作,乌莫斯站在高地上的山丘之上,他身着华丽的铠甲,威风凛凛地注视着下方的战场。
此时,五万大军已经严阵以待,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阵。
乌莫斯大手一挥,口中高呼:“勇士们,冲啊!”
瞬间,五万士兵齐声呐喊,声震云霄。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向着前方的滩涂猛扑而去。
举盾持刀的乌莫斯武士犹如钢铁洪流一般,迅速地逼近了那些正在疯狂冲锋的狂暴鼠人。
刹那间,双方短兵相接,武器与盾牌相互撞击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乐骤然奏响。
刀刃相交时迸射出的火花四溅开来,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战场。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死亡之歌。
与普通的鼠人截然不同,这些狂暴鼠人的力气相对较大,鼠人通常更喜欢使用轻盈灵活的细剑和细刀作为武器。
然而此刻出现在战场上的它们却一反常态,手持沉重的刀斧等大型武器,其凶猛程度令人咋舌。
这些狂暴鼠人士兵一个个面容扭曲狰狞,双目透露出狂乱的气息。
它们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防护装置,赤裸着上身,肌肉贲张,青筋暴起。
它们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只是一味地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刀斧,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向乌莫斯的军队发起猛烈攻击。
有些鼠人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过猛,在挥砍之时误伤了自己身旁的友军,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它们的攻势,反而让它们变得更加悍不畏死。
只见一名身形矮小但动作敏捷如闪电般的鼠人士兵,双眼布满血丝,口中发出阵阵嘶吼,犹如一头失控的疯狗,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猛扑而去。
他手持一把沉重的斧锤,狠狠地砸向乌莫斯士兵那坚不可摧的盾牌,但连续数次的重击都未能击破这面护盾。
然而,这名鼠人士兵并未放弃,他紧紧抱住敌人的盾牌,死活不肯松手。
此时,他的后背已遭受了敌人刀刃无情的砍杀,数道深深的伤痕触目惊心,鲜血不断涌出。
他的身躯也因承受巨大的压力而出现严重的弯折,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顽强地吊挂在盾牌之上。
对于那位乌莫斯武士而言,被这样一个疯狂的鼠人士兵拖住盾牌无疑是个巨大的负担。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后,他无奈之下只得放开手中的盾牌。
就在这时,另一名同样陷入癫狂状态的鼠人士兵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刀斧,如疾风骤雨般向着乌莫斯武士的腰间猛力劈砍过去。
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腰间传遍全身,乌莫斯武士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弓腰向前倾倒。
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刀刃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失手跌落至地面。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乌莫斯武士凭借多年战斗所积累的经验与本能,迅速做出反应。
他毫不迟疑地伸手拔出别在腰间的备用短刃,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近在咫尺的鼠人武士的腹部。
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锋利的短刃深深地没入了鼠人武士的体内,鲜血顿时如喷泉一般汹涌喷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乌莫斯武士的身上以及周围的地面,瞬间被双方混杂在一起的温热鲜血所染红。
然而,那名腹部遭受重创的鼠人士兵,竟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大笑!
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楚,对于自身那狰狞可怖、鲜血淋漓的伤口更是视若无睹。
只见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再度高高举起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手斧,并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前方狠狠挥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鼠人士兵的手斧如同一道闪电般猛地砸在了一名乌莫斯武士的头部。
刹那间,血花四溅,那乌莫斯武士的整个脑袋竟被硬生生地削掉了一半!
原本威风凛凛的头颅此刻变得惨不忍睹,双眼紧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这名英勇无畏但已身负重伤的鼠人士兵,因之前激烈战斗导致失血过多,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他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无力地跌倒在了刚刚被他斩杀的乌莫斯武士的身躯旁边。
伴随着那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诡异笑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就这样,这两位方才还生死相搏的敌手,最终以一种奇特而又悲壮的方式紧紧交叠在了一起。
望着下方那如潮水般汹涌、激烈而又疯狂的战斗场景,羽玄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头皮更是阵阵发麻,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克拉山人所掌控的致幻药剂实在是太可怕了!”
“居然能将那些原本怯懦胆小的鼠人彻底改造成如今这般疯狂至极的模样。”
“由此可见,塔朗山地区鼠人的幕后支持者必定是那克拉山部落联盟无疑了。”
“而且,他们与我先前在豪斯坦城郊外遭遇的那群袭击者简直如出一辙,全都呈现出如此癫狂且诡异的状态。”
“毫无疑问,这一切定然都是这些可恶的野猪人搞出来的鬼名堂。”
站在一旁的索维斯则紧盯着眼前这群陷入癫狂的鼠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忡忡那,虽说这些癫狂的鼠人看上去的确挺吓人的,但实际上对咱们所能构成的威胁却是相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