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洞静谧而幽深，远处的风声夹杂着隐约的虫鸣，为这片避难之地增添了一丝冷清的氛围。林羽独自坐在洞口，望着天空中稀疏的星光，眼神迷离，神情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已经是他连续数日没有安稳入睡了。从保守派通缉令的发布，到一次次险境逃亡，再到支持者的质疑和离开，每一件事都像一道重击，让他的内心逐渐被沉重的怀疑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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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灵气调节器，那是他最初的发明，也是将他推向如今局面的开端。这台设备曾帮助无数修士突破修炼瓶颈，尤其是那些资源匮乏的散修。但现在，它却被扣上“禁术”的罪名，成为保守派围剿他的借口。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林羽喃喃自语，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画面：支持者们的笑脸、那些突破境界的喜悦、还有自己无数个日夜埋头设计设备的执着。这一切曾是他信念的根基，但此刻，却开始动摇。
“我的技术，真的值得如此执着吗？”他喃喃道，“如果这些设备真的扰乱了修仙界的秩序，那我是不是……真成了他们口中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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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羽抬头，看到灵萱正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臂，目光冷静而温和。
林羽苦笑了一下：“灵萱，你也觉得我的科技触碰了修仙界的底线吗？”
灵萱走到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的侧脸，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只想知道，你最初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些设备？”
林羽愣了一下，低声说道：“为了让更多人有机会修炼，让散修不再被资源压制，让修仙不再只是那些宗门弟子的特权。”
“那你现在的想法变了吗？”灵萱继续追问。
林羽的目光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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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萱的声音更柔和了一些：“林羽，你的设备确实在改变这个世界，而每一次改变，都会伴随着反对和质疑。那些保守派长老不是真的在意禁术，他们只是在害怕，害怕你的科技打破了他们的垄断，让他们无法再控制这个世界的规则。”
“可如果他们是对的呢？”林羽抬头看向灵萱，眼中满是迷茫，“如果我的技术真的带来不可控的后果呢？修仙界本就依靠灵气运转，我的设备会不会让这种平衡彻底崩塌？”
灵萱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坚定：“林羽，修仙界的秩序并不是完美的，它建立在资源的不平等和强者对弱者的剥削之上。你的技术不是为了破坏平衡，而是为了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近那条通往强者的路。你觉得这会让修仙界崩塌吗？”
林羽陷入沉思，灵萱的话如同一道微光，照亮了他心中那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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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林羽重新低头，看着手中的灵气调节器，眼神中的迷茫渐渐被清明取代。
“也许我真的想太多了。”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释然，“如果连我都对自己的技术失去了信心，那还有谁会相信它的价值？”
“没人会天生对一件事充满信任。”灵萱轻声说道，“信任是你用行动赢得的。如果你的技术值得坚持，那就用它去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林羽微微点头，他将灵气调节器握得更紧了些，仿佛重新找回了那份久违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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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洞穴深处，李风正靠着石壁坐着。他没有打扰两人的对话，但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林羽的每一句自问自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林兄，你总是想太多了。你的路，我信。”
片刻后，李风走出洞穴，故意打破了宁静：“你们俩在这儿聊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们打算把我晾在一边。”
灵萱微微一笑，回头看向李风：“只是聊聊未来的路。你呢，担心什么？”
李风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担心？笑话！我只知道不管路怎么走，咱们兄弟一起打出一片天！”
他的笑声感染了林羽，林羽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谢谢你们。”
李风摆了摆手：“别谢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想办法摆脱那帮追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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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更加深沉，但林羽的心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重。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的夜空。
“这条路或许很难，但我会走下去。”他低声说道，像是在对自己宣誓，“因为我相信它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