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等功士兵返乡探亲在当地是大事,但是放在国家层面可能连早间新闻都上不去。
只有省级报纸用了豆腐块大小的版面写了一些新闻稿。
陈父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把他过往的经历扒出来,人们记住他,也只是因为他是“王洛”的父亲。
甚至一些不开眼的记者直呼其为王老先生,气得陈父都想要动手打人。
荣欣一开始也很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可是时间长了也有些不自在,出门买菜像被猴子围着,买菜都不好意思还价。
荣欣是一个非常认真的老师,教学事业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在这是情况下,荣欣决定调职到临海的中学任职,吴歌亲自给文化厅打电话,厅长马大伟亲自操办,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调职和入职的工作。
原本马大伟还想将荣欣任命为教育监察委员,但是荣欣有自知之明,她担心给儿子和儿媳妇惹来麻烦,直接就拒绝了提拔任命。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来,晶莹的晨露从树叶上落地。
陈亦鹏被阳光照在脸上,眼皮微微动了动,打了个哈欠后睁开眼睛。
他的胳膊有些发麻,扭头看着枕在胳膊上的萧红鲤。
阳光照射下的萧红鲤充满了魅力,如瀑的秀发仿佛镀了一层金光,精致白皙的锁骨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哎!怎么就怀孕了呢?”陈亦鹏心里面有些懊恼,大概就跟饿狼看到天鹅一般,看得见吃不着。
“老婆,起床了,今天回老家待客了。”陈亦鹏低声说道,见对方没有反应,右手很自然地落在了对方的后背上,然后整个人贴了过去。
萧红鲤的气息微微有些发颤,白皙的脸颊浮起了一抹红晕,像是喝多了酒一般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半个小时后,两人总算从床上爬起来。
一身红裙,穿金戴银的萧红鲤在李茹松的陪同下坐上了车。
这身打扮的萧红鲤非常接地气,主要是她也很清楚,荣欣那些乡下亲戚恐怕不认识什么奢侈品。
与其对牛弹琴,不如投其所好,主要目的是给荣欣长脸面。
陈亦鹏跟陈亦松坐上了军用吉普车,两兄弟聊着部队上的事情。
总共十几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前往荣家村。
远远就听到荣家村锣鼓喧天,比陈亦松回家那天还要热闹许多倍。
萧红鲤一下车就被围上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主要也是她气场太强了。
陈亦鹏的舅妈赵芳戳着荣喜,低声说道:“老公,你姐家真是发达了!你看看你外甥媳妇手上的金镯子,好家伙!这么粗啊!还有金项链!我的天啊!”
荣喜贪婪地说道:“没事,咱们家很快也会发达起来的!她有的,你也会有!
我现在去老太太那里,有她张嘴怎么也能弄出几百万。”
此时,陈亦鹏牵着萧红鲤的手,慢慢走进的荣家老宅,他外婆刘氏看到萧红鲤之后,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外婆。”陈亦鹏有些冷淡地说道,他能来完全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
说实话,荣家可没有少占便宜,荣欣的工资有许多都搭给了弟弟荣喜,但是这个所谓的舅舅却一毛不拔。
有一次陈亦鹏发烧住院,家里有些拮据,荣欣向弟弟借五百元都借不到。
要知道半个月前,荣欣才给荣喜了一千元买自行车,而陈亦鹏的自行车才不到二百元。
后来也因为这件事,两家的关系疏远了不少,荣欣也不再给弟弟借钱了。
荣喜私下里还抱怨着,甚至找陈父理论,认为是陈父从中间挑拨的。
这些家庭内部的事情,陈亦鹏已经提前告诉萧红鲤了。
萧红鲤听得是津津有味,她前世当中根本就没有来过荣家村,也没有见过这位外婆。
刘氏局促地坐着,小心翼翼地等大女儿发话,她才敢战战兢兢地跟萧红鲤说道:“孙媳妇啊,几个月了?”
“马上两个月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明年就能抱上曾外孙了。”萧红鲤一脸骄傲地说道。
荣喜冲着刘氏使眼色,逼得后者没办法,只能将话题一拐,说道:
“红鲤,亦鹏!你们两个都是有出息的,但是你们舅舅家里面,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了,你们能不能帮衬一下?”
荣喜和赵芳马上就装可怜,他们两个把自己多少年不穿的旧衣服都套在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流浪回来的。
荣欣的脸顿时挂不住了,她这一辈子要强,自己儿媳妇第一次登门,娘家就给唱了这么一出戏,简直是抽自己的脸。
“妈,你干什么呢?”荣欣皱着眉头,说道。
“姐!妈现在跟着我过,吃喝拉撒都要钱,有个头疼脑热还要去医院。外甥现在有本事了,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荣喜嚷嚷道。
荣欣差点背过气去,颤抖地说道:“我不是每个月都给妈一千元生活费吗?逢年过节也没有少给!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舅妈赵芳贪婪地扫了一眼萧红鲤的金手镯,低声说道:“一千元?我听说亦鹏的稿费就有好几个亿,还要拍电影,买公司。
一千元是打发要饭的呢?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哎!老太太可怜啊!”
砰!陈亦松突然把配枪掏出来,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狞笑道:“舅舅,我们北疆正缺人,我介绍你过去,保证能挣大钱。”
荣喜和赵芳吓了一跳。
荣喜反应很快,仗着刘氏在身边,马上嚷嚷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有本事你开枪打死我?”
陈亦松是最受不了激,直接举着枪就要扣动扳机,但是却被陈亦鹏按了下来。
荣喜被枪顶着,两条腿瞬间有些发软,最丢人的是当着众人的面尿裤子了。
陈亦鹏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叫你一声舅舅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也不想让人认为我们不念旧情。
这样吧!姥姥在的时候,我每个月给她账户上打十万元,逢年过节给红包,医疗费全部我来承担。
县城有一套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姥姥可以过去颐养天年。
至于姥姥愿意把钱给舅舅,还是愿意自己找保姆伺候,我就不管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红鲤,咱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