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黎两姐妹早早的起床将玉米全部种好。
苏汐拍了拍手:“姐姐,终于种完了,等着秧苗长出来咱们才能将它种进田里?”
苏黎盖上最后一点稻草,拍了拍手:“大功告成!等上一个月时间咱们就能将它移栽至田里了!到那时也是种豆薯的时候!”
苏汐咽了咽口水:“姐姐,那族里的地全部用来种这豆薯吗?”
苏黎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你个傻丫头,这玉米也不少,种完玉米,其他的全部种成豆薯,让你吃个够!”
不出所料明年这红薯将在整个汉中种植,到那时红薯就不值钱了,她决定让村民改种豆薯,先赚这第一笔银子!
两人匆匆吃了一点饭就往县城而去。
这次于风泽让他的亲卫充当车夫。
马车内,苏汐巧笑嫣然:“姐姐,你说再过两日就是你的及笄礼了,风哥哥说会给你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呀?”
苏黎脸上不自觉染上一丝红晕。
“我怎么知道?看他神神秘秘的!别说他了成吗?你快想想给她们什么礼物吧?”
苏汐摇了摇头:“起初,我想着每人送方帕子,但跟她们的礼物有冲突,送银簪子太过贵重,她们怕是不会收!唉!好难呀!”
苏黎也叹息:“就是,女儿家家的东西就那么些,胭脂水粉咱都用不上,咱们先去胭脂水粉店瞧瞧吧!”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送梳子,寓意也好,价格也合适。
不知不觉两人便到了一家门头为“伊人庄”的店铺。
小二看是两个姿容不俗的女子,忙热情的迎了上来。
“两位姑娘,里边请,我们家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苏黎直接询问:“有没有梳子?”
“有的,姑娘,这边请!”
拿出几个盒子一一打开。
“姑娘,您瞧,桃木,檀木,还有这牛骨梳,银梳子!”
苏黎拿着看了一下,这银梳子不用想,价格肯定不菲,她不想给别人送礼物,让别人还有压力。
指了指另外三个,“都是什么价格?”
“姑娘!这桃木的便宜一百文一把,檀木的五两银子一把,这牛骨的是二两银子一把!”
苏黎略微有些惊讶,这梳子都这样贵?摸了摸质地询问:
“可不可以试一下?”
小二点头:“那是自然,这几把都是专给客人试用的!”
苏黎拿起牛骨梳子梳了一下,有些刮头发,又拿其中两个试了下,看向小二:
“这檀木的你要是能便宜一些,我拿十五把!”
小二内心无比激动,没想到是笔大生意。
看了看她,心里快速盘算着:这檀木梳子普通人家也用不上,姑父说过最低是三两银子。
“姑娘,您也知道檀木的东西都比较贵,我们这是十年老店了,在这条街口碑是最好的。
想必您拿这梳子是送人的吧?要不这木盒子小的我就免费送您了,您看成吗?”
苏黎噗呲一笑:“做生意没一点诚意可不行!我才逛了你一家,这价格公不公道还不清楚,要不,我们还是再看看其他家吧!”
苏汐眼睛一转:“姐姐,您瞧对面也是水粉铺子,走,咱们去瞧瞧!”
小二一听慌了,连忙阻止两人的去路。
“哎呦喂,姑娘,您先别走,这样吧,我去问问掌柜的,您看如何?”
苏黎挑眉,直接回复:“十五把我给五十两,全部用木头盒子包好,你去问吧。”
店小二傻眼了,慢腾腾的跑去后院,嘴里滴滴咕咕:
“这姑娘也太会砍价了,五十两能赚五两银子,这批货挤压很久了,姑父知道自己卖出去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苏汐小声嘟囔:“姐姐,这梳子好贵,还不如买个小耳饰呢!”
苏黎笑而不语。
恰巧小二出来听到这句话,连忙开口:“姑娘,掌柜的说,做生意一回生二回熟,还望以后多多照顾我们生意。”
“那是自然!”
就这样苏黎用了五十两买了十五把梳子。
小二笑弯了眼睛,苏黎亦是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上了马车对着车夫小声吩咐:“去巧布坊!”
苏汐摸着手中的梳子爱不释手。
“姐姐,有股淡淡的香味,与我们用的桃木梳子不一样!”
苏黎颔首赞同:“檀木梳子这价格确实不贵,令人费解那家店铺为何如此低价出售。你、我、婶婶、娘以及于奶奶,每人一把,再将剩余的分给她们十人,正好合适!”
她说得没错,在她走不久后,店小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姑父,我将存货都卖掉了,您为何打我?”
他捂着脸一头雾水。
掌柜的气得咬牙切齿:“你个蠢货!我说得是十五两,十五两!”
店小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而后要跑出去。
“你要跑去哪里?”
“我……我去找那姑娘!”
“啪!”“你个蠢货,可记得那姑娘面貌?”
小二懵懂的点点头。
“下次来了,狠狠的宰!”
内心不断盘算着:这梳子进价十两银子,共一百五十两,自己就出去小半会,丢了一百两银子。
越想越是气,上前又踹了小二一脚。
“这一百两银子,你就慢慢还吧!”
店小二立刻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裤脚。
“姑父,一百两银子我要还到什么时候呀,一辈子都还不清,实在不行,我去报官成吗?”
“报官?就算找到人家姑娘,银货两清,我瞧着你是想挨板子!”
“呜呜呜……姑父!”
“滚出去!”
自己都快烦死了,燕王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这个月才开始都要了两次银子了。揉了揉眉心,这么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才行。
另一边苏黎下了马车,拉着苏汐就往店铺走去,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似乎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姐姐,怎么了?”
苏汐见她驻足不动,东张西望!
苏黎摇了摇头:“无事,许是看错了!”
却不知她二人刚进屋子。
一妇人躲在一巷子里紧紧的拽着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怨毒之色。
内心不停腹诽:怎么好像那两个贱丫头?她们怎么会从马车上下来?穿得还是锦缎?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不行,自己得确认一下。
“做什么?”
另一妇人晃了晃发呆的她。
“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晚点回去!”
妇人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小声嘟囔:“神气什么呀?不就是自己女儿勾搭上二公子了?破了身子连个通房都不是,切,还拿自己当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