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回头,却发现双方中间多了一个人。
吓的几人都瞳孔一缩,差点把底牌都亮出来。
“我真服了,你这老六。怎么老是跟鬼学出场方式。”
吉羊直接骂道。
反正横竖都被人家拿捏,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陶天机械得转过身,面向吉羊,隔空一挥手。
接着吉羊就像被人用大锤锤中了脸一般,横飞了出去。
“哎呦!”
一声惊呼过后,吉羊从十米开的地上爬了起来。
他左半边的脸肿得老高,小心得走回队伍中,只是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但没人听得清。
“几位,在我这儿呆了这么久,滴水未进,一定是渴了累了吧?”
陶天摆出一副笑脸,冲着众人说道。
要不是自知打不过这家伙,他们上去吃了他的心都有。
他们挨饿至今,都是因为这家伙,他居然还舔着脸明知故问。
“我不明白,你这么折磨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黄棣开门见山得说道。
“折磨?不不不,我不是那种人。”陶天摇了摇头,说道,“我这就请你们吃大餐。”
一听大餐,几人非但没高兴,反而紧张起来了,一丝凉意直冲天灵盖。
这“大餐”怕是不好吃。
陶天负手站在原地,缓缓抬起右手。
“啪。”一个响指。
黄棣心中一紧,不自觉得原地跳起,只听见周围人,“啊”的一声,便不见了。
仔细一看,他们脚下出现了一个黑洞,所有人都掉了下去,隐约还能听到他们在爆粗口,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他在空中转身,避开了自己脚下的黑洞。
“哦!居然感应这么敏锐!”陶天看着落下的黄棣,露出丝丝笑意。
“不对劲。”
黄棣看着对方这副表情,心中暗感不妙。
果然,他原先位置的那个洞居然跟着他过来了,已到了他即将落地的地方。
“草!”
黄棣眼睁睁得看着自己掉进了洞里。
没办法,他又不会飞,也没学过左脚踩右脚的轻功。
落下自己,他伸缩剑出手,可是那两三米宽的洞里居然并没有墙壁之类的结构。
仿佛通过那个洞,他从一个世界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随着下落,他手上的电筒光也暗淡了下来,彻底融入黑暗中。
......
当黄棣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处森林里,而且是在一条河边。
他坐起来的动静,还吓到了不远处正在喝水的一只梅花鹿,转眼间便跳进灌木丛不见了。
“出来了?
还是在里面的某个地方?
或者说,是梦里?
还是环境?
总不能是我死了,到阴曹地府了吧?酆都大帝应该不会在下面植树造林才对。”
黄棣脑子有点乱,听这水流声,已经渴得快冒烟的他凑到河边,想要喝水。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记忆中出现“请你们吃大餐。”
“原来这么个大餐。森林里倒确实什么都有。”黄棣双手捧着水,遏制住了想喝得冲动。
谨慎得施展起望气术观察四周。
果然被他发现了端倪,周围的一切居然都是用灵气幻化的。
他站起身,任由河水从指间流走,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以前观察过花草树木的气,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现实世界中,有生命的动植物,他们的气都是比较复杂的,而且还会散溢,跟环境会有一部分交互。
没有生命的东西,气就比较单一,而且稀薄。
可是这里的一切,却简单的多,树是树的,石头是石头的,哪怕近在咫尺,也互不相干。
仿佛像是被人为凑到一块的,还缺少流动性。
“这样的东西,能吃吗?”
黄棣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河水,然后一剑斩断了一棵大树。
大树倒下的声音还惊吓到了不远处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飞走了。
树桩上的年轮有个十几圈,而且具有偏向性。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正亮着,太阳当空,凭肉眼看不出一丝的问题。
树林中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听声音,黄棣感觉像是一个人,而非大型动物。
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声音越来越近,但也越来越细微,显然接近这里的时候,刻意不发出声响。
“该死,怎么偏偏是这个人。”
徐十一看清楚河边站着的人时,心里大呼倒霉。
他是被黄棣刚才砍树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原本还以为能遇到同伴,没想到遇到了最不想遇见的人。
“出来吧。”
黄棣说道。
他的神识早已发现来人是徐十一。
“呦,这么大一条河呢!这下不用担心渴死了。”
徐十一老老实实走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靠近黄棣,而是面对着他,侧着身走向了河边。
“徐十三到底对你是怎么说我的,让你这么提防我?”
黄棣看着如此小心谨慎得徐十一,好奇得问道。
“啊哈~”徐十一痛饮了一大口河水,然后才说道:
“那里可猜错了。他才不会警告我,你有多危险。他巴不得我死在你手上。”
“哦?世家的内部争斗?”黄棣猜测道。
“还不如说是在养蛊。
从小就要接受各种方面的教育,十三岁便要被送到原始森林独自生存一年。
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姓徐,却没有名字,只有冰冷的数字代号。
然后便会被接回家里,开始一边为家族做事,一边被教导修炼,还要应付兄弟姐妹的各种手段。
黄棣,我有时候挺羡慕你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的。”
徐十一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悲惨的童年。
不,他根本就没有童年。
“得了吧!真给你换一种人生,你照样会羡慕别人。”黄棣不屑得说道,脚下却开始靠近徐十一。
徐十一自然不会忽视黄棣的靠近,何况他此时手上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剑,而在他后方不远处,一棵大树被拦腰斩断。
“我们有必要打吗?”他对黄棣问道,言语中带着退让的意思。
“倒也不是非要分个生死,但我想了解了解你。”
黄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从第一次看到徐十一这个人,他就总觉得此人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不协调。
“不分生死,你拿着剑靠近过来?”
徐十一指着黄棣手里的伸缩剑,对黄棣的鬼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我一练剑的,找人打架那把剑很合理啊!你难道让我拿枪对着你?”
说罢,黄棣左手拿起了背在身上的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冲着徐十一,吓得他差点逃跑。
“要不别是了吧。我的实力没有徐十三好,他都在你手上吃了亏,我就更不是你对手了。”
徐十一劝说道。
黄棣抬了抬枪口说道:“你当我傻啊,你们徐家最出名的就是法器,你敢说你身上没带。”
“这......”
徐十一对不上话来。
他身上确实有两件法器。
一件是他作为家族继承者候选人,被赐予用来防身的,还有一件则是这次任务家族额外给的。
但是两件加起来都没徐十三的那个大海碗强,而那个碗差点毁在黄棣的剑下。
他只是徐家的旁系出身,而徐十三则是徐家嫡系血脉。
虽然徐家在培养孩子这一块,不会有任何偏颇,但在赐予的法宝上怎么可能一视同仁。
而主家真正耍的手段,还是在他们这些孩子被委派的家族任务上。
本来,参与探索华夏这处秘境这样的好事,是轮不到他这个旁系出身的人的。
但偏偏徐十三听说黄棣也在其中的时候,就死活都不愿意来了。
于是这个徐家好不容易抢来的名额就落到了对他具有一定威胁的自己身上。
一开始徐十一还有点奇怪,这么珍贵的名额为什么会落到自己头上,直到他听说了徐十三法宝损坏的事情,详细一打听才明白了主家那些人的用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