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文,你想要干什么,挑衅白鹤门,是谁给的你勇气。”
肖牧野恶狠狠的看着年轻人,声色俱厉的呵斥。
“姓肖的,你少在本少爷面前装,白鹤门又怎么样。
在奉城,我们张家才是天,本少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不服气。”
张亚文斜视眼,根本没把肖牧野当回事。
“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我师父,一定向你们张家讨个公道。
我的车上有贵客,不和你一般见识,马上给我滚开。”
肖牧野冷着脸,说的很硬气,却没有动手的意思,显然有所顾忌。
李德修在车里看到这一幕,不满意的哼了一声。
“修少,对面的是奉城张家的大少爷张亚文,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沈德祥看出李德修极为不满,急忙解释,重点说明张亚文的身份。
李德修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前面,手指敲着膝盖,似乎是在计数。
沈德祥心头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办了,转念一想,换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心中着急,肖牧野心里更着急,办不好这件事,回去怎么向师父交代。
偏偏张亚文的身份在那摆着,肖牧野只敢恶言相向,根本不敢对他动手。
“已经过了十分钟,你们还没有解决这件事,看来白鹤门也不过如此。
我和沈大师是忘年交,交情自然是不会变,以后依然是好朋友。
至于说令师兄,似乎没有拜寿的必要了。
既然来了奉城,总要到城里转转,被堵在火车站,实在是丢人现眼。
沈大师是在这里等,还是跟着我的人走…。”
李德修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听到轰鸣声,从入口的方向传来。
大家向着入口看去,就见一辆军用猛士,像推土机一样冲过来,目标正是张亚文的车。
张亚文吓了一跳,火急火燎的躲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车,被顶在柱子上。
军用猛士向后退了一段,又狠狠的撞上去了。
连续几下,彻底将车撞废,场面惨烈的不得了。
军用猛士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中年人,车随后让到一旁,又有一辆豪车开进来。
张亚文和肖牧野一眼就认出这个中年人,是金盾保全集团奉城分部的负责人郭永志。
郭永志快步跑到李德修的车边上,恭敬的将门打开。
李德修从车上下来,看都没看郭永志一眼,就向着豪车走去。
郭永志落后一个身位,小碎步的跟着,卑微的就像一条狗。
“你如此废物,白鹤门没有前途,太让人失望了。”
李德修在肖牧野身前停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没给肖牧野解释的机会,跨进打开的车门,豪车扬长而去。
肖牧野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盯着张亚文,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你想干什么,我是张家未来的继承人,有种你就动我,没种给我滚开。”
张亚文一点都不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转身就走。
肖牧野盯着张亚文的背影,最终还是颓废的松开手。
“修少说的没错,白鹤门在奉城确实没有前途了。
看来要和师兄说一下,以后君鹤拳馆,要改名为滨城白鹤门了。”
沈德祥失望的看着肖牧野,长叹了一口气,领着段兴亮去坐出租车了。
雅儿通过停车场的监控,把这一幕映现在李德修的脑海里,让他清楚后续发展。
李德修眼珠一转,觉得沈德祥的想法很有搞头,在滨城弄个白鹤门,肯定是赚钱的大头啊。
“老板,我们已经在奉城最好的大酒店,定了顶级总统套房,一定让老板满意。”
郭永志从副驾的位置侧过身,恭恭敬敬的汇报情况。
“我不喜欢住酒店,今天对付一晚,给我买一套奉城最好的别墅,顺便把周围的别墅也都买下来。
给奉城分部的高层每人分一套,算是对你们的奖励。
我很喜欢你们的血性,一定要保持住,可以被打死,不可以被吓住,记住了。”
李德修在说话间,让雅儿给郭永志转了一个小目标,绝对是财大气粗的典范。
“多谢老板,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根本算不了什么。
以后只要是老板吩咐,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让老板失望。”
郭永志急忙表忠心,摊上这么大方的老板,实在是太幸运了。
李德修笑着挥了挥手,表示用不着如此,跟着自己的人,肯定不会吃亏。
他对这种既能赚钱,又能收买人心的事,绝对是乐此不疲。
他们在这里有说有笑的时候,火车站发生的事,已经被大家知道了。
万齐文冷冷的看着肖牧野,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直被看中的大弟子,为什么会如此废物。
“师兄,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就不多说了。
我认为修少说的没错,奉城白鹤门的确没有资格让他来拜寿。
我打算和各位师叔说一下,在滨城成立新白鹤门,为白鹤们留一丝香火。
师兄尽管放心,滨城白鹤门任奉城白鹤门为主门,我们就是主门的一个旁支。”
要是在以前,沈德祥敢这么说,师叔们一定饶不了他。
现在情况却不同,在场的几位师叔,都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应该这么办。
给自己留条后路,到什么时候都是好的,免得将来无路可退,就彻底完犊子了。
“我明白师弟的意思,一切都是我教徒无方,让白鹤门堕了威名。
师弟这些年劳苦功高,也应该开宗立派,完全支持你的想法。
明天天亮之前,张家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和张家全面开战。”
万齐文最后一句话,是对肖牧野说的,让肖牧野知道他错的多离谱。
肖牧野有心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能耷拉着脑袋,苦着脸退到一旁。
在张家别墅里,凤城张家的家主张政峰,面色阴沉的看着张亚文。
张亚文却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