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的气氛在林间蔓延,谢淮烬冷戾的看着笑的癫狂的男子,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白无痕的面前,出手极快的一把捏住男人的脖子。
微微用力,男人难耐的向后仰去,因为脖颈被掐气息急促起来,脸上泛起了潮红。白无痕眼里闪过一抹惊色,刚刚那一瞬间他都没有察觉到这人是怎么出现在他面前的。
而发现时他的命脉已经被男人捏在了手里,向后仰着头,忍着难挨的呼吸,眼眶因为呼吸不足而充血。
却神色兴奋的看着谢淮烬冷冽的面容,艰难的扯扯唇,扬起病态的笑意。
“对,就是这样,用点力。”艰难的开口,出口的声音夹着一丝病态,扯着笑意的看着谢淮烬愈发幽暗的眼眸。
“咔嚓。”的响声,此起彼伏的在耳边响起,围在两人周围的壮汉纷纷拿枪指着谢淮烬,彷佛下一秒就能让他葬身于此。
谢淮烬微微侧眸,不屑的瞥了眼围在身边的人,转头看向被他捏着脖子的男人。
“白无痕,这一次我放过你,就当还了当初你救我之命,下一次祈祷别落在我手里。”谢淮烬冷声的说着,狠狠一甩。
男人瞬间跌落在一旁,狠狠的撞击在旁边的大树上,捂着胸口费力的咳了起来。
等他抬头再看去时,眼前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白无痕低低的笑了两声,“不愧是拥有特殊力量的人,但这样才更有挑战不是吗?”
在树林的一隅,季绾楹看着脸色微微发白的男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谢淮烬,不让动用灵力的是你,偏偏明知故犯的却是你。”
谢淮烬侧身看着女子担忧却又含着戏谑的眼神,无奈的笑笑,“我没事,你不行。”
季绾楹一噎,瞬间有种打人的冲动,侧眸狠狠的看向虚空,就是这该死的法则之力,同样是修炼者,却也是看身份行事。
该死的天道给她等着,等她回去看她怎么收拾它。
“我知道,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季绾楹看着男人不当心的神色,无奈的再次开口保证。
说话间,一阵沙沙声自周围响起,两人瞬间警惕起来,背靠背的看着四周的方向。
点点的微光由远及近的亮起,伴随着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入耳中。
“来的还真是快,记住你说的话。”谢淮烬神色凝重的侧头看向身后的女子,不忘再次叮嘱。
“本公主说过的话想来算数,除非是不得已。”季绾楹侧眸看向谢淮烬,看着男人凝重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
霎时间,周围被灯光照亮,两人被众黑衣人包围起来,一阵刺眼的光直接打到了两人的脸上,不得不伸手挡住眼前的光。
季绾楹眼里闪着深深的怒意,要不是因为法则,她身为一族公主何时被人这么欺凌过,简直就是她此生的耻辱。
“你们很能跑啊,倒是害的老子好找。”等周围平静之后,男子粗犷的声音嚣张的笑了起来。
谢淮烬平静的看着壮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神情冷静的好似被包围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下老子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说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纷纷大笑出声。
季绾楹看着围着他们两人的壮汉,脸上或者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深深的刀伤,而且伤口都泛着淡淡的黑气。
不由得季绾楹拧眉,这些人手里不知葬送了多少的人命,才导致他们身上带着怨气久久不散。
“哟,没想到还有个小美人,这趟生意还真是不亏。”沉思间,一道调笑声夹杂着淫邪打断季绾楹的思绪。
季绾楹抬眸,冷冷的目光看着脸上带着淫笑,眼里泛着如狼般的光,看着她的眼神好似被剥光了一般。
那恶心的眼神让季绾楹一阵恶寒,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忍无可忍的一个闪身直接到了壮汉的面前,手起刀落溅起一抹腥红。
伴随着一声惨叫,壮汉捂着脸弯下了腰,一声声惨叫声在寂静的林间响起。
闪身来到谢淮烬身边,伸手抹掉溅到脸上的血迹,一脸嫌恶的拧眉,语气很是嫌弃,“像你这种人,连血液的味道都是臭烘烘的。”
周围的人一惊,看着女子一脸轻松的模样,好似刚刚弄瞎人眼睛的不是她,像是跟人玩闹一样。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壮汉痛苦的捂着眼,眼角的血迹顺着指缝流下,恶狠狠的出声骂道。
“行了,闭嘴。”应仇厉声的呵斥道。
转头看向被包围的两人,他从来就没有小看过这男人,毕竟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闯入黑鹰,拿到黑鹰内部的资料,导致黑鹰差点崩散。
要不是最后误入了密室,触碰到警报,他们也不会发觉这人的存在。
“烬少,别来无恙。”应仇一脸笑意的看着矜冷清贵的男子,哪怕此刻身处包围之中,这个男人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这一点他很是佩服,要是这样的人是他们黑鹰的人,他何愁为了让黑鹰重回黑市第一的位置而发愁。
“不愧是应老大,能放弃黑鹰这么好的势力,转而投向其他,这胸襟让我自愧不如。”谢淮烬启唇,冷冷的话语缓缓溢出。
瞬间应仇的脸色难看起来,眼神阴翳的盯着淡然自如的男人,“比不得烬少的风光,能让那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对付你。”
说话间,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紧绷,好似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烬少,应某劝你识相点,还是乖乖跟我走,免得待会受罪。”应仇抬手示意,在他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举起枪对准了包围圈中的两人。
应仇唇角带笑的看着谢淮烬,笃定男人不会反抗,也避免了他再次失去兄弟的风险。
“你觉得可能吗?是你傻还是我们傻。”季绾楹忍不住的开口,直直的看着一脸笃定的大汉。
他是不是觉得他们人多,仗着有热武器才这么有恃无恐,也未免太小看身边这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