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夜幕之下,马队的汉兰达越来越快,
陈莹看着前方那辆汉兰达,心里愈发不安。
“没事,他没有发现。”
江南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就不怕跟丢?”
陈莹有些不放心。
“他跑不掉。”
江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夜幕低垂,京海市笼罩在浓重的夜色中。
邮电银行外,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马队长独自一人站在银行门口,身影在灯光下拉得老长。
他时不时地搓搓手,哈口气,似乎想驱散这冬夜的寒意。
“马队,您怎么来了?”
负责警戒的治安员见到马队的到来,纷纷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没啥,过来看看大家。”
马队笑着打了声招呼,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挨个给大家散了。
这大晚上,天气冷,兄弟们抽口烟歇歇。
一众治安员接过马队递来的烟,纷纷放到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要不还得是咱们马队,大半夜还来看望咱兄弟们!”
“废话!马队也是从一线上来的,又不是那些依靠关系的废物。”
“马队,天寒露重,要不您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们,您尽管放心。”
“……”
马队淡淡一笑,没有开口。
约么十秒之后,他忽然昂起头,环顾四周。
却发现周围的治安员,竟然全部陷入了昏迷……
马队平静的收起烟盒,眼中闪过一抹疯狂。
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几乎就是同时,只见几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窜出,直奔银行而来。
“来了!”
马队心中一紧,正打算开口呢,忽然见那些黑影停下脚步,掏出枪,对准马队。
“别开枪!别开枪!”
马队连忙举起双手,大声喊。
“我是自己人!”
“自己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影走上前来,用枪指着马队的脑袋,声音沙哑地问。
“你是谁?”
“我是**国,这里的治安队长。”
马队连忙回答,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是你们的人安排我过来,接应你们的!”
“原来是你,老大交代了,尾款明天会打给你。”
面具男点点头,直接略过了马队,冲身后的手下摆手道:
“进去,把金条都搬出来!”
几个黑影闻言,立刻冲进银行。
不一会儿,他们就扛着几个沉重的麻袋出来。
“老大,金条到手了!”
一个黑影兴奋地喊。
“撤!”
面具男一声令下,几个黑影扛着麻袋,就打算开溜。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果然是你,马队!”
马队一惊,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江南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在这里?”
马队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江南反问,眼神锐利如刀。
“你……你不是应该……”
马队长语无伦次,额头上渗出冷汗。
“应该什么?”
江南步步紧逼。
“你应该去找你的师父了!”
马队长强作镇定。
“哦?是吗?”
江南冷笑。
“不放长线,如何钓大鱼!”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不远处。
马队顺势望去,只见一排排治安局的车辆,就在那边停放整齐。
而刚才的那几个劫匪,如今已经全部落入了治安员手中。
“你误会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是吗?”
江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到马队面前。
“看看这是什么。”
马队捡起照片,只见照片上,他正跟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握手,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这……这是……”
马队顿时傻眼。
“这是我刚才拍的。”
江南淡淡地。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
马队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国,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杨局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带着一群治安员,从黑暗中走出来。
“杨局,你听我解释……”
马队看到杨局,如同看到救星,连忙爬起来,想要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杨局怒吼,打断他的话。
“你这个叛徒!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制服吗?你对得起人民群众对你的信任吗?”
“我……”
马队低下头,羞愧难当。
“杨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痛哭流涕。
“我是一时糊涂,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你现在知道错了?”
杨局冷冷地看着他。
“晚了!”
“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两个治安员走上前来,将马队铐住。
“杨局,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马队哀求。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坐牢啊!”
“你现在知道你有家了?”
陈莹冷冷地插一句,语气中透着失望与厌恶。
“你跟劫匪勾结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你的家人?”
“我……”
马队哑口无言。
“**国,你口口声声为了家人,可我怎么看到,你的银行卡上,突然多了两千万呢?”
陈莹步步紧逼,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马队长。
“这钱,是哪来的?”
“我……”
马队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气。
“这两千万,是你跟劫匪勾结的赃款。”
杨局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马队长的心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马队长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
……
京海市,
一处偏僻的仓库,铁门紧闭,锈迹斑斑。
昏黄的灯泡,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响。
仓库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混杂着机油的刺鼻气息。
几个黑影,围坐在一堆破旧的木箱旁,窃窃私语。
“马队那个蠢货,平时看着挺机灵,关键时刻掉链子!”
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仓库内的沉寂。
说话的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狰狞可怖。
“可不是嘛!到手的鸭子飞走,真晦气!”
另一个声音附和,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