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举不妥?”掌柜暗忖,此次交易利润颇丰,若将人悉数驱离,自己私吞财物之举势必败露。
“无甚不妥,吾兄不久将至,于此寻欢。倘若彼时,连一女子也难觅,吾颜面何存?”黄少天口中的兄长,正是林羽。踏入此地之前,黄少天已与林羽有过密谈,现下一切,皆依林羽所愿精心布局。
\"赐予你六十轮月影的时间深思,倘若时光之沙流逝殆尽,你依旧徘徊于歧路,明日便归家织梦吧。”黄少天轻抚鼻尖,语带傲慢,却难掩其中不屑。
这触鼻一招,乃自林羽处习得,总觉此动作内蕴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仪。
\"少主,若此事惊动至高无上的议事者,该如何是好?\"
\"仅余三十次心跳之距。”黄少天素来不喜冗谈,正因其桀骜不驯之性情,方令林羽选其为行此秘事之人。
\"少主,假使议事者闻之,又将如何?”欲以议事者之权威为藉口拖延,然此时,怀中传信石骤响。
\"尚余十瞬光阴。”见那管事者于侧接听传信石,黄少天岂能不明其由,定是父尊无疑。
父尊知悉三叔与林羽共谋大事,心中波澜不惊,盖因黄世龙昨夜得悉一则骇人传闻:江城江氏,已然灰飞烟灭。
昔年于京都,黄世龙曾拯救一位神秘强者,后获其庇护,方成今日之业。
获悉江氏噩耗,黄世龙急遣传信石询问那位强者,孰料,对方告之真相:江氏冒犯了一位仅凭一己之力摧毁陈家之人。
此人单枪匹马,荡平陈氏,连父尊背后那位强者亦对陈家心存忌惮,然而,此人却能轻易抹除陈氏痕迹。
由此观之,林羽之名,实则令人胆寒。最终,那位强者向黄世龙透露:此人出自江城,名唤林羽。闻此言,黄世龙几欲失禁。
幸亏三叔明智投靠林羽,救黄氏于水火。闻三叔欲借‘狂风酒肆’,黄世龙岂能不允,唯恐手下不明事理,故特发传信石叮嘱。
\"少主,属下即刻前往办理。”
\"无需如此,你明日不必再来此地。”摩挲鼻梁,黄少天语气冷漠,手中那枚自魔境带回的时之沙漏,尚未赐予其任何机会。
\"少主,属下知错矣,恳请再予一机。”闻言,管事者扑通跪地,世人皆言男儿膝下有黄金。
管事者对此视而不见,若失此职,命丧黄泉亦不知所踪。身为管事以来,何曾未得罪他人。
然依仗其权,麾下多有打手镇守‘狂风酒肆’,他人不敢轻举妄动。但若失此位,过往仇敌必将纷至沓来,报昔日之恨。
\"汝尚知错乎?”黄少天轻触鼻尖,似此乃其计谋中之一环。
\"是也,是也,吾知错矣,无论少主命吾何事,吾必遵照少主之意。”
\"既汝已知错,吾便予汝一机。”闻此言,管事者如获重生,趋步向前,紧紧抱住黄少天之腿,高呼谢恩。
\"尔等先行退避,吾需为这位管事者授业解惑,使其深刻反思。”黄少天轻挥长袖,示意管事者秘书离去,独留二人于室中。
当秘书离去后,黄少天这才向他的领主低语,揭示了他所要执行的秘密使命,然而,领主在听见涉及黄少天的任务时,显然流露出了不愿执行的神情。
“如果你不愿再担任这位领地守护者,你可以拒绝。”黄少天洞察到领主的迟疑,不容他有过多的犹疑。
“尊贵的殿下,我全然遵从您的旨意,立刻执行。”领主想到失去这个地位的后果,恐怕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严峻的困境,他连一刻也不敢耽搁。
此时,林羽和神秘的金龙同时出现在风暴酒吧的阴影中,他们的到来让空气瞬间弥漫着奇妙的气息。
“该死的,难道他们不知道每月第三日是属于本殿下的专属之夜吗?”黄少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
“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竟敢挑衅本殿下的尊严?”黄少天怒火中烧,还未等疑惑之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你是哪个世界的流浪者,竟敢无视本殿下的颜面?”黄少天话落,随手抓起地上的酒瓶,向来人猛烈掷去。
寻常人面对飞来的酒瓶,定会躲避,但村木上朗并非常人,只见他在酒瓶距其半米之时,右手轻挥,酒瓶竟被击飞,撞上了墙壁。
“呵,有点本事嘛,难怪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黄少天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更加傲慢。
“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待会儿还能不能保持这份嚣张。”
“都给我听好了,只要将这两个像是被海之国的阳光遗忘,心中满是哀伤,亲族皆弃之不顾的家伙打成猪头,每人奖赏千枚金币。”
黄少天会不了解这些人来自海之国吗?如果不是三伯的提醒,他可能至今仍被他们的标准通用语所蒙蔽,毕竟,他自己的话语中还带着江城的乡土口音。
海之国的人?
