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早就偷喝了一杯,这是第二杯,一饮而尽后,一脸疑惑地问她:“小雌性,你不是说……能见到想见的兽人吗?为什么还没见到?”
“啊……这,当然是喝的不够多啊,来,我再敬您一个!”
林妍妍顺便带上了白冥,“父兽,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来!阿伯,父兽,我敬你们!”
白冥笑道:“哈哈,说的不错,今天确实开心!十年了,你能和白凛一起回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来白迟,我们,一起喝一杯!”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能不开心才怪。
林妍妍喝完一杯,正在倒酒,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也要喝。”
林妍妍从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他一下:“别闹。”
等会要飞呢,你喝醉了谁送自己回去。
白凛依旧倔强,端坐着,小声开口:“为什么不给我倒,我也要喝。”
“……”
林妍妍看白迟和白冥正互相聊得开心,低低埋怨他:“行行行,我给你倒,但你少喝点,这……”
没等她叮嘱完,刚给他倒过去的满满一杯酒,就被他一口喝光了。
我高冷又尊贵的王子殿下,今天这酒,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啊。
白凛喝了那一杯酒,却并没感觉到开心,继续跟她要:“我还要喝。”
“行了行了,你不能再喝了,这喝多了,飞不起来——”
白迟突然打断她:“小雌性,怎么还没见啊?!都喝了多少、多少杯了!”
林妍妍看他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脸上红红的,说话也不利索。
这才两杯酒下肚,看来已经胜利在望了!
“阿伯,你想见谁啊?”林妍妍又劝他喝了一杯,这一木杯,相当于一碗的量,可不是一小盅子,林妍妍估测他们俩,最多一人喝5杯,立马断片。
但也不能直接断片,不然还以为自己下毒了呢,就是那种将醉不醉,将醒不醒的感觉。
到时候问啥都是“好好好”“恩恩恩”,那就是最佳状态了。
白迟红着脸,又喝了一大口,眼前的景物都有些虚:“见谁……见谁?当然是,见她啊!”
“她……是谁啊?”林妍妍继续引导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旁边,正偷偷自饮的某个雄性。
“阿伯,你仔细看看,现在你见到了吗?她是不是就在你眼前了?”
“哈哈,没有!她不会出现的,你少骗了,狡猾的小雌性!”
“……”
看来,是自己小瞧他了,5杯不行就10杯!老娘今天拼了!
林妍妍正要去倒酒,转头一看,这桶里怎么少了这么多酒!
抬起头一看,发现白凛正喝的起劲,他目视前方,看着一堵墙,没错,就是一堵黑色的石头墙,自顾自的喝,而且……还面无表情。
她赶紧连着桶一起,从他身边提走了,站在了白冥和白迟的中间,袖子一撸就准备开干,不过,她没袖子。
放翻城主和护卫长,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过,气势得先立起来,虽然她的酒量也是惨不忍睹,但区区10杯,也难不倒她。
雪灵也浅浅尝了一口,她才不信什么喝了能见到想见的人,能开心之类的话,因为她想见的人就在眼前。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白凛身上,雪灵能看出来,他现在……很不开心。
好像自从刚才他跟着林妍妍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不像之前那么开心了,眼神也不时刻落在她身上了,像活在他一个人的世界里,自顾自喝着那一杯又一杯的水。
白展看白冥和白迟都喝了,也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来,这东西,是有点辣,但喝多了,好像真的有点开心,尤其是看见她那张灿烂的笑脸时。
比起雪灵,这个小雌性,可有趣多了。
林妍妍提走了酒,白凛没得喝,他定定坐着,心里像被人浇了一桶水,又冷又湿……
果然,她就是个小骗子,这东西,喝了一点也不开心,反而更难受了。
林妍妍一顿狗屁拍的,连诗词都念上了:“父兽,您可真厉害,我第一眼看到您,就觉得您能上九天揽月,下北海……捉鳖!来我敬您!”
“阿伯,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见的兽人是谁,但我肯定!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喝了这杯,我也是您的小粉丝!”
白迟早就喝大了,反正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出口就一个字:“喝!”
雪灵看林妍妍正站在白展和白冥旁边,这姿势,这位置,岂不是刚刚好,她悄悄出去了一趟,告诉兽仆,要她去把屋里的火把换了。
兽仆自然遵命,换了两个更亮的火把,那火把最上面,缠了一圈圈猎物板油,缠在干木头上,可以烧很长时间。
雪灵接了过来:“我去换,你下去吧。”
她趁没兽人注意,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划开下面的板油,只剩下最上面的染了油脂的干木头桩子,将两个新的火把替换了上去。
白冥也喝的有点晕,不过他可没像白迟那样,他依旧坐得很稳,端着一副威严的城主的架子。
在场所有兽人,都各有心思,根本没人注意到雪灵换火把的动作,就算羽墨见了,但她也并不在意,她一个狐族雌性,就该在王城当个兽仆。
雪灵坐了回去,拿起眼前那杯白凛喜欢的水,一口口浅浅尝了起来。
林妍妍,是你先抢我的雄性,可别怪我……
兽世虽然开放,可那是偏远部落,没有廉耻的野蛮兽人。
在月光城,是不许当街赤裸、暴露身体部位的,而在这高高在上的王城里,那就更是不许了……
不知道白冥和白迟看见后,会是什么反应,王子的伴侣赤裸身体勾引父兽,这还真是一桩新鲜事。
她就不信,白凛到时候还能忍,就算他再喜欢她,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丝介意吗……
这场戏,马上就要开场了,雪灵摆好姿势,笑着等,等那点仅剩的油脂……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