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快步踏入陆府,直奔家主所在的正厅。
“来人,备车,我要去见家主!”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下人们不敢怠慢,立刻去安排车马。
陆府正厅内,气氛凝重。
家主端坐于上,陆瑾大伯和张夫人分列两侧,其余族中长辈也悉数到场。
段婉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厅内的沉寂。
“婉儿,你如此匆忙,所谓何事?”家主威严地问道。
段婉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那封污迹斑斑的信件呈上,“家主,侄媳有重要事情禀报,事关陆家安危!”
陆瑾大伯轻蔑一笑,“哦?什么重要事情?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张夫人也附和道:“婉儿啊,你年纪轻轻,可不要信口开河,扰乱家族秩序。”
陆瑾站起身,走到段婉身边,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婉儿,不必害怕,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段婉感激地看了陆瑾一眼,然后面向家主和众人,缓缓说道:“家主,这封信里,藏着陆家内乱的真相!”
她话音刚落,陆瑾大伯便勃然大怒,指着段婉厉声斥责:“一派胡言!你竟然敢伪造证据,污蔑家族长辈!”张夫人也跟着帮腔:“婉儿,你这样做,究竟有何居心?”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对段婉投以怀疑的目光。
段婉孤立无援,但她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这信上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陆瑾大伯脸上,“……印章和记号,不知大伯可认得?”
段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她纤细的手指指着信封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印章,语气冰冷:“此乃陆家特有印章,非嫡系不可拥有。大伯,您说这印章从何而来?” 她又指向信纸角落里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符号:“这记号,乃是大伯您与淮南王私下交易时惯用的标记,不知大伯可还记得?”
陆瑾大伯脸色骤变,原本的轻蔑和不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惊恐。
他嘴唇颤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段婉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信中详细记录了大伯与淮南王勾结,意图陷害家主,夺取族长之位的计划。其中包括……”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长辈,“……陷害陆家商队走私,栽赃家主贪污受贿,甚至还有……”她深吸一口气,“……暗杀家主的计划。”
大厅内一片哗然,众人看向陆瑾大伯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陆瑾此时也站了出来,他握紧段婉的手,给予她坚定的支持,然后转向家主和众人,沉声道:“家主,诸位长辈,婉儿所言句句属实。大伯这些年表面上恭顺,背地里却一直觊觎族长之位,做出许多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情。我亲眼见过他与淮南王的密探私下会面……”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我曾多次劝阻,但他执迷不悟,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家主脸色铁青,他看着陆瑾大伯,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瑾大伯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仍旧不甘心,他指着段婉,歇斯底里地吼道:“是她!是她陷害我!这封信是她伪造的!” 然而,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在铁证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如此无力。
家族长辈们纷纷指责他,曾经的威严和地位瞬间崩塌。
张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复杂,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她看向段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我……”
张夫人嘴唇颤抖,最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婉儿,我……我之前错怪你了。老身眼拙,竟然……竟然……”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段婉微微一笑,上前扶住张夫人,“夫人言重了,婉儿明白您的担忧。如今真相大白,还望夫人莫要介怀。” 这番大度之言,更是让在场的长辈们对段婉刮目相看。
他们纷纷称赞段婉的智慧和胸襟,之前对她的怀疑和成见也烟消云散。
家主更是激动地握住段婉的手,“婉儿,这次多亏了你,陆家才能逃过此劫。你对陆家的贡献,老夫铭记于心!” 其他长辈也纷纷附和,表达对段婉的感激之情。
陆瑾的目光始终落在段婉身上,眼中满是爱意和敬佩。
他走到段婉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当着家族长辈的面,深情款款地说道:“婉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爱你,此生不渝。” 段婉眼眶微红,感动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阴谋被揭穿,陆瑾大伯被家主严惩,陆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段婉和陆瑾携手并肩,漫步在陆府的花园中。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显得格外温馨和宁静。
“婉儿,”陆瑾轻抚着段婉的秀发,“往后余生,我定会好好守护你,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段婉依偎在陆瑾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爱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时刻,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
“公子,家主……家主有急事找您!” 陆瑾和段婉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