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抵着谢迩安的唇,垂眼看着她两片长长的,微微轻颤的睫羽,有些霸道,有些强势的说,“我再吃一遍,就只有我的气息了。”
谢迩安觉得随遇疯了,她都那样说了,他竟然还吃的下。
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同时心底升起几分慌乱。
随遇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谢迩安不是随便的人。
尤其她现在还能这样跟自己说话,显然是在气自己。
他不可避免的被她气到,心却很清醒的向她靠拢,明明白白的写着他相信她。
“再说……”停顿了一下,他扣着她的腰不让她逃避,“是不是被人吃过也要我试过才知道。”
眼前这个随遇,让谢迩安有些难以招架。
他的禁锢像铁钳,让她的力气和那些练过的拳脚无用武之地。
她抬起的眼眸里有恐慌,有紧张,有抗拒,有戒备,有排斥,这些情绪化做细细小小的针,扎在随遇的心上。
他低头想去碰触那两片才经历过一番蹂躏而变得红肿的唇,谢迩安偏头避开了去,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顿了一下,随遇的眼神一黯,不容抗拒地抬起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颊,无视她所有的情绪,低下了头。
霸道中带着温柔的吻就这么落在她的唇上,沿着她的脸部线条含住她的耳珠。
谢迩安轻颤了一下,越发使不上力,但她的眼神是清冷的。
咬着牙,她提醒随遇,“别忘了我们是有约定的。”
随遇低沉轻笑,“比起结婚证,那个根本就不具备法律效力,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谢迩安咬着唇,不愿意就这样被吃死,“那就离婚。”
话一出口,谢迩安就后悔了,她好不容易才从谢司静手里抢来的婚事,这才多久?怎么可以离婚呢?
那岂不是不仅让谢司静看了笑话,还如了谢司静的愿?
她怎么可以做让谢司机如愿的事?
随遇的脸色阴沉下来,冷若寒霜,“这婚事,是你们谢家逼着促成的,就别想结束,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们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说完他松开谢迩安,冷着脸出了门去。
他怕他留下来真的会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再没有那道迫人的气息,谢迩安松了口气。
她软坐在沙发上,旁边就放着她的画本,只是她再没有画画的心情。
没一会儿,房间的门铃响了。
谢迩安回神,猜测应该是谢司淼来拿手机了,便去书房拿了手机揣进裤兜里。
打开门,外面果然站着谢司淼。
“手机。”一句寒暄没有,谢司淼蹙着不悦的眉眸色还是那么阴冷。
谢迩安也伸出手,“我的呢。”
两人互相交换了手机,谢迩安拿了自己的手机就要关门,手腕被谢司淼抓住,“等一下!”
谢迩安没客气,抡起手臂就要给他一个过肩摔。
吃过亏的谢司淼最近也拜了师傅,多少学到点应对之法,但也不过就抵抗了一下,最终还是被谢迩安摔在了地上,疼的他好一阵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谢迩安才不信谢司淼会不在自己的手机上做手脚,翻了翻果然如她所想,定位监听一个没少。
要解决这些对谢迩安来说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但在消除的前一刻,她顿住了。
她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暗哼,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自己做得的事别人肯定也能做,谢司淼一回去就找了人检查手机,但是对方却说没看出什么不对。
谢司淼知道谢迩安出国留学,却不知道她学的什么,但为了放心,他还是让人检查了两三遍确认手机没做手脚这才放心。
做完这事,他这才去翻看手机。
首先是他加密的视频和图片,见一张没少,再想到谢迩安竟然已经看过这些东西,他的脸色就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他更担心的是这些东西谢迩安是不是已经备份。
然后他发现银行卡里钱少了,再仔细一看数额,谢司淼的心都在滴血,阴冷的眼睛凶残的像是要吃人。
一查去处,她竟然拿他的钱去做慈善了!
做慈善也就罢了,偏这做慈善的名字还不是自己的。
卓别!
看着这个名字,谢司淼几乎要吐血,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另一边的卓别也正纳闷儿呢,他什么时候捐款了?
这么大的便宜被自己捡了,卓别想来想去会做这事的人也就谢迩安了,询问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谢迩安没隐瞒,将自己做的事和卓别说了一番。
卓别笑的花枝乱颤,“谢司淼这会儿怕是要气吐血了吧?”
谢迩安一边给自己的脚丫子涂指甲油,一边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他招惹我,不给他长长记性还觉得我好欺负。”
卓别,“多亏了你,我这边这个项目正愁拿不下呢,这下好了,那边的政府直接给我了,连招标这一关卡都省了。”
卓别笑的合不拢嘴,“安安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谢迩安,“一会儿我发个东西给你,你派个人盯着。”
卓别,“行。”
刚挂上电话,随遇回来了。
谢迩安涂指甲油的手顿了一下,看了随遇一眼就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随遇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在谢迩安身边坐下。
他身上凌冽的气息已经平复,只是依旧锋芒。
视线落在谢迩安白皙小巧的脚丫子上,扫了眼她涂成浅绿色的脚指甲,“我帮你。”
说着,不顾谢迩安的意愿,拿过她手里的小刷子,捏着她的脚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又捏着她的脚趾,小刷子在指甲上扫了一下。
痒意从他捏着的脚趾上传来,谢迩安忍不住卷了一下脚丫子,“我自己来。”
随遇没说话,也没放开她的脚丫子。
谢迩安只得忍着脚趾挨个传来的痒意任他作为。
“好了。”
谢迩安收回脚一看,两条细长的眉毛挤在一起,“什么呀,丑死了!给我卸掉!”
随遇睁着眼睛说瞎话,低笑出声,“哪里丑了,我觉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