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人正准备返回时,张毅急匆匆的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营长,还有其他的情况。”张毅阳刚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苍白,后面的人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浑身都在发抖。
陆北庭转身看着他,“怎么了?”
张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看着他,“营长,你,看了就知道了。”
陆北庭见张毅这样,也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和范坤说了几句后,跟在他身后去了。
夏栀觉得奇怪也跟了上去,张毅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偏僻的茅草屋,刚走到门口,夏栀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血腥味怎么这么重?
陆北庭脸色凝重,上前推开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瞳孔猛地一缩,额头青筋暴起。
夏栀只看了一眼便扶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里面的完全就是一个尸堆,除了一身皮囊,骨架,所有的器官都被活生生的挖走了,流淌的血迹将下面的一块泥巴地都染得通红……
这比她上的解剖课还要血腥百倍千倍!
陆北庭听见夏栀的声音,连忙转身拍着她的后背,“先回去吧。”声音里透着悲凉。
夏栀深吸了几口气,随后抬头看着他,心里在想,他在缅边待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见过很多这样的事。
陆北庭擦着她额头上的冷汗。
张毅在角落里忽然发现了一张字条,他拿起过来递给陆北庭。
“营长,这里有东西。”
陆北庭接过,上面明晃晃的写了几个大字。
【新婚贺礼,喜欢吗?】
陆北庭瞬间将手里的纸团揉成一团,“王宽!”
最好别落在他手里,不然他一定会让他亲身体验一下。
张毅听见王宽的名字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王宽,全国重点抓捕对象之一,传闻手段狠辣。
他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夏栀也是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帮人的残忍,怪不得往后几十年,那帮人都是他们最痛恨,也是最惧怕的人,简直毫无人性,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回去的路上,那血腥的一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心里又气又恨。
陆北庭安置好她后,就去同霍沉交涉,“王宽在国内,需要加强防线戒备。”
霍沉听到王宽二字也是气得牙痒痒,“这畜生什么时候偷进来的,该死的,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霍沉吩咐人火速回去汇报,最好全国致电,各个地区的边防都加以防范,一旦发现王宽的踪迹,不惜代价,直接枪毙!
这样的人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陆北庭和他说完后,敬了个礼,“我们回去了,有事致电。”
霍沉点头,目送着陆北庭等人离开,他们留下善后。
霍沉看着陆北庭身边夏栀的身影,这女人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陆北庭带着自己的人坐上车回了部队,这次的事算是给这些新人好好的上了一课。
陆北庭一下车,便马不停蹄的前去找李建国将这次的事十分详细的汇报。
夏栀下车以后,本想直接回家属院的,结果刚下车就被苏雅婷叫住了。
“喂,夏栀!”苏雅婷将手里的医药箱递给旁边的人,直接就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夏栀回头不解的看着她,这人难不成又想找麻烦?
“夏栀,我看你包扎手法很快,可不可以教教我们?”苏雅婷真心地向她请教。
战场上都是争分夺秒,要是她们也能快一点,那能救更多的人。
夏栀诧异了几秒,随后脸上也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没问题,那明天医院见。”
“好!”苏雅婷高兴的一笑,随后冲着她鞠了个躬。
夏栀一进来,白玉兰就担忧的走上前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就是去支援,人很多,不会有事的。”夏栀笑着说道,周围的几人听见她这么一说,提着的心也是放下。
李巧看着她,“那,那范坤呢?伤到没?”
“没,大家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李巧吐出口气,没受伤就好。
夏栀回到房间以后,想起实验室里的亲子报告,于是进去看了一眼。
夏栀看着上面显示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心里赫然释然了。
算是解了自己心里的一个愁。
姜振东死在了十几年前,吴海生也只是吴海生,姜振东也好,吴海生也好,于她没有过多的交集。
书中,原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那这次便也当他死了。
现在的吴海生当不了从前的姜振东。
夏栀浑身舒畅的脱离了空间,烧了个热水,准备洗个澡。
陆北庭回来的时候看见她提着水,便上前从她手里接过,“我来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北庭点点头,“嗯,剩下的首.长和上面反应就行了。”
陆北庭看着屋里的木桶,眉头一皱,下次买个大的。
夏栀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进去,忽然发现陆北庭拿着水瓢在旁边站着。
“干嘛?”
“我帮你加水。”陆北庭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气的看着她,实际上拿着水瓢的手都紧了几分。
“不用。”
虽然两人结婚了,虽然偶尔有点……,但是还没这么坦诚相待过。
“外面冷,里面热乎。”陆北庭说着目光盯着木桶里的水,巴不得自己也坐进去。
夏栀服了,“那你闭眼!”
陆北庭嗯了一声,闭上眼,耳边清晰的传来入水声,随后他睁开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夏栀,白皙的肩膀上还有些水珠。
陆北庭拿起水瓢浇了上去,视线顺着水流往下,再往上是红透的耳尖。
夏栀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怎么也觉得不自在,纠结着要不要将他赶出去时,身后传来陆北庭的声音。
“媳妇,你月事走了?”
陆北庭眯着眼走近了些。
夏栀一噎,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后,还没等她制止,陆北庭已经大大咧咧的站在了她侧边。
陆北庭看了一眼便知道已经走了,目光又落在她面上,看着她闪躲的目光。
“媳妇,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