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横插一脚,将两小只的氛围破坏了。
“你去能做什么?”冷梵快烦死他了,古德里安丝毫不自知,他说:“我叔叔也在安冉星,要是有什么事情找他不就得了?”显然,他除了崇拜自己的父亲,对叔叔也是盲目信任着。
温泽顿时想起了那个很有钱的亲王,连连点头:“橙子……古德里安你真聪明。”
“小泽喊我瑞安吧,我父皇就这么喊我的。”古德里安得了夸奖,喜滋滋的。
“好呀好呀!”
冷梵:……一怒之下只能怒了一下。
冷林林:噗(内心狂笑)。
温蔼同样担心,但这回有冷家专人护送,安全系数大大提高,这对冷梵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一次,温蔼没有选择陪同,温泽平安回来之后,他的重心放在了研究上。
之前针对冷梵病情的疏导药剂没有获得很好的突破,但在凌霄到来后,他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验当中反而发现了幼崽进化药剂的突破可能。
如果研究出来能够让幼崽变成人形的药剂,并成功量产,那他就有可能,扳倒兰玥。
要知道,现在幼崽失败的比例高达40%,一旦他的药剂问世,将会引起轰动!
面对自己带来的危险,温蔼不再像以往那样沉溺在自责的苦海,反而在幼崽与凌霄的温暖下,拼命向上游,握住了从海面折射下来的阳光。
他要变强!
以前身处父母的爱护,披着恩师带来的光环,让他一遇到打击就摔落下去,但他现在,有很多想要守护的人,他不能再倒下了!
他要手握刀剑,用自己的方式护住身后的美好!
如果没有实力,之前星盗的例子将会再现,温蔼不愿意,也承受不住后果。
听到温蔼细细的嘱托,在温泽的眼里,一直萦绕着老师的黑雾似乎在随着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散,他开心地笑了笑,将温蔼的话全部记在心里。
冷锦强烈拒绝了一同回去,她如今觉得很好,待在育幼院文思泉涌,衣食无忧,照顾幼崽也很简单,还能给她提供许多灵感,她可不想被冷家抓回去。
于是冷梵他们坐上星舰,朝着安冉星全速出发!
冷林林讲了许多小时候的故事,冷然然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个性,很是要强,就连大哥冷晨风都被压着打过,长大后才摆脱了这样的局面。
三兄妹一直打打闹闹地长大,冷然然很照顾她,就连她决定转修医学,冷然然都是第一个双手赞成的。
“小梵,你妈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天天在家里轰炸,光系明明是最温和的异能了,也被她练得攻击力极强,耀眼夺目。”就像她那个人一样。说到二姐,冷林林赞不绝口,全是溢美之词。
她还说了好几场冷然然的精彩战役,听得三小只目不转睛,冷梵更是对自己可能的母亲多了崇拜之意。
“那,我的父亲呢?”听了这么多,冷梵却从来没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
“……他?哼,他是个孬种。”冷林林毫不客气,她从来都瞧不上这个姐夫。
当初是二姐追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总是欲拒还迎,要不是二姐坚持,他们冷家才看不上这种只有一张脸的雄兽人。
后来二人过得如胶似漆,那也就算了,结果二姐在内战里伤重,也丢了崽,这时候最需要一个主事人了,结果呢?好家伙二姐还没死呢,这雄兽人自己崩溃了,跟个植物人没什么两样,要不是元冽发现的早,差点就先死了。
至今就在元家等死呢,提到这个二姐夫,冷林林就是一肚子气。
“小梵,咱不能学你爸,知道吗?要是以后小泽这样了你怎么办?”
“去杀了欺负小泽的人。”想到这个可能,原本听得一愣一愣的冷梵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说出了真心话。
“对!这才是我们冷家人!”冷林林很满意,还好小梵不像那个软弱的家伙。
--元家。
“元珏怎么样了?”可能在这个家里,关心元珏的也只有元冽这个当大哥的了。
佣人道:“小先生还是老样子,体征还算正常。”
元冽嗯了一声,洗去风尘,换了衣服朝着元珏的房间走去。
一到成年,他们兄弟就被父亲赶了出去住,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将元珏接了回来。
他敲了敲门,打开房间,原本天蓝的墙纸早已斑驳,内里昏暗,散发着死寂的气味。
元珏早就没有能够变成人形的力气,他昔日被冷然然赞叹爱抚的皮毛也变得枯燥晦暗,如果没有呼吸,他就是一具枯槁的标本。
“起来,吃饭。”元冽踢了踢他,豹子像是没有反应,只是听从最基本的指令起身,露出了肋骨分明的身形。
他机械性地被灌下了营养液,但很快又吐出了一些,很显然,他的身体早就破败不堪。
元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跟以往一样,说起了外界发生的新闻。
“冷林林前几天坐着星舰从医院走了……”
听到冷有关的字眼,那双绿眼睛有了一些波动,元冽自顾自说着:“今天她回来了,星舰里还坐着三只幼崽,其中一只……”
“大哥,你就别骗我了。”短短几个字,元冽也说得很吃力。
“我骗过你吗?”元冽与他对视着,看到自己的弟弟变成这副模样,他眼中的痛苦被隐藏起来,生怕元珏的情绪有不好的变化。
“元珏,坚强点。”
这句话,让元珏想起了冷然然,她曾经对他说过。
他,真的好想她啊……
花豹闭上了眼睛,沉溺在脑中过去的美好,饮鸩止渴。
“那你的幼崽呢?”元冽道,“你希望你的幼崽一回来,就面对父母去世的消息吗?”
元珏脑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这个画面,他晃晃头,试图继续回想着过去。
但幼崽伤心欲绝的眼神像是一个深刻的印记,令他挥之不去。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元冽叹息一声,离开了房间。
花豹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卧着的地方,他动了动鼻子,冷然然的气味几近于无,他呜咽着,将鼻子抵在了妻子的衣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