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功劳不大,但苦劳总算是有的吧?”
“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王主任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不是已经给你机会了吗?”
“今天我才刚怎样告诫你来着?”
“你开会听到的那些,难道转眼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手腕上的手表,质问:“到现在才有几个小时?你自己说说,才过了多久!?”
虽然闫埠贵感到这里有些逻辑不一致——毕竟那是昨天的事情——但他觉得对方的逻辑似乎也能成立。
确实在几个小时之内,他就被那孩子的家人揭发了。
面对如此激动的王主任,他也未敢提及时间的问题。
因为现在,这位领导显然怒不可遏。 她看见闫埠贵没有回应,就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话。
她用力咬住嘴唇,对着闫埠贵指责道:“你是要翻天不成,闫埠贵!”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勉强反驳道:“那个... 王主任...”
“我知道这是我做错了,但我不同意您这样断定...”
说完他不敢直接对上王主任的眼神,视线偏移至旁边,声音低了下来:“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吧...”
王主任再次冷笑了一声:“我这么做还有错了?我难道还要赔笑不成?”
“或者是为您送上一杯茶更好?”
一番讽刺让闫埠贵难以承受。他张大嘴,似乎连舌头都打起了结。
费了半天口舌才说出一句:“王... 王主任!”
“我当时的确是鬼使神差,这我已经认识到了。”
他的语气软绵无力,“然而您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过严厉,我认为很不公平,似乎是带着个人恩怨...”
听见闫埠贵如此言之凿凿地指控自己带有个人成见,
王主任当场就乐了。 她追问:“我对你有个人成见?”
闫埠贵没有出声,以沉默表示同意。 这使得王主任更是气到变形的面部肌肉都开始抽搐。
闫埠贵这个人真是扶不上墙!她握紧拳头,牙齿紧咬,愤怒地说道:
“真是了不得!闫埠贵还能编出这样的道理!”
闫埠贵则强硬中夹杂着一丝畏缩地说:“可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呀... ”
“我这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王主任此刻觉得已经彻底理解闫埠贵了。这个人简直没办法沟通。于是她说:
“闫埠贵,你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闫埠贵听了,差点被这话说得哑口无言。
王主任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
闫埠贵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身边的孩子们和他的妻子直接被吓到不敢出声。闫埠贵此时眼睑不断地跳跃,心中不安。
他努力地吞了下口水,
结结巴巴地对王主任说道:
“王……王主任,这南锣鼓巷并不是只听您的。”
听到这个话,王主任的脸色变得更暗沉。
闫埠贵则继续说着:
“平时您怎么罚我,我都没有异议。”
“但是您突然说要把我送到燕郊农场劳动改造,这件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说着,他抬起眼望向王主任。
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不满。
而一旁的妻子杨瑞华也在附和:
“对呀,王主任,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我家老闫如果真犯了错,那也应该公事公办。”
“您不能因为对我家老闫有偏见就这么轻易地下决定啊!”
王主任深呼吸了几下,
尽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她点点头,说:
“你们两人觉得不公允,是因为觉得我在情绪化说话,对吗?”
说到这儿,她连续应道:
“好、好的、好!”
她指向前方街道办事处方向说:
“没关系,我现在就联系派出所的同事。”
又指着院中心的方向说:
“接着我们再通知院子里的每个人。”
“让我们大家一起来讨论这件事。”
“你们看可以吗?”
闫埠贵听后,略作思考,点了点头:“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没办法了……”
毕竟人多势众,事情会更加公平些。见状。
王主任回头对方家老大方阳说道:“好,方阳,你负责到派出所找彭所长联系一下。”
接着看向其他几位邻居:
“剩下的人请去告知院子里的所有人。”
说完,她再次面对闫埠贵,手指着他的额头说:
“我就不信了,今天解决不了你,闫埠贵。”
“好!”
方家几人立刻答应,随即分头行动起来。方严招呼老四:
“老四,我到中院去,你去后院。”
“行!”
老四爽快应答。
方严又对着二姐方蓉说:
“二姐,你和老五留在这儿等消息。”
“嗯,我知道。”
方蓉点头确认。
之后,方严带领老四离开前院,前往中、后院通知居民。 随着金属器物碰撞发出的‘当!当!当’声,方严高声道:
“所有的人都到前院集中。”
“所有的人都到前院来。”
与此同时,贾家的大门最先被打开了。
贾东旭一边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这大晚上的谁啊!?”
