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也注意到了江时月。
“嗯。”
谢怀璟瞧见江时月身旁的两大桶水,走过来,放下自己的桶。
“我帮你拿。”
刚说完,谢怀璟有些后悔。
那日送江时月去赵家,他是看到了的,江时月轻轻一推就把上千斤重的石雕推倒。
这两桶水,她自然能拿的起来的。
“好啊,麻烦谢大哥了!”江时月弯起眉眼,期待的看着谢怀瑾。
谢怀璟闻言,也不磨叽,提着两桶水往江时月家走。
江时月跟在谢怀璟身后,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嗯?没有点状红痕?
昨晚的人不是他?
江时月有些疑惑,她站定,等谢怀璟走远,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
嗯?昨晚的人身形比他稍矮些,难道......不是他?
谢怀璟感受到身后的视线,绷直了身形。
江时月不死心,试探的开口询问:“谢大哥,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我家有治伤的草药,可要给你一点?”
“谢谢,已经好了。”
谢怀瑾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没一会便来到了江时月家。
柳春杏看到是谢怀璟,笑着迎了过来。
“是小谢啊,昨日你又帮我们铺瓦,今日又帮我们提水,真是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婶子买了点菜回来了,晚上一定要过来吃饭啊!”
谢怀瑾本想拒绝,鼻间却闻到了阵阵粥香。
想起自己平日煮的那些焦粥糊菜,谢怀璟点头答应下来,反正昨日来帮忙的其他人,也应该会来吃饭的。
他若是不来,反而不好。
“谢婶子,晚上我一定来。”
谢怀璟将水倒进水缸里,见水缸未满,又提着水桶走了出去。
没一会,又提了两桶水过来。
将水缸灌满,谢怀璟这才放下木桶。
“柳婶子,我就先回去了。”
柳春春杏从厨房走出来,招呼了句,“哎,谢谢你,晚上记得过来吃饭啊!”
谢怀璟点了点头,路过江时月,想起家里那个一直吵着嚷着要见江时月,便询问道:“你可有空?”
江时月眨了眨眼,发出疑惑的声音。
“嗯?”
“去我家一趟。”
“嗯?做什么?”
谢怀璟解释道:“何以轩醒了,就是上次你救的那个中蛇毒的二愣。他吵着要见你一面,想好好当面感谢你。”
“原来是这样,正好我去看看他的蛇毒清除完没有,走吧!”
谢温璟来到河边,提了两桶水回家。
江时月跟在他后面。
谢怀璟的家,和江时月家比起来,好太多了。
三间屋子,都是用青砖瓦房盖的,又大,院子又宽敞。
院子一侧,还种了好些郁郁葱葱的小青菜。
谢温璟见江时月一直盯着自己的菜,“你喜欢,等会给你拔一些,反正我自己也吃不完。”
他也不爱吃青菜,青菜用水煮出来,味道寡淡至极。
种这么多,只是为了给马儿吃而已。
江时月可不会跟他客气,而且,她和谢怀璟算互帮互助了几次,也算是朋友了。
“好啊!那就多谢,谢大哥了!”
屋内的何以轩听到声音,扶着墙走了出来。
瞧见院中亭亭玉立的女孩,眼睛一亮。
“谢怀璟,这姑娘谁啊?”
“你的......意中人?”
没等谢怀璟解释,何以轩就猴急的走过来。
“般配,真般配啊!谢怀璟,不是我说,你俩站一块,老有夫妻相了!”
“就是你这该死的胡子太碍眼,赶紧刮掉,丑不拉几的!”
谢怀瑾捂住何以轩的嘴,把人往屋子里拖。
“不用理他,他有人来疯。”
江时月捂嘴轻笑,“谢大哥,他说的倒是没错,你这胡子......确实不大好看。”
谢怀璟身形微僵。
......
“不好意思啊,恩人,方才是我唐突了。”
何以轩给江时月倒了一杯“茶”,“我以茶代酒,给你赔个不是!”
何以轩说着,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江时月见此,也端起茶杯。
谢怀璟泡好茶走进来,瞧见两人倒自己茶壶里的酒喝,忙开口阻止:“别喝,那是酒!”
可还是晚了一步。
江时月一杯灌下去,被那浓烈的酒香气呛的直咳嗽。
“咳咳~!”
谢怀璟见此,忙倒了一杯茶。
想端给江时月喝,可茶热,怕江时月烫到,拿手扇了又扇。
等茶凉了些,这才递给江时月。
“这是茶。”
江时月灌了一杯茶,总算压下那股酒味。
何以轩见江时月呛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不知道谢怀璟这家伙茶壶里放的竟然是酒。”
江时月摆摆手,想说话却发现手上起了小红疹,紧接着头一阵眩晕。
糟糕,她好像酒精过敏!
“哎,哎,你别晕啊!”
何以轩看到这,忙焦急的伸手去接人。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先稳稳将人接住。
谢怀璟瞪了何以轩一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酒!”
何以轩无辜的指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茶壶,“你自己看看,你两个茶壶都一模一样,一个用来装茶,一个用来装酒,谁知道哪个是酒,哪个是茶啊!”
谢怀璟沉默了,这件事也的确怪他。
看着怀里面色红晕的少女,谢怀璟犯了难。
何以轩出主意道:“让她在这睡会吧,就这么送回去万一被看见了,对她声誉不好。”
谢怀璟瞪了一眼何以轩,“袁毅,你去把我柜子里那洗过的床单铺一下。”
袁毅颔首,快步走进屋内。
谢怀璟见此,稳稳抱起江时月往屋内走。
......
江时月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回想起晕倒前的记忆,她这才记来起自己是喝了酒,过敏晕倒。
江时月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薄被,发现被子上还有折痕,应该是洗干净新晒的。
她挑了挑眉,对谢怀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江时月站起身,余光瞥到了桌上的一副面具,愣了一下……
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