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母马金丽了,一想金丽就想起了陈奕凡,那个坏蛋现在和金丽在一起吗?
说不想他是假的,毕竟在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一切都恍如昨日,就好像昨天他还搂着我的腰,昨天他还摸着我的手,昨天他还在我耳边说话一样,他还活着吗???
他应该会活着吧?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只要是没确定他的死讯,我就当他一直还活着吧……
我擦干了眼角的眼泪,恢复好了心情,继续看李大伯挑牲口。
李大伯掰驴嘴看驴牙口,来判断驴的年龄和卖主说的属不属实。在他的挑选下,帮我选了两头灰色的母驴。
这两头母驴都已经是揣驹子了的,一个预产期在今年五月,一个是六月。都不耽误春种秋收的时候使用牲口。
这里驴的价格比我之前买马的那个集市便宜。两头驴都是高个子,每头价格都一样,都是十四两,我和两个原饲养主一起去给驴办户籍。
先不用交买驴的钱,到办户籍那儿再交钱就行。到办户籍那儿再交钱就行。买驴除了交10个铜板的户籍税,还要按成交金额的比例交税,每头驴又交70个铜板的购置税。
给驴上户籍的人还叮嘱我,母驴下了小驴以后也要及时的去村上给驴办户籍,交税。
不然小驴长大了没法售卖,算是黑户,没有户籍的驴是要被抓走没收的。
另外,有户籍的牲口,意外死亡了政府是有一定比例的补贴款项的。不会叫养殖户血本无归的。
这里的律法很严,没有户籍的人会被抓起来,送煤窑里面挖煤做一辈子苦役,没有户籍的驴也会被抓走,杀了吃肉。
给两头驴办好了户籍,我交完了购置税,这才给买家付了购驴款项。原来在这里,买卖双方都是受保护的。都是经官家同意的合法买卖。
这里的驴要是丢了,就算找不回来,也有一定比例的赔偿给饲养主。
牲口市场挨着的,就是车具配件市场。买完了驴,直接在牲口市场外面的车具配具市场上,又买了一辆现成的驴车。
又购置齐了驴车配件。又花了一两多的银子。
我们赶着驴车去找李家母女。我想买一身新衣服穿。我的现在的衣服不太合身,都很肥大。
衣服在我身上现在松松垮垮的,我撑不起来。我养了两个多月的膘,还是没有胖起来。
我现在也就90多斤,还不到100斤。陈大婶儿之前帮我做的春衣都是按照我长到120斤的体重缝制的,我现在穿着松松垮垮的。
我进了成衣店,店员说可以试穿的。我试穿了两身现成的春季成衣,一套橙黄色的,一套深粉色的。
衣服样式美观,穿着也很合体,价格便宜,实惠,一套衣服只要一两多的银子。我很喜欢。
当初在龙湾镇逛店铺,一套最便宜的衣服都要十几两银子呢!
那时候我是只能看,不能买。那时候我身上没多少钱,我进哪个店铺看看,都会被陈奕凡薅着脖领子给拎出来。
不想他了,谁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是死是活啊?我好像想他了,心揪着一样的疼。买下了这两身衣服,结完账出门回家。
现在家里的粮食也够吃,我没什么想买的了,我买点儿菜吧。李大伯说今天回去就帮我翻地,四个牲口套两架犁翻地开荒。
我还没有买犁地的犁杖,和耙地的大耙呢,李大伯告诉我不用买,他帮我借别人家的,到时候穿换着使用。我也不用还人情,还人工,到时候把驴借给别人使就行。
现在也没什么青菜呀,只有卖大葱、韭菜和芹菜的。是温室里的韭菜,芹菜。
这边的人头脑很活络,会利用温室种植蔬菜。但是样式品种不多,只有芹菜和韭菜,还有绿豆芽儿。
我买了一点儿韭菜和芹菜,又买了酱驴肉。我家里有鸡蛋,这边没看见卖鱼的,在龙尾巴沟的时候,吃鱼自由,那里鱼是很便宜的。
我们接上了李景秋和李大娘母女,坐着车往家赶路,路过七金台村部的时候我又买了水豆腐、干豆腐,一篮子鸡蛋。
李大伯家两个厨房,两个灶,我做菜,李大娘切薄面条。李景秋姐姐帮李大娘烧火,李景东帮我烧火,并把我炒好的菜端到大屋的饭桌上去。
薄面条是荞麦面做的,就是把荞麦面团儿擀成厚面片儿,然后用一把细长的刀,带两个把手的切面刀,薄薄的把面切成细长的面条,直接切进锅里,这可是一个手艺活。
酱驴肉直接切成片装盘儿,酱驴肉买的多,一盘儿没装开,装了两盘儿还有剩的呢。
韭菜炒干豆腐,芹菜炒腊肉片,麻辣豆腐,大葱炒鸡蛋。
薄面条的卤汁儿是李大娘调的,她切了一把葱花碎放进一个小盆里面,放了一大把的盐面儿,一小勺的荤油。
最后直接把锅里煮面条的水放了一瓢倒进小盆儿里。又滴上了几滴酱油,卤汁儿就算调好了。