被阳光遗忘,心中充满哀伤?
黄少天的言语让村木上朗怒不可遏,孤儿的身份是他内心最敏感的刺痛,尤其是被指责为海之国之人,仿佛他们是低劣的牲畜。
“混蛋,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好欺侮吗?”
他愤怒地拍碎了面前的水晶桌,正欲动手,身旁的小九君迅速拉住了准备冲锋的队长。
“村木队长,我怀疑对方可能识破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不如先撤离?”小九君的思考比村木上朗更深远。
然而,村木上朗并未听取小九君的建议,反而用故乡的语言怒吼:“这些中华猪远远不如组织描述的那般强大。”
“什么潜龙在渊,我在这儿待了半天,连一个修炼者都没碰见。”
若在寻常时刻,黄少天或许会焦虑,但此刻他非但不急,反而悠闲地准备观赏即将上演的戏剧。
“难怪你们不给本公子面子?”
“原来你们是来自犬国之人?”
“你说什么?”村木上朗听到这话,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小九君,正欲动手,此时,一个手持扫帚的老者从门外缓步走入。
“你疯了吗?”
“我们并不熟识,为何要重复一遍?”
“然而,这片领地可是本公子包下,绝不欢迎犬国之人,尤其是那些比我家哈巴狗还要丑陋的家伙。”
“你才是犬国之人,你们全家都是!今天若不教训你,我就不叫……”黄少天的话激怒了村木上朗,他正欲痛揍黄少天,然而老人已先一步用扫帚拍向村木上朗。
“老夫当年与妖魔战斗时,你们还在母亲腹中,如今竟敢在我领土放肆?”
“哎哟,你这老不死的,竟敢用扫帚打我?”
不料被刚进门扫地的老人扫中,村木上朗满脸愤怒。
“打了你又如何?”扫地的老人听了村木上朗的话,更显傲慢,甚至注入内力挥出扫帚。
村木上朗不过是个黄阶巅峰,怎能抵挡玄阶之力的攻击?
他整个人被扫飞出门外,恰好林羽从门外走进,还没来得及踏入房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飞人吓得一惊,手中的麦酒瓶脱手而出,正中那人的鼻梁。
鲜血瞬间涌出,原本就烦躁的他,更没想到林羽的麦酒瓶不偏不倚砸中鼻子,刹那间,口鼻皆血如泉涌。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抱歉。”
“刚才手滑,所以酒瓶掉了。”林羽假装不知情,迅速扶起倒地的村木上朗......
然而,在扶持之际,林羽忽然放手,惊呼:“糟糕,我的精灵之酿,七十八岁的珍藏,价值百万金币?”
被半空托举的村木上朗未及反应,只感一阵剧痛,随后全身犹如浸入无尽深渊,连疼痛亦悄然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