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机场后,两人顺利办理了登机手续。
在候机过程中,徐云天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盼盼发来的短信:“云天,一路平安,希望你回国后能开心过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等你。” 徐云天看着短信,心中一阵刺痛,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吴欣悦,默默将手机收起。
飞机起飞后,吴欣悦很快进入了梦乡,而徐云天却毫无睡意。
这家伙,不是说要好好看着行李的吗?
吴欣悦睡得正香,胸脯规律地起伏着。
徐云天望向窗外的云海,思绪万千。
他知道,回国后,不仅要面对与吴欣悦家人的相处,还要尽快处理好自己与盼盼之间的感情纠葛,同时,那失踪的女刺客阮氏薇始终像一把利剑悬在他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
七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迪拜转机。
吴欣悦兴奋地拉着徐云天穿梭在机场免税店里,挑选着各种礼物。
徐云天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帮忙提些轻便的物品。
就在吴欣悦在一家珠宝店挑选项链时,徐云天突然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异常。
然而,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自打变成一个残疾人以来,他早就熟悉了各种目光,有怜悯有厌恶更多的则是避而远之式的冷漠。
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动物就是有这种本能,如果被其他动物刻意盯着,就会感觉不适。
徐云天下意识地靠近吴欣悦,试图用身体护住她。
吴欣悦正专注地挑选项链,并未察觉到徐云天的异样,还不时扭头询问他的意见。
在珠宝店内的灯光下,吴欣悦眼中闪烁着对项链的喜爱,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一条条璀璨的链子,时不时拿起一条在脖颈处比划,向徐云天投去询问的目光。
然而徐云天却无心欣赏,那如芒在背的被监视感愈发强烈。
突然,徐云天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在店外一闪而过,那身形娇小,动作却极为敏捷,瞬间消失在来来往往人群之中。
他心中一惊,难道那就是阮氏薇?
可对方为何此时现身,又有什么目的?
徐云天不敢轻举妄动,但也不可不动。
“云天,你这一惊一乍地干嘛啊?”
吴欣悦有些不满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嗔怪。
徐云天强压下内心慌乱,挤出笑容,“没事儿,可能是逛得累了,有点错觉。”
“你是不是觉得被人跟踪了?”
吴欣悦一语道破。
“?欣悦你也看到了?”
吴欣悦抿抿嘴,神色凝重,“我装作看项链就是为了不引起那东西的注意,哪像你,一下子就暴露了。”
徐云天没想到吴欣悦心思如此细腻,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吴欣悦在危险面前并非毫无察觉,担忧的是她已然跟自己一起卷入这场危机之中。
“等等,你说他是。。东西?”
“不然呢?那身影这么矮,会有这么矮还跑得这么快的人,并且恰好出现在机场,又出现在我们俩不远处吗?”
徐云天听了,细细回想一下,似乎真如吴欣悦所说,那东西个头仅相当于婴儿,婴儿当然不会健步如飞,侏儒更是少见。
它,是什么?
从人群无甚特别反应的表现来看,也许只有自己跟吴欣悦看得见它。
这样一想,徐云天更慌了。
如果众人都看得见它,那无需自己动嘴或动手,机场安保或许早就将这危险生物控制住了。
可如今只有他们二人面对这未知的恐怖,压力瞬间如泰山般压来。
但是,细想一下,这个小东西行动迅速却没有发起攻击,目前只是在仓惶逃窜,至少说明,它暂时没有敌意或战意。
或者说,它是在,害羞、好奇?
徐云天小声将自己所想在吴欣悦耳边嘀咕几句。
“云天,我觉得不用太害怕,也许别人是看不见它,但它似乎也在努力避开我们,说不定真如你说的那样,它只是害羞,或者。。它在寻求帮助。”
徐云天反正是想不出这小东西需要什么帮助,但感觉它不是敌人,也就松了口气。
“来,我们继续逛吧,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说着,吴欣悦已经拉起徐云天的手走向下一家店。
比起怪物,徐云天更怕没完没了的逛街。
吴欣悦像是完全忘记了他右脚受伤这回事,兴奋地挽着他胳膊又逛了好几家店。
“你看,还有国际版茅台呢。”
吴欣悦开心地指着货架上的酒,眼睛放光。
洋酒有很多种但家里人肯定喝不惯,所以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买烟。
香烟轻便好拿,受众也广。
买了万宝路和几条国内少见的特色香烟后,两人准备离开店铺。
刚踏出店门,那神秘生物又一次如鬼魅般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这次,它没有急着逃窜,而是停在不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它是个形似指环王里“咕噜”一样的生物,但并不猥琐可鄙,反而透着灵动与机敏,平滑的皮肤呈现出淡灰色,表面似乎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鳞片,在迪拜机场外射入的阳光下微微闪烁。
一双眼睛大而明亮,闪烁着好奇与警惕的光芒,正在无声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它好像在等我们。”
吴欣悦小声说道,她很好奇这小东西究竟想要什么。
徐云天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仍然有些不安,但看到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便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招手想让它自己过来,小东西虽然没跑,但也没过来。
徐云天只得自己缓缓地向它走去,同时保持着警惕。
“小家伙,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们说?”
徐云天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地问道。
那生物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微微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露出一丝期待。
它缓缓地向前挪动了几步,停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塔夫咖啡馆。
会是陷阱吗?
那个咖啡馆从外面看上去有不少人,徐云天心想,在人多的地方,就算有危险,或许也能找到求助的机会。
于是,他朝吴欣悦使个眼色,示意一起前往。
三人(如果把小东西也算上的话)来到咖啡馆门口,它停住脚步,用爪子轻轻推开了门,随后侧身让徐云天和吴欣悦进去。
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人们或是低声交谈,或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本、手机,一切看似平静。
小东西领着他们来到一个角落的卡座,待两人坐下后,它自己跳上了旁边的椅子。
徐云天和吴欣悦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这时,侍者走了过来,询问他们要点些什么。
吴欣悦点了两杯拿铁,小东西本来很有主人范的就坐着,这时突然开始吱吱哇哇地叫起来,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你要干嘛?”
徐云天不解地问道,小东西指了指点餐台上的咖啡,又急匆匆地指指自己。
吴欣悦乐了,她赶紧又叫住侍者,加点了一杯拿铁。
很快,三杯热气腾腾的拿铁被端了上来。
小东西迫不及待地用两只爪子捧起杯子,舌头快速地舔舐着咖啡,一不小心被烫到舌头又将脸皱成一团,模样既古怪又可爱。
“你是什么?”
徐云天也享受着自己的咖啡,他抽空问起小东西,小东西却完全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现在它注意力全在咖啡上。
吴欣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徐云天居然某天会跟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怪物坐在一起喝咖啡。
俩人一怪正享用着咖啡,咖啡店推门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
小东西一下子吓得跳起来,它开始疯狂在店里乱窜,打翻了无数咖啡(包括它自己那份)、撞碎了一些蛋糕,弄懵了很多顾客,毕竟在他们的视角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