饭菜都端上了桌,大家都抱着大碗开始吃面条。李大娘规劝李景秋:“你可是眼瞅着要订婚的人了,以后到婆家可不能这个吃相啊。
你现在抱着碗一个劲儿的往嘴里炫肉,一桌子人都抢不过你一个人,吃相太狼狈了。”
李景秋姐姐剜了她妈一眼没搭话,继续吃面条儿,她吃了三大碗的面条,一大盘的酱驴肉。
我只盛了大半碗的面条,我不敢多吃,吃多了胃胀的难受,下午还得干活儿呢。吃多了撑得慌,弯不下腰。
我有一天自己做的饭菜好吃,我就吃多了,结果上山砍柴的时候弯不下腰了。一弯腰就要吐,一弯腰就要吐,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多吃了。
李大伯说这两头牲口就先放在他家饲养,等我搬到新家去住以后,再帮我把牲口给牵过去。
吃完饭收拾完厨房,我们歇了一会儿,李大伯就说带我去翻地犁地。
李家的牲口是熟套,早就合套了,不用人牵了。我新买的这两个母驴,互相之间不熟悉、不合套,我得牵着。
李继胜大伯赶着两头驴,扶着犁铧,走在前面犁着荒地。我牵着驴缰绳,李景东在后面扶着犁杖。每次到了地头,都会让牲口站着歇一会儿。
四头驴、两架犁翻了一下午,这12亩的荒地一共犁出来60多条陇。李大伯说这是生荒地,得多犁几遍。
明天咱们上午歇歇,晒晒翻出来了草根儿。明天下午就不套犁铧了,换成耙。套上大耙,把翻出来的草根儿耙一遍。
后天再继续用犁铧翻地。翻晒,出草根儿再耙地。就这样反复,直到把草根儿都弄光为止。
我当初想着,翻地开荒就是拿铁锹一锹一锹的把土翻过来,然后用镐头把土块敲碎,把草根儿用手一根儿一根儿的捡出来呢。
结果这里的人富裕,工具也先进,都是用牲口和工具开荒,节省了很多人力啊!
晚上回到家觉得好累,牵着两头驴走了一下午,大腿里子都磨红了,这是除了逃难路上以后,来到这儿走路走的最多的一次了。荒地可不是熟地,地上凹凸不平的,所以更累人。
累的我都不想吃晚饭了,洗了脸洗了脚以后,就上炕钻被窝睡觉了。
我知道我胖不起来的原因了。就像今晚,我干了一下午活儿,结果空肚子就睡了,而李景秋姐姐什么活也不干,今晚起码还能吃三碗面条。
那我也不想吃饭了,又困又累的,就是饭递到我嘴边儿,我也不想吃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了一个懒觉,睡醒了以后摊了几张鸡蛋饼吃。吃完早饭我去房基地看看盖房进度。
今天有八个人在干活儿,是不是李景北的基建工程队伍,只有这八个人啊?今天盖的还是草屋子和驴棚,八个人分成四组,每组分得一个墙面。
一个人递石头、端水泥砂浆,一个人垒墙。这个我懂,垒墙的是大师傅,端泥的是小工。
进度很快呀,四面围墙已经垒到我的腰高了。李景北也在干活儿,他在垒墙,他算是大师傅了呗?
哈哈哈……在后世的包工头儿可是不用干活儿,直接拿钱的。
李景北看见我来了就跟我说:“英子妹子,我干活儿你放心,不用天天来监督我。缺什么少什么,我会找你的,会去跟你要钱的。
我要是不找你,那就是没什么事儿,你该干嘛干嘛去,该开荒就去开荒,该种地就去种地。”
他又跟我说:“驴棚南边儿的空地直到大门口儿,再垒个大猪圈吧,就算里面不养猪,你也可以养几只鸡鸭鹅呀。不然这个位置你也种不了菜,也是只能空着。”
我跟他说:“行,景北哥哥,你的建议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八个人几天就盖好了四间厢房,分别是一间草屋子,两间驴棚和一间杂物间。
挨着驴棚南边儿又搭建了一个大猪圈,李景北告诉我可以去集上买母鸡了,放在猪圈里饲养就行了。我隐藏空间里还有很多草籽呢,可以用来喂母鸡。
我其实是想抓两只小猪喂养,我想吃猪肉。下个集市去看看吧,反正我现在有牲口,有车的。我还不会赶驴车呢,得让李大伯教我赶车。
这几天主要的工作就是开荒,翻地耙地,把地了好几遍了,犁到土地松软,拿耙又耙了好几遍了,直到肉眼看不见草根儿为止。
李大伯告诉我说,别看现在虽然肉眼看不见草根儿,等种出来庄稼以后,草又长出来了。所以叫生荒地,得种上几年,地里一点儿草根儿没有了,地里长出来的草都是草籽儿传播的,那才叫熟地呢。
牲口和车闲下来的时候,基建工程队就套着驴车去河边拉沙子了,拉到家以后,还要再筛一遍。
河沙里面筛出来的大石头也不浪费,先堆放在一旁,留着以后填台阶用。筛出来的细河沙就和水泥、石灰按比例调匀搭建房屋。
很快就到了三月初十,李景秋姐姐订婚的日子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