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子壕看着瘦子嘴硬,心中明白他不会轻易松口,于是提高音量,对着在场的职工们喊道:
“大家看看,就是这种人在背后搞鬼,煽动你们闹事!”
“他根本不是为了大家好,而是别有用心!咱们不能再被他利用了!”
李子壕只是一个外人,说的话谁信啊。
人群中虽然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但很快又响起了质疑声。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诬陷他!”一个职工皱着眉头,满脸怀疑地说道。
“就是,你一来就占了好宿舍。”
“现在又说他是幕后黑手,说不定你才是那个心怀不轨的人!”另一个职工跟着附和。
在这些质疑声的带动下,原本已经有些动摇的职工们。
眼神中又燃起了愤怒和怀疑的火焰。
他们紧紧盯着李子壕和被他抓住的瘦子,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瘦子见状,心中一喜,强装镇定地大声说道:
“大家别听他胡说!我就是看不过去他刚来就这么威风,想为大家出出气!”
“他这是倒打一耙!”
李子壕心中明白,这些职工长期处于对现状不满的情绪中。
又被煽动者误导,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李子壕心中一横,决定让局面更加失控,唯有如此,或许才能让众人彻底清醒。
他故意松开了瘦子,大声道:“好!既然你们都不信我。”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被他蛊惑到什么地步!”
瘦子落地后,心中暗喜,以为李子壕服软,立刻又开始煽动:
“大家看到了吧,他心虚了!”
“一起上,把他赶出咱们厂!”
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职工们,在瘦子的蛊惑下,再次朝着李子壕冲了过去。
李子壕这次没有再一味躲避,而是看准时机,巧妙地借力打力。
他抓住一名冲在最前面职工的手臂,轻轻一带,那职工便朝着旁边的人撞了过去,几个人顿时摔倒在地。
然而,疯狂的人群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汹涌地扑来。
场面愈发混乱,叫骂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就在此时,厂长带着安保人员终于赶到现场。
厂长看到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聚众殴打上尉,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安保人员迅速冲上前,试图阻拦失控的职工。
但职工们在瘦子的煽动下,情绪极度亢奋,根本不听劝阻。
厂长心急如焚,他深知此事若不尽快平息,后果不堪设想。
李子壕趁着混乱,再次靠近瘦子,低声警告:
“你别得意得太早,今天你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瘦子却不屑地回瞪他,继续鼓动着周围的人。
厂长快要被吓死了,李子壕一看就是来厂里镀金的,现在职工聚众斗殴,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厂长心里清楚,要是今天这事儿闹大了,上头追究下来,他这个厂长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且,军工厂一直以来的问题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这次骚乱说不定就会成为引爆一切的导火索。
“都停下!都停下!”
厂长声嘶力竭地喊道,可他的声音在混乱的喧嚣中显得如此渺小,瞬间就被淹没。
看着愈发失控的场面,厂长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李子壕没有理会厂长的到来,继续大声喊道:
“各位要清楚,反恐只需要名单,镇恐甚至只需要坐标,自己想清楚!”
“你们以为闹事就能解决问题?真要是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上面追究下来,你们觉得自己能置身事外?”
“到时候,别说工作没了,可能连安稳日子都过不上!”
李子壕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在部分职工心中激起了波澜。
一些职工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恐惧与犹豫。
李子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乘胜追击,大声说道:
“你们好好想想”,聚众殴打上级军官,这是什么性质?
“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现在可是90年代,军事法庭的威严容不得挑衅,你们真以为自己能逃过制裁?”
听到“军事法庭”这几个字,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不少职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这个年代,军事法庭对于普通职工来说,是充满威严且令人敬畏的存在。
瘦子见势不妙,生怕局势就此扭转,扯着嗓子喊道:
“别听他吓唬人!他就是想让咱们害怕,不敢反抗。”
“咱们要是现在退缩,以后就只能任他欺负!”
李子壕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瘦子,大声反驳道:
“大家看看他,到现在还在蛊惑你们!他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
“一旦事情闹到军事法庭,你们的家人怎么办?你们的未来怎么办?”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职工站了出来,犹豫地说道:
“李上尉,我们也不想闹事,可这些年厂里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我们实在是憋了一肚子气啊。”
李子壕看着这位年纪稍大的职工,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又带着几分决然,大声说道:
“你们受气就找我发,我是受气桶吗!那你们是真的厉害啊!”
“我理解你们心里有怨气,可闹事就能解决问题?”
“你们这样被人当枪使,不觉得可悲吗?”
李子壕深知,此时必须拿出强硬的态度,对这些职工进行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