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仅响彻四方,连周围的邻居也被吸引而来。
见状,许大茂一脸正经地看着闫解成,严肃地说:
“你这是在捣什么乱?人家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你和你家人之前对我们做了不少事啊。”
“你说句对不起,我们就得原谅?”
他紧接着转向方严:“是这个道理吧,岩?”
闫解成被许大茂突如其来的插话弄得一阵急躁,但一时之间无以言表:“你…你…”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的态度有问题啊!”
许大茂深知现在的形势让闫解成不敢轻举妄动,这正是他趁机奚落的好时机。
果然,闫解成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最终只能吐出几个字:“我…”
短暂调整之后,他将目光投向了方家其他成员:“我也对大家感到十分抱歉!”
接着再次低头作礼,“对不起,方家各位,请你们宽宏大量,原谅我的无知行为…就像我当时不应该上门打扰你们家那样。”
同样的言辞重复一遍。
许大茂一边看着不断点头道歉的闫解成,一边对方严问道:
“他这是哪儿不对劲了?”
方严耸肩表示无解:“他说他因为表现良好获释了,警局让他来这里一家一家地道歉。”
“完成了就可以正式离开了。”
许大茂听后顿时激动起来:“这也太简单了吧?”
于是方严向他透露:
“他的父亲闫埠贵替他承担了一切过错,所以他迟早是要被放出来的。”
“这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而此刻闫解成依旧不停低首,声音疲惫却执着:“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请接受我的歉意!”
方严家的大儿子方阳,听着闫解成那乏善可陈的声音颇感烦躁,直接说道:“你就别装腔作势了,我们这儿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闫解成再次向众人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那我就走了,感谢各位的大度。”
接着补充说,“也希望大家都监督我改正错误!”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座四合院。看起来他是要去警察局报到。老四——方宁咂了咂嘴,发出了一声低哼:“啧……”
之后转向方严书说:“三哥,就让闫解成这么轻松地出来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这也几乎是许大茂的想法。
方严回答道:“别担心,对他来说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他又解释说:“现在他父亲已经进了劳动改造营,闫解成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接着感叹道:“以前我们所经历的苦难,现在将由他来体验。”
话音刚落,众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真正的考验是从生活中的困境开始的,而劳动改造相比之下还显得不那么严酷。许大茂对此表示赞同:“没错!”
他还补充道:“闫解成本身就没啥本事!他还得想办法赚钱养家糊口。”
说到这里,许大茂似乎感到非常滑稽:“仅仅是这个念头,就足够我笑一晚上的了!”
考虑到闫解成为支撑家庭而需要面临的挑战比方家当年更加艰巨——正如方严之前说的那样,简直就是进入了地狱般的环境。方严望着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笑容的许大茂,问他:“你不是说要去看看你家那位姑娘吗?”
这一问让许大茂突然愣了一下,随即猛一拍脑门:“哎呀!”
接着他大声叫道:“我真忘了!”
他立刻转身奔向了四合院的门口,一边走还一边喊:“我这就去找!”
他的话音逐渐消散在了夜空中。
方严目送这个小伙子离开,然后招呼家人重新投入各自的工作。当天下午五点,修复的工程完成,所有的破旧之处已被修补好。两个为他们工作的人走上前来报告说已完成任务:“先生,我们都做完了。”
他们说明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剩下的就是明天来整修墙面,并做刮白处理。您可以来检查检查我们的成果。”
方严示意自己的哥哥方阳:“大哥,我们去看看吧。”
得到应答后两人开始了检验。方阳在多处做了随机抽查,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很好,工艺精湛,修复得十分细致。”
由于方严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观施工过程,所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对方阳说:“等会儿把烟给这两位师傅吧。”
方阳同意道:“好的。”
随后,两人离开了现场。
方严从口袋里拿出钱给了工匠们,并提醒他们:“这是约定好了的今天工作应得的工资。”
紧接着,方阳也送上了两大包烟草,说:“这是我们送给大家的小礼物,辛苦啦。”
工匠们用满是皱纹和硬茧的手接过钱和烟卷,面露喜色,不断向方严与方阳表达感谢:“哦,多谢!非常感谢!”
