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菱一怔,她怎么也没想到,田长老会当众指责她违背宗门规定。
“田长老,藏经阁不是一直规定,凡是冥宗弟子,均可进入查阅功法吗?”秦玉菱急忙解释道。
田长老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这里是冥宗,我是执法长老,这里的所有规矩都必须听我的,谁若敢违抗,那就是违逆冥宗的意志!违背宗主的法令!”
说话间,田长老扫了一眼洛白,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
“洛白,你身为外门弟子,妄图进入藏经阁窃取冥宗法术,罪该万死!”
此话一出,洛白瞬间明白了,这田长老不是来惩罚自己的,而是要杀了自己。
“田长老,弟子不知犯了哪条宗规,竟然让您起了杀心!”洛白开口,脸上没有露出害怕之色。
“大胆,田长老岂是你能够质问的?!”田长老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怒喝道。
田长老摆了摆手,制止了年轻男子继续说下去,随即冷冷道:“洛白,你身怀异术,窃取血魔鳞甲,乃是血魔族人,理应诛杀于此。”
“但念你初犯,再加上你天赋不错,本长老可饶恕你一命。”
田长老顿了顿,随即道:“现在,你跪下磕头认错,然后交出血魔鳞甲,这件事情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不可能!”洛白直接拒绝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田长老眼神变得残忍起来。
她身子一动,刹那间跨越了数米距离,一巴掌拍向洛白。
洛白见状,身子骤然爆退。
这田长老太强大了,根本不是现阶段的自己可以抵挡的,唯有逃遁。
只是,他刚走出数步,却忽然停了下来,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困住了。
前方,不知何时,一堵厚实的土墙横亘在了他的前路上。
而且,这堵土墙表面还散发着点点金属光泽,赫然是一件宝器级别的防御类兵器!
“嘿嘿,我这个阵法叫做‘锁魂囚牢’,你跑不掉的。”田长老嘴角勾勒起一抹阴笑。
“唰——”洛白右手一挥,一柄寒芒闪烁的匕首被他扔出。
寒芒暴涨,锐利无匹的刀刃撕裂空气,斩在了那堵土墙上,但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呵呵,你的这柄匕首也不过是二品宝器罢了,怎么能够破得了这件防御型的宝器呢?!”田长老讥讽道。
洛白身上,十余柄短剑飞射而出,刺向四面八方。
然而那些短剑刚刚飞射出去,还没有碰触到土墙时,便是被弹飞出去了。
这些短剑全都是二品宝器,根本破不了那堵土墙。
“洛白,乖乖交出血魔鳞甲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田长老冷漠道。
洛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田长老。
“给我跪下!”田长老一声低喝,一股庞大的威压从她体内席卷而出,碾压而下。
“轰隆隆……!”山洞颤抖,尘土飞扬。
洛白脚踏地面,坚韧如钢铁般的肌肉绷紧,他咬牙苦撑。
但终究是差距太大了,田长老仅凭着威压,就足以镇压他。
噗通一声,洛白单膝跪地,额头渗透出密集的汗珠。
这是他第一次跪地,这种屈辱感让他愤懑无比!
“洛白,你放弃抵抗吧,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田长老缓慢逼近洛白,语气森冷。
洛白抬起头,眸光冷冽,淡淡道:“田长老,你确定要杀我吗?”
闻言,田长老一怔。
洛白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找死!”田长老怒吼。
洛白冷笑道:“田长老,你要杀我,无非是想要得到这件血魔鳞甲吧?如果没有猜错,这血魔鳞甲是冥宗前辈叶翎的护身之物,你们将其囚困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血魔鳞甲,对不对?”
田长老皱眉,道:“你倒是聪明。”
“我告诉你,你这血魔鳞甲并不完整,缺失了三分之一,虽然依旧珍贵,但对于你来说作用已经不大,反而会拖累你。”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这件血魔鳞甲献给我,然后自废丹田,滚出冥宗,我便饶你一命!”
洛白摇了摇头,叹气道:“田长老啊,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但你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脑残。”
“你什么意思?!”田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你蠢呗!”洛白翻了翻白眼,满脸嘲弄。
“哼,死鸭子嘴硬,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绝望!”田长老冷哼一声,伸手虚抓,顷刻间,原先笼罩在洛白周围的那些泥沙瞬间汇聚到了一起。
眨眼之间,凝聚成一尊高约五丈的巨大石像!
这石像是一个魁梧雄壮的男子,穿着黑红相间的铠甲,头戴金色盔冠,手持巨斧,充斥着霸烈、威武、凶煞之气。
“这是一位元婴境巅峰的傀儡强者,你能够死在他的斧下,也算你荣幸了!”田长老狞笑道。
就在这时,那座石像蓦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中,有猩红血光流转,摄人心魄。
下一刻,石像猛然迈动双腿,狂奔向洛白。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便冲到了洛白身旁,举起粗壮的胳膊,朝洛白砸落。
这一拳的力量足有千斤重,恐怖至极。
“砰——”洛白身形倒退,踉跄地站稳,目光凝视石像,心神剧震。
石像那粗糙如岩石的手臂上,有两道狰狞伤疤,显然曾经遭受过致命攻击。
洛白心中凛然,石像身上的气息太恐怖了,远超元丹境强者,简直和元婴期的修士相媲美!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石像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每一招都蕴含着极强的威势。
一旦被石像打中,即使是元婴境后期,怕是也承受不住!
“嘭——”石像又是一记鞭腿扫来,携带着滔天力量,仿佛是一辆高速行驶的坦克。
洛白连忙施展凌波微步躲避。
他原先所站立的地面,瞬间炸碎成一堆泥浆,乱石激溅。
“小子,看来我真的是小瞧了你!”田长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