等看清方严时,他又改口道:“哎呀,方老三啊,你要干什么?发疯了吗?!”
方严看到,这家伙趿拉着一双凉拖,裤子也提得很随意。
看起来是正准备或者正在进行足部清洗。方严回应他说:
“王主任让在前院集合,要进行关于闫埠贵的公开评议!”
就在此刻,秦淮茹也推开门挤了出来,她惊讶道:
“什么?公开评审会议?”
一脸不可思议地对着身边的男人追问:
“我没听错,他们真的是要说评闫埠贵吗?”
“似乎就是这样的……”
贾东旭也表现出不解与迷茫。
紧随其后,他迅速清醒过来,立即跑进了屋里,对贾张氏喊:“妈,妈!前面院子里发生大事了!”
“王主任要对闫埠贵进行公审!”
此时,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她费力地扭动着自己庞大的身体,坐了起来,满脸困惑地问:
“闫埠贵?闫埠贵怎么了?”
“他犯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公审他?”
贾东旭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而这时,方严又在庭院里叫起了另一家人,继续大声说道:“大家快出来,到前面院子里开个会,王主任将立刻公审闫埠贵!”
话音未落,何家的大门也被推开了。
傻柱和他的妹妹何雨水站在门口,他带着一丝不悦对着方严喊道:
“方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公审闫埠贵?”
“这是真事还是你造谣?”
“你这家伙别胡说八道!”
方严则对着他说:
“真的,赶紧让你爸也过来参加这次会议!”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傻柱眉头紧锁,答道:
“我爸今晚不在家,他说有事要外出住一晚。”
方严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嘿嘿……你爸真是个忙人啊。”
“估计又是忙着给你们找个后妈去了吧。”
此言一出,旁边的何雨水便“呜……”
的一声哭了,拉住傻柱的裤脚哭诉道:
“哥!爸爸不要我们了,他在外面找新女人了!”
愣在原地的傻柱头都疼了,
连忙解释:
“方严你别瞎说!”
后来,他还蹲下身子来安抚妹妹何雨水:
“雨水,不用担心,爸绝对不会另娶他人的,他还会看着你慢慢长大的!”
对着他的反驳,方严却嬉笑着回应,
“哎呀……这可不一定哟!”
这时何雨水哭得更厉害了,
“你……”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方严挥挥手,
“好啦好啦,赶快到前边院子开会去!”
说着,他又大声叫嚷起来。
另一边,方宁也高声在后院叫道:
“后面的人都注意,赶快到前院集合开会!王主任要公审闫埠贵了!”
刘海中这时还没有睡下,
他与妻子走出门,甚至打开了屋檐下的路灯,对着方宁问道:
“大晚上的,你怎么这么吵?到底什么事让王主任要公审?”
方宁转头看向两人,回答说,
“就是公审闫埠贵!”
此时,许家的大门也被推开。
许大茂跑了出来,向方宁询问,
“你是认真的吗?四丫头!”
方宁看了看许大茂,认真地说:
“当然是真的,王主任已经在前院等了。”
她还朝许大茂家指了指,吩咐道:“让你爸妈赶紧过来!”
许大茂耸耸肩,
“我爸妈跟我妹妹都去了爷爷那边!”
方宁又看了看他家,
“那你去带话吧!”
刘海中此时大叫:
“王主任为什么要把闫埠贵抓出来公审?”
转头过来,方宁解释:
“那肯定是做了错事才会这样。”
“是派出所的人要联合王主任对他进行公开审判,要把他发配去燕郊的农场做苦力!”
面对面这个消息,刘海中和他的妻子惊讶极了。
同样好奇的许大茂追问:
“这事是真的?”
方宁肯定地说,
“当然是真事,快点儿吧!迟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
本就喜欢热闹的许大茂听罢大笑道:
“哈哈,这样的事情我喜欢!我这就过去!”
与此同时,二大妈睁大了双眼对方海中说:
“刚才那个方家的老四说了,王主任要公开审理闫埠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海中摇了摇脑袋,回复道:
“我哪儿知道!闫老西他又干啥了?”
说完,他连忙补充说:
“好了,别瞎猜了,咱们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