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面也要听你的话......?”千代宁宁复述了太宰特意强调的这句话,不太懂是指哪些方面;
但是,这种绝对的话当然怎么听怎么不对,于是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比如?”
“当然是,无论遇到了什么人和事,都要告诉我才行。”
千代宁宁:“??”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太宰治很快又跟上了冠冕堂的理由:“因为小千代看起来就像容易招惹到一些麻烦家伙的人啊。”
啊这,说得也没啥问题,想想陀总和魏尔伦,都算是麻烦人士啊,当然,以后估计还有更麻烦的人在等着她,想想她这个异能力,想想法国政府......
“所以,除了上学之外,所有日常都要跟我报备才行,我必须掌握小千代的动向才可以,否则,万一在黑手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配合怎么办呢?”
“而且,小千代很可能会在其他人面前说漏嘴,被人察觉到那些重大秘密之类的,不能保证不会发生这种事吧......因此,最好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接触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物哦。”
太宰治看出她的反驳欲,又立刻跟上了最后一句:“最重要的是,像昨天那种话,绝对、不能再说了。”
果然,原本想说“这样是不是太过头了”的千代宁宁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了对方最后的话里模糊的重点,“昨天的哪种话......不能说?”
太宰治微微一笑:“当然是那些话啊,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杀死并操控港黑首领......”
“还有......对第一次见面的我说的那些比自来熟还过分的话.....”
“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出来吧——”
太宰治仍然维持着凑得有些近俯视着白发少女的姿势,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盯着她,“……简直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意识到小千代你很不一般的程度了。”
千代宁宁越听越沉默,忍不住回避了那双看起来仿佛涌动着一些不明危险的眼眸:昨天还想着太宰怎么不揭穿她奇怪的地方,原来是在今天等着啊......
她确实有些心虚:好像......差不多知道她秘密或者知道一半的人......还真的有些多啊。
但是——等一下!她为什么要在太宰面前心虚啊?!那些难道不是她自己的事吗?太宰根本不知道,也影响不到他这边吧!
“那个、那是因为是太宰才那样的!并没有和谁都是口无遮拦......”
太宰治知道她其实已经招惹了魔人那边,但是,他所指的当然不仅仅是那些危险的家伙……不过,并不妨碍他借题发挥就是了。
“总之,这可是、相当危险的事啊。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除了我,和谁都不行。”太宰治强调道,“能答应我吗,小千代?”
“......”绿眸的少女抬起头沉默得和仅过了一天就态度大变的鸢眼的少年对视了几秒,然后顽强地拒绝了对方的强势,“不要。”
面前的黑发少年愣了一瞬,然后瞬间泄气地瘫在一旁的桌上:“为什么嘛......有哪里说错了吗?”
“因为,太宰这样很不对劲啊。”
虽然太宰治并不是会随意吐露秘密的人,很多时候,连分析都不会对同伴阐述,但是,她还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即使她愿意帮助他们,即使她自认为他们立场相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太宰突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目的的话,她并不想成为盲目着的被利用的人啊。
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宁宁甚至都脑补到了太宰是不是已经遇见过森先生这种可能性了.....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她执拗地盯着太宰。
“啊......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后突然有了点兴趣。”心里装着许多事的太宰治维持着有些颓废耍宝的姿势,状似寻常地回答着面前白发少女的问题,“而且,小千代不是说自己应付不来嘛......”
“可是......太宰昨天说讨厌我啊,还说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义务帮助我来着......?”
尽管翻旧账可能不太好,她昨天也没生气,但、这毕竟只是昨天的事啊!
她原本还做了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甚至认为下次把他和织田作一起约出来见一面才会有点进展呢。
“啊嘞?我才没有说过讨厌小千代啊,不要冤枉人家啦。”
太宰治嘴上还似丝毫不慌地狡辩着,一边从趴着的桌上起身,然后轻轻一跃坐到了桌上,却是背对着圆椅上的少女,注视着集装箱外的黑暗。
“明明说了吧......”千代宁宁不服气地开始回忆,然后发现太宰还真没直接说讨厌她,他说的全是讨厌狗啊......
“你、你说讨厌狗,还说我是家犬!”
“这个嘛......小千代不是会听我的话吗?虽然是家犬,但如果是我的狗狗,其实和讨厌正好相反哦,毕竟狗是一类很忠诚的伙伴嘛。”
“哈——??”
即使昨晚再怎么不为狗狗的比喻而生气,但是,今天她切实体会到了中也那种想打宰的情绪,因为,真的听起来很欠打。
“现在不想听这种玩笑啦!我是说,最好它只是个玩笑。”拳头硬了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