他们同时表达了第二天将会按时或更早就来到工作现场的愿望:“明天我们会提前到达。”
其中一位较老的工人甚至说:“没事的,如果稍等一等也没什么。”
见工匠们都答应了第二天按原计划或更早时间到达现场,方严满意地说:“那就这样定了,到时候见吧!”
两人点头回应:“好的,到时见面!”
说罢,他们拿起工具愉快地离开了四合院。在这个物质尚不算丰富的年代,能够有人赠送烟草已属稀奇,更不要说是高质量且成包装赠送。哥哥方阳对此评论道:“看来这种好烟真是个利器。”
他还提到:“他们现在态度变得相当主动了。”
弟弟方严认为这是对他们辛勤劳作的认可:“他们手艺出众,工作实在,送这两盒烟草是很值得的。”
旁边二姐方蓉也笑着说:“这样小妹晚上终于可以温暖入睡了,不会因为寒冷而醒来了。”
老五醒来了,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方严的大腿说:“三哥,你真棒!”
“家都被你修理好了。”
方严把她扛在肩上,引得她发出一串串的笑声,并且笑着说:“我不是厉害,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接着说,“只要我们兄妹同心,家境定会越来越好。”
听后大家频频点头附和道:“没错,肯定能行的!”
方严走向厨房边走边说:
“今天家修缮成功,我要好好做一顿大餐来庆贺。”
这时,跑上前的老四问到:“三哥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方严回答说:
“水煮肉片、糖醋排骨、毛血旺、辣子鸡。”
听见这话,二姐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感叹道:“哇塞,听着这几个名字就让我口水流下来了!”
方严准备材料后,便开始烹饪菜肴。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街口广播的声音,那是傍晚五点半的标志。
五点半一到,喇叭便会准时响起播放新闻前的内容,也是很多人下班返家的时候。
方严一边喊家里人帮忙将菜端上桌,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
直到最后一道毛血旺做好。
拿着这碗美味,他从厨房来到了厅堂。
正好看见庭院中的上班族也一个个回家了。
其中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位师徒一边交谈一边走进了院子。
易中海手里拿着刚从外面买来的点心,因为他的收入是院子里打工者中最高水平,所以小零食几乎不断货。
贾东旭则拎着一个口袋,里面有几袋手工干面。对他而言,这些面比那些精美的点心更有用处,毕竟现在的工资只能维持基本生活。
经过方严家的时候,两人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香气,立即感觉到喉咙开始涌出唾液。
接着,肚子开始紧绷起来,不到半分钟便感觉到了饥饿。
贾东旭艰难吞咽着唾液,慢下了步伐对方师傅说:“师傅,这方家做的菜真香!”
“比过年还好吃,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又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难怪方伯伯也抵挡不住这种 ** 。”
尽管生活条件优于常人,但面对如此美味,易中海也只是略微镇静地吞咽了一下唾液,并提醒自己的徒弟:“现在要叫严步贵,他是一个逃犯。我们在立场上必须清楚,避免给人抓住漏洞。”
贾东旭立即响应:“是,师傅您说的是,我记住了。”
对此,易中海感到十分满意,他点点头后又拍着肚子道:
“虽然这样说是真的,但这饭菜确实香,我都快饿了。”
贾东旭深深吸了几口空气,目光变得炽热。
“听说王主任提到过靠手艺赚钱的事,傻柱也亲自确认过了,看来这小子是真材实料。”
话音落下,他叹息道,
“真想不到那个爱溜串胡同的老方天宝,竟能养出个这么不错的儿子。”
听了这话,易中海也点头赞同,
“以前方家老大上学未能扭转家势,谁能想到靠老三的手艺能让家门重焕光彩。”
“真是个神奇的人哪。”
说到这儿,他的心中竟也生出了一丝妒忌之情。
方天宝什么都不会,不擅长赚钱,不照顾家庭,甚至无法养育子女。
与我完全相反。
结果他偏偏在这方面反其道而行之,
一下子就有了五个孩子。
而我自己一个都没有。
每当想到这些我就感到很气愤。
凭什么自己这么出色却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