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苍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感慨与失落,缓缓说道:
“唉,回忆是不是结束了?”
黎清澜轻轻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得如同飘落的羽毛,回应道:
“嗯,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无奈。
此时,云绥肆却微微皱起眉头,那好看的眉峰紧紧蹙在一起,仿佛在思索着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他的语气坚定地说道:
“不对,还没有结束。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说,周围视线应该是变得模糊才对。”
云染苍和黎清澜闻言,皆露出疑惑之色。
云染苍率先开口问道:
“为何这么说?视线变得模糊又意味着什么呢?”
云绥肆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
“回忆的进程往往伴随着特定的迹象。
之前我们经历的回忆片段,在关键节点处周围视线都会逐渐模糊,以此来提示我们还有更深层次的记忆等待挖掘。
如今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必定有蹊跷。”
君随紧皱眉头,目光中满是疑惑和震惊,喃喃道:
“这不是黎清澜的回忆,这是……”
他的话音未落,栾煞渊的身影突然停住了马。
那骏马因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栾煞渊紧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眸中燃烧着愤怒与急切的火焰。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栾煞渊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用力一夹马腹,向着刚刚擦肩而过的棺材飞驰而去。
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就冲到了棺材前方,拦住了抬棺队伍的去路。
转眼间,他便冲到了棺材前方,拦住了抬棺队伍的去路。
抬棺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慌失措,脚步踉跄,差点将棺材摔落在地。
栾煞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具棺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透过那厚重的棺木看到里面的真相。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不甘,好似这棺材中藏着他急于解开的谜团。
这时,旁边围观的百姓也炸开了锅。
“九千岁怎么了,怎么拦下棺材了?”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满脸疑惑,眉头紧锁,扯着嗓子喊道。
“是啊,今日九千岁成亲,这样多不吉利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巍巍地摇头叹息,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可别触了霉头,坏了九千岁的大喜之事。”
“谁知道呢,也许这棺材有什么蹊跷。”
一个年轻的后生伸长了脖子,努力想要看清前面的状况,眼睛里透着好奇与不解,
“说不定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莫不是里面有对九千岁不利的东西?”
一个身材瘦小的妇人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
“老天保佑,可别给九千岁招来祸端啊。”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好奇,目光纷纷投向栾煞渊和那具被拦下的棺材。
抬棺材的人此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如土色,身体像筛糠般抖个不停,纷纷求饶。
“九千岁饶命啊,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不知哪里冒犯了您!”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声音带着哭腔,那声音凄惨无比,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九千岁开恩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着小的这点微薄收入过活,可不敢有半分不敬啊!”
另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浑身颤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涕泪横流,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模样狼狈至极。
“求九千岁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其余抬棺人也都跟着纷纷跪下,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砰砰”声。
他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语,声音混杂在一起,现场一片哀求之声,令人不忍耳闻。
栾煞渊仿佛不敢触摸棺材。
他的手颤抖着抬起又放下,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说道:
“这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谁?”
抬棺材的人老老实实的回道:
“九千岁,我们也不知道啊。
我们只是受人雇佣,负责将这棺材送到指定的地方,对于里面躺着的是谁,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已经红肿一片。
花轿里突然出来个美娇娘。
只见她身着一袭火红的嫁衣,身姿婀娜,面容娇艳如花。
虽然美,但眼角眉梢却透露着一股阴狠,她莲步轻移,走到九千岁身旁,娇嗔道: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今日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您却在此拦下这棺材,莫不是要让妾身成为众人的笑柄?”
九千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道:
“这事儿与你无关,莫要多嘴。”
美娇娘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又强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嘤嘤哭泣起来:
“大人如此对妾身,妾身真是命苦啊。
大人,您可不能这般不顾妾身的感受。
妾身自认为待大人一片真心,事事为大人着想。
今日这婚礼可是筹备许久,大人怎能因为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棺材就弃妾身于不顾呢?
妾身不管,大人必须马上随妾身继续完成婚礼,否则妾身这以后可怎么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大人莫要忘了,妾身的家族在朝中也是有些势力的,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对大人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一边哭,一边自作主张地吩咐身边的丫鬟:
“还不快去给我拿块帕子来,没看到我这眼泪都止不住了吗?
还有,去把那些抬棺材的人都给我赶走,这晦气的东西不能在这儿碍眼。”
丫鬟们听了美娇娘的吩咐,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匆匆去拿帕子,并试图驱赶抬棺材的下人。
然而,九千岁栾煞渊却怒目一瞪,大声喝道:
“谁敢!”
他的眼神如利剑般扫过众人,丫鬟们顿时吓得停下了动作。
美娇娘见此情形,心中更加恼怒,却又不敢公然违抗九千岁,只得继续哭诉道:
“大人,您就这般狠心吗?
妾身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您在这大喜之日如此对待妾身。
您可知,妾身为了今日,付出了多少心血。
如今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棺材,让妾身的颜面何存?”
栾煞渊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哭诉,只是紧紧盯着那口棺材,心中思绪万千。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黎清澜的身影,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
此时,围观的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有人同情美娇娘,觉得九千岁做得过分;
也有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好奇,猜测着棺材里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