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几人被草上飞的这一举动给惊得,全都不约而同的问向了他。
“方才若不是听你们说,我还真把秃子托付于我的事给忘了呢。”
“啥事?”
“嘛了个巴子!问那么多干啥?”
“成,成,你们他娘的,有啥事都藏着掖着不让俺们知道是吧!赶明儿俺们有啥事也不跟你们说。哥几个,咱跟他狗日的没啥可聊的了,咱们走!”
草上飞听闻几人说话时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对劲了,于是他又慌忙喊叫住了他们。
“行了行了!都别叨叨了!其实也没啥。就是秃子看上了一个女人,他这会儿不受伤了嘛,他托付我帮他把那女人给抢回来呢……”
提起抢女人,一旁的那几个老光棍全都犹如被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的问了草上飞。
“那女人在哪呢?长得俊不俊?……”
“我说你们几个狗日的,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呢!人家长得俊不俊跟你们有啥关系?再说了,那可是秃子的女人啊!你们几个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瞧你说的这叫啥话呀?秃子的女人俺们哪敢有啥非分之想呀!俺们不也是好奇呢嘛!”
“行了,你们也甭打听了,这样的女人不是你们这种人想得就能得着的,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草上飞语罢,几人又都心灰意冷的沉默不语了。
而后,草上飞起身就要走呢。
几人见状慌忙喊叫住了他。
“草上飞,你干啥去?”
“嘛了个巴子,你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咋?你这会儿就去帮秃子抢女人呀?”
“不然呢?趁着老子这会儿得闲,也就是顺带手的事!”
草上飞回应了几人一句,抬脚就要接着往前走呢。
“草上飞,你一个人过去多不安全呀!再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嘞,让俺们哥几个跟你一道去吧?”
“不用,不用!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办了!”
“哎呀,还是让俺们哥几个跟你一块去吧!忘记你和秃子是咋受的伤了?”
那人此话一出,听得草上飞立马便迟疑了片刻。
细想一下,这人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上次若不是他和火秃子俩一块去的,说不定他们俩这会儿,早就被埋地里去了呢?
多几个帮手总归有多几个帮手的好处。
想到这里的时候,草上飞当即便回应了他们一句。
“行吧!”
而后,他们又都回家去牵马了。
当草上飞回到家的时候,他先蹑手蹑脚的趴伏在窗口处,当即便听到了他女人正酣然入梦的沉睡着呢。
而后,草上飞又小心翼翼的去往了马厩。
当他牵着马来到外面的时候,其他几人全都骑跨着大马等候他呢。
“你狗日的磨蹭啥呢?”
“嘘!小点声!”
几人刚朝他喊了一句,吓得草上飞慌忙制止住了他们的呼喊声。
而后,几人又都悄悄的出了村口。
此时的秀真,正躺在床上瞪着两只眼睛,翻来覆去的咋也睡不着了。
自从她得知了黑牛的事情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满脑子里想得都是,与黑牛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水就立刻顺着脸颊缓缓流淌了下来。
整日以泪洗面,对于秀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对黑牛的思念,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时不时就会在她心头激荡几下。
这种悲凉的思念在她心头凝聚,经日积月累慢慢积怨成愁。又因黑牛杳无音信,而变得绵绵无期。总是让她在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深夜里,独自吞咽着苦水。
秀真就这样默默流着泪,也不知道熬了多久?
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同时又夹杂着狂躁不安的狗吠声。
“不好了,土匪来了!大家赶紧藏起了……”
听到喊声,秀真立刻就变得心慌意乱了。
就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黑牛他娘焦躁不安的砸门声。
“秀儿,秀儿,快藏起来!快藏起来……”
慌乱中的秀真,随便拉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立刻便跑向了门口。
房门刚被打开的一瞬间,黑牛他娘当即便拉着她跑向了菜窖口。
“秀儿,快,快藏进去!”
心急火燎的黑牛他娘,刚把秀真拉拽到菜窖口,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推搡进了菜窖里。
“娘,恁也下来!”
惶恐不安的秀真刚钻进菜窖里,立刻便朝着上面呼喊了起来。
“秀儿,恁赶紧藏好!先别管俺了!”
黑牛他娘一边往菜窖口铺设着杂草,一边又心急如焚的嘱咐了秀真一句。
“娘,娘……”
躲在菜窖里的秀真,当即便声嘶力竭的朝着黑牛他娘呼喊了起来。
“秀儿,别出声!千万别出声!待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了啥事?恁都别出声……”
“他娘,恁咋还在这呢?赶紧藏起来呀!”
就在黑牛他娘正嘱咐着秀真的时候,黑牛他爹刚好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回来,迎见黑牛他娘就急不可耐的呵斥了她一句。
“他爹,俺一个老婆子了,他们不会把俺给怎么着的……”
“不中,不中!恁赶紧躲起来,快……”
黑牛他爹心急火燎的说着话时,又慌忙把黑牛他娘给推搡进了菜窖里。
“他爹,他爹……”
黑牛他娘刚一头栽进了菜窖里,立刻便声嘶力竭的哭喊了起来。
“哎呀,别嚎了!待会儿再把土匪给引来了……”
黑牛他爹怒斥着黑牛他娘的时候,慌忙把菜窖口给堵上了。
而后,他又朝着菜窖里的秀真她们娘俩呼喊了一句。
“恁娘俩藏好别出声,别挂念俺!俺不会有啥事的!……”
黑牛他爹语罢,随即便急匆匆的跑向了黑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