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阳丢下一句话,“众爱卿随意”也焦急的跟上去。
季时月思索片刻,让莫嬷嬷回去马车那里给自己取药箱,也跟了上去。
进了殿内,只见太后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嘴角微微歪斜着,呼吸急促。
几位太医围在床边,面色凝重,看着昏迷的太后,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宋正阳也焦急地站在一旁。
见太医把完脉,关心道:“如何了?母后可有大碍?”
江太医拱手,“回皇上,微臣医术浅薄,以微臣看来,太后是中风之症啊!”
其余太医纷纷点头。
宋正阳听到是中风,眉头紧蹙,这个病极其棘手,在大宋尚且没有人能够治愈。
江太医拱手,“以微臣的医术,只能用药缓解中风之症,不能彻底根治。”
余旭匆匆赶来。
众太医看到余旭,忙围了过去。
“余大夫,您快给太后把一下脉,我们查出来是中风之症,实在是束手无策。”
余旭没注意到一旁的季时月,焦急上前把脉。
片刻后,面色凝重的退出来。
“这不是中风。”
此话一出,众太医全都呆愣在原地。
“啊?”
“不是中风之症?可这脉相明明是......”
余旭摇头,“中风者会有一个病情表现过程,前期患者会面部肢体发生变化,比如面部不对称,可能会出现嘴歪肌肉抽搐等。
还有的就是肢体软麻无力,言语表达不清,理解困难。甚至会有患者出现视力模糊或黑蒙。”
“太后的脉象虽然是中风之症,但却没有中风之症的症状,所以我猜测,这不是中风。”
众太医围在一起讨论。
“余太医所言极是。”
“但这不是中风,太后又为何好端端的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余旭眉头紧锁,“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据我查探,太后并无中毒的迹象,既无中毒,好端端的人又为何会突然昏迷不醒?”
余旭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来看看。”
听到声音,余旭眼睛一亮,抬头果然看到季时月站在一旁。
“季姑娘!”
“你在这真是太好了!”
季时月微微点头,走到太后身旁伸手给她把脉。
众太医看到这,一个个都直勾勾的盯着她。
“余太医,明月公主,就是那位解决疫病的神医吗?”
余旭颔首。
“是,明月郡主医术了得,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这个,众太医倒是没有反驳。
因为,受到过教训,老实了。
从前余旭被册封为太医院院首的时候,他们也反驳、质疑过一次。
觉得余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根本担当不得太医院院首的位置,也觉得他医术定是比不过太医院里面经验丰富的太医。
然而,后来医术考核,余旭却是啪啪的打了他们的脸,用实力告诉了他们自古英才出少年。
自从那时候,他们便不敢再以年龄外貌取人。
见季时月把完脉,众人纷纷围过去。
宋正阳因为焦急,额头布满了细汗。
“丫头,如何?”
季时月看了一眼地殿门,莫嬷嬷已经来了。接触到季时月的眼神,莫嬷嬷把殿门关上。
宋正阳看到这,知道太后的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不是中风。”
季时月语气肯定。
众太医伸着头过来,“明月公主,太后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季时月摇头,“太后得的不是病。”
其中一个太医疑惑的挠头,“啊?不是病?难道是中毒了?可是我方才把过脉,也用银针验过,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也不是中毒。”
季时月接过莫嬷嬷手里的药箱,“太后是被种了蛊!”
众太医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蛊?”
“就是蛮疆的蛊虫?”
“该死!蛮疆不是要与我们结盟吗?为何还要害我们太后!”
宋正阳想到什么,沉声道:“不是蛮疆干的。”
众太医闻言,皆是一愣。
“不是蛮疆干的?可这蛊虫,只有蛮疆才有的啊!”
“是啊,咱们大宋可从来都没有这些东西,就是蛮疆才有。”
季时月摇头,“你们觉得,蛮疆会这么傻,自己给自己留下把柄吗?”
“再说了,蛮疆现在与我们结盟,我们大宋又致力帮扶蛮疆,他们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又怎会谋害我们太后。”
众太医闻言,不再说话了,一个个低着头思索。
柳丞相沉声道:“的确,这蛊虫可以是任何人下的,但绝对不是蛮疆。”
季时月微微点头,“若是我没猜错,是周国!”
“周国?”
一个太医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是了,眼下周国视我们大宋为眼中钉,我们大宋与蛮疆结盟,对他们周国最为不利。所以,周尧想钓起我们两国的战争,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该死,这周尧打的好算盘啊!”
“卑鄙,太卑鄙了!”
宋正阳垂在身侧得手逐渐收紧,“周尧!”
他看着一旁面色越发惨白的太后,以为太后就要这样去了,眼神逐渐凶狠。
“周国,呵!等粮食一到,朕便要带兵踏平周国!”
季时月摇头,“皇上,眼下大宋正是气虚亏虚之时,不宜动兵。”
宋正阳,只觉得心口憋屈的不行。
“难道,朕就要咽下这口气,让太后也咽下这口气?”
“自然不是。他既然敢做,那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宋正阳听到季时月的话,知道她话里有话,“你有法子?”
季时月拿着药箱,来到太后跟前。
“我先将这蛊虫取出来,到时我们将计就计,让周尧主动跳出来,自食恶果!”
“到时候,他若是怕死,定是会去求蛮疆。我们提前与蛮疆串通好,便能趁机割他血,吃他肉!”
宋正阳眼睛逐渐亮了几分,“这倒是好法子!”
“时月,你把蛊虫逼出来,那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