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自从接受任务,就心急火燎,听李二坏这么一说,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这虚云大法师上。李二坏吴三猴都有讨好胡县令的强烈意愿,一拍即合,三人进一步往深处一合计,就以万家东院有邪祟,祸害乡民的噱头,去撺掇老法师,把他也诓进这个圈子里。三人主意拿定,即日起程,马不停蹄向傲徕峰下的天云寺而来。
太阳偏西的时候,来到寺前,进寺上香磕头,然后搭讪一个当值和尚。
“师傅,我们想拜见虚云大师,可否引荐一下。”
“施主有何事求见?”
李二坏就把提前三人商定的理由,说与和尚。
“除恶扬善,驱邪灭祟,也是我佛门的义务,施主不必客气!请稍等,待我报于师傅。”
一袋烟的功夫,和尚从后殿前来。
“请随我来吧!”
三人随和尚到了后殿,就见一个年老和尚,身着一袭朴素而整洁的袈裟,身形挺拔却又透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那袈裟微微摆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多年的修行之路。
他面容清瘦,双颊微微下陷,却更凸显出那高耸的颧骨,线条硬朗而坚毅。一双眼睛深邃如潭,目光中蕴含着慈悲与智慧,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苦厄。眉毛浓密且修长,微微上扬的眉尾透露出一丝威严,却又在不经意间被那眼角的细纹所柔化。鼻梁挺直,嘴唇紧闭时,给人一种庄重之感,而当他微笑,那嘴角的弧度便如春风般温暖,让人顿生亲近之意。
他双手合十于胸前,手指修长而有力,仿佛随时准备为众生祈福。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气息,让人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感受到佛法的庄严与神圣。
“阿弥陀佛,施主前来,可有何事?”
“劳烦大师相见,我三人前来拜见大师,是有一事相求……”
李二坏把万家东院龙小灵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少不了危害乡里,残害生命,他本人致残,李小四现在还哑着呢,以及万恭同中邪等等,一股脑子都说了。
“施主,若真如你所说,拿妖驱邪,安泰世间,也是佛门之责,只是怎么才能把她引出来,试试她的妖法呢?”
“大师,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她现身,也可以让她妖法显现,抓她个现行。”
“施主不妨说来听听!”
李二坏低语把他的主意详细说给虚云听。
老和尚听后,蹙眉思考。
“施主,这个办法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你怎么能确定她会按你的思路办呢?”
“大师放心,我还有办法让她如此行事。她那些妖法在大师面前 不值一提。”
第二天,李大牛在寨门口值守。天热蝉鸣,在寨门口的大榆树下,远远的看见从西边大道上,飘然走来一个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和尚。自从万全海庆生,再到他游猴拜山,和尚给他治好口吃结巴的毛病,他对和尚的好感达到了最高点,可以说是达到了崇拜的程度。
眼见越来越近,大牛上前相见。
“见过大师,可否喝一碗清茶,解解暑热?”
“谢过施主,那就叨扰了!”
大牛去到前院,把茶盘端了出来,就在大榆树下,喝茶聊天。
“施主,这大家大院,家业旺盛,实属难得!看来主人也是好善乐施,积德积善之人啊!”
“大师说的极是,我家主人行善积德,乐善好施,远近闻名,对下人对穷苦人,从来都是宽对为怀。”
“只是……”
和尚欲言又止。
“大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罢了,说了你们也不一定相信啊,还有,你也做不了主啊!”
“我现在就去请我家主人来,大师稍等!”
大牛又进前院,和恭存把事说了。
“这和尚好像有话要说,大少爷是不是见见他?”
“僧道多异士 ,见见又何妨?我去请他进院相见吧。”
和尚随恭存来到前院客厅,双方坐定。
“大师前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施主,贫僧也是路过此地,看贵府紫气盛达,祥瑞笼罩,多看了几眼。很有感触!”
“乡野世家,靠祖宗积荫,以善传家,以勤持家,勉强过得去。大师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恭存让大顺取了一贯大钱,赠与大师。
“施主,贵府虽然如日中天,但隐隐有晦涩之气侵袭,祖上高贵,但近来有动祖气之举,可能多少有些祖气受损,也无大碍,只是家人心气不爽,偶有欠顺,做事常常十之欠一,达不到十分成功!”
“大师慧眼如炬,确实存在做事不尽如人意之嫌,请大师指点迷津!”
“动了祖气,弥补的办法就是祭祖,祈求祖宗宽恕。中元节在即,贵府当盛大祭祖,安气补运,当万事大吉!”
“中元节祭祖,我家历来遵办。多谢大师指点!”
“只是这一次祭祖,不和寻常一样!”
“那就劳烦大师,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