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也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儿子,希望他有新奇表现。
本身李璟也是这个时代的文豪,最出名的词“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这半年来名传秦淮河畔的名作,都是出自李从嘉之口,所有人都很期待。
李从嘉却在此时说道:“周小娘子希望夫君!文武全才,值此佳节,我有一贺礼,先送于父皇,也借此贺礼表达周小娘子对夫君的期望。”
在场文臣武将,皇亲国戚,都是大为好奇,心道:“他要有什么举动!居然在此万众瞩目之时拿出来。”
“周小娘子有言,而今生逢乱世,天下板荡,更期盼夫婿能如薛将军与柳氏,驰骋疆场,保家卫国,为光复大唐而征战天下。”
“我朝天威,善待黎明百姓,但刘贼却犯上作乱,我在湖南赈灾,只能死守益阳,三把大火烧的刘贼不敢再进,而后潭州守城,对战十大将军。”
话说至此,李从嘉已取出一个木盒,捧在手上。
“奈何贼兵势大,不能全灭!带领十八死士,折返朗州城,刺杀贼首刘言,项上人头在此盒中!以震慑天下宵小之辈!”
“哗!”
人群中议论声炸响,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韩熙载、冯延巳、皇甫晖也是大为惊讶。
“什么!”
“刘言死了!”
周娥皇也是看向李从嘉,顿觉自己中意的郎君真是文武全才,水汪汪大眼睛,看着李从嘉满脸的难以置信。
李璟旁的内侍王公公急忙接过木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此消息由于李从嘉刚刚返回,还没有传开。
趁着此时拿出来,保大十年的最后一天,度过春节的最后一个晚上,群臣在此,武将在旁,再好不过的时机!
李从嘉不顾群臣议论之声,又转头看向周娥皇,道:“娥皇之夫君,应当……”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心存谋略何人胜,古今英雄唯是君。”
周娥皇小鹿乱撞,只觉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李从嘉二人,但觉所说之语,字字侵入心中,蓦然心中悸动。
众人闻言,只觉此诗气势非凡,朗朗上口,远胜前面几首打油诗。
再想李从嘉千里单骑,深入朗州敌营,斩杀首恶。
一时间都觉豪气云涌!又觉才子佳人,英雄美姬,情意绵绵。
小公主皇子,都有些看痴了。
李璟点头称道:“古今英雄唯是君,不错,不错,从嘉颇中此意!今日春节,周家小女献艺,有年轻才俊作诗,又有刘贼枭首!实在大幸事,千古美谈。”
只听皇帝老爹李璟大谈刘言之恶,此事之畅快,连喝了数杯酒,扫掉了心中积攒半年的压抑。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帮小崽子抢我媳妇,李从嘉不能忍啊!
正当李从嘉心中得意之时。
李璟和大臣内侍,皇亲国戚都已经畅快痛骂刘贼!
李璟也发表完他政治演讲,眼看场中佳人,李璟突发奇想道:“须臾间,难为周家女许配婚事!”
“周司徒,我提议不如也做个招亲,元宵节之时,邀京城俊才登门,正如高祖也曾与窦皇后有求亲之美谈,司徒女儿如此才貌,理应择选佳婿,成为我朝之佳话。”
前蜀王建之子王宗弼,曾参加过一次比武招亲,后晋开国皇帝石敬瑭之女,为了给她挑选夫婿,也进行过比武招亲。
五代十国,很多帝王家有类似美谈,在当时引起轰动,因此李璟才会由此提议。
李从嘉见状,欲哭无泪心中吐槽:“糊涂老爹,为了自己热闹,又给我加难度了。周娥皇名声经此一事,又有皇帝金口玉言,怕是竞争者能排到赵匡胤家门口去了……”
周宗看了看爱女,又看了看场中小一辈俊杰,笑道:“遵命,恩谢陛下,应当如此!”
周娥皇见状自然无法再说什么,莲步轻移,谢礼一圈,回到了父亲身旁。
接着奏乐!
接着舞!
在建康宫内,春节的宴会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缓缓步入尾声。
夜幕低垂,宫灯如繁星点点,映照着宴会上宾客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丝竹之声悠扬,舞袖轻拂,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节日的喜悦。
随着最后一曲歌曲的余音袅袅散去,皇帝李璟起身,手持酒杯,向在座的皇亲国戚、近臣致谢。
“今夜之宴,得诸位相伴,实为朕之荣幸。愿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岁岁年年。诛杀叛贼,光复大唐。”
言罢,他轻轻放下酒杯,周围随即响起了一片赞誉之声。
宾客们纷纷离席,互相道别,有的轻声细语交流着宴会中的趣事,今日之事传出皇宫,必定会名声大噪。
无论是周娥皇琵琶曲,还是众才俊作诗赢得周小娘子芳心,更还有李从嘉献上刘贼头颅,千里刺杀的英雄举动。
“古今英雄唯是君!”
“说的好!做得好。”一片欢笑声中众人散去。
宫女们手持灯笼,引导宾客们沿着铺满红毯的长廊缓缓前行,直至各自居住的宫殿或是离开皇宫。
宫门外,夜色如墨,寒风轻拂。
一日后,李从嘉回到了住处,进入自己的郡公府。
府中只剩下几名看家护院的侍卫和吴伯。
“吴伯,我们的书斋开的怎么样了?活字印刷的进展怎么样了?”李从嘉临走的时候布置的事情。
因为时间匆忙,只想着安排盘下书斋,赶快开始活字印刷。
吴管事,见主公半年没有回来,高大壮实了很多。
这些日子江宁城都是他的传说,有真有假,吴管事从小看着他长大,也很难将那个有勇有谋,勇武过人的李将军和李从嘉联系起来。
“启禀主公,活字印刷的工匠确实研究出来了,降低了很多成本,这几个月来印刷了不少个人诗集,咱们价格便宜,出书速度快,书斋这两个月生意兴隆起来。”
李从嘉满意点了点,又问道:“那造纸工坊的事情有进展吗?”
吴管事颇为无奈道:“做活字模耗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书斋刚刚生意有了起色,咱们找了些木雕工匠,只能盘下印刷工坊和书斋。”
“而且造纸需要场地和动用很多人力超过想象。老奴还未着手开始。”
李从嘉闻言也能理解,这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特别是造纸需要很大的工坊,不像是盘下个书斋那么容易。
“对了,我食邑之封地,在哪里?”李从嘉灵光一闪,有了新的主意,这可是自己种田发展的地盘。
“自己食邑三百户,太穷了,咱们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