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夏见蒋玉兰死不认账,又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
“你可以不承认,但我有的是证据。”
“这玩意儿,是派出所的警察从你宿舍找到的。”
“我拿去问过医生,里头装着的是堕胎药。”
“如果你还想狡辩,回头我就叫上你男人和婆子妈。”
“一块去问问这儿的医生,你当时的大出血,到底是堕胎药引起的?”
“还是被捅了一刀,造成的?”
眼见蒋玉兰面上的镇定分崩离析,眼底满是惊恐。
捏着检查单的手,也在发抖。
林见夏越发近了一步,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
“而且,你说巧不巧?”
“我那天跟警察同志去学校调查,正好碰到了范三茂。”
“他到处跟人说,见着你跟钱友文老师亲嘴。”
“门卫大爷和秦简也能证明,这药瓶,是有人给你从省城寄过来的。”
“还就是这么巧,最近钱友文刚好就回了省城。”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你说,警察同志和你男人他们,会认为是巧合?还是怀疑你两的关系呢?”
随着林见夏最后一个字落下,蒋玉兰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
而林见夏还不罢休,给了蒋玉兰最后一击。
“对了,你觉得钱友文为啥这个时候跑回省城了吗?”
“那是因为,他气死了马庆的奶奶。”
“虽然马庆奶奶的死有一部分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但钱友文也算是过失杀人了。”
“他不敢告诉你这事儿,自己跑了。”
“就是想要你来顶这黑锅,好把自己摘出去。”
“可怜你还傻乎乎的自己扛了,不光算计了自己的学生。”
“还把自己后半辈子给赔进去了,值得吗?”
蒋玉兰彻底慌了,一把抓着林见夏的手,哀求道。
“我求求你,林同志,你千万别跟我男人和婆子妈说。”
“不然,我下半辈子就真的毁了。”
“你,你这样,我明天就去派出所给秦简解释。”
“跟你家秦简没关系,以后他该上学上学,该回家回家。”
“我继续当我的老师,在学校多照顾点他。”
“这事儿,咱们就这样过去了成不?”
“你刚也说了,马庆奶奶是被钱友文给气死的,跟我没关系啊!”
“我,我当初也是被他骗了,才,才犯了糊涂。”
“我还有大好的前途,不能因为肚里这块肉被毁掉。”
“实在没法子,正好那天马庆为他奶奶的事儿,要跟我拼命。”
“我就想着,干脆顺水推舟,借受伤的机会,把这事儿了了。”
“谁知道你家秦简忽然冲了进来,他抢下了马庆的剪刀。”
“还劝马庆冷静,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才扑了过去。”
“本来我也不是奔着你家秦简去的,都是误会……”
见林见夏一直不吭声,蒋玉兰不由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威胁道。
“就算你跟我男人他们去说,只要我不承认,他们也不会相信。”
“你也不想我去派出所告状,说你家秦简是想占我便宜不成,才捅伤我的吧?”
“到时候,秦简可就真死定了。”
林见夏听着蒋玉兰恬不知耻的话,被气笑了。
她一把挥开蒋玉兰的手,拍了拍巴掌。
“你的无耻,还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警察同志,你们都听见了,可以进来了。”
病房门被推开,蒋玉兰惊恐的看过去。
只见两个警察同志走了进来,一个拉着盛怒的陈良。
一个,捂住面色铁青的张三梅的嘴。
显然,刚才蒋玉兰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至此,也证明了秦简的清白!
警察本来是想带蒋玉兰回派出所的,可她现在身上有伤。
只能先让她在病房养病,但刚才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也能作为证据。
“蒋玉兰同志,接下来我们会派同志在医院看守你。”
“等你的伤好点了,再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不等蒋玉兰张嘴,张三梅一把推开捂着她嘴的警察,快步上前。
揪着蒋玉兰的头发,就是几巴掌。
“臭婊子,破鞋,不要脸的玩意儿。”
“咱们一家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干出这丢脸的事儿。”
“离婚,立马给老娘离婚。”
张三梅那几巴掌可不是盖的,蒋玉兰登时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她抬起头,哀求的看着陈良。
“阿良,你听我解释……”
陈良眉头颤了颤,嫌弃的别开头。
“不用解释,你就是个破鞋。”
“这婚,我离定了。”
“妈,咱们走,我嫌丢人!”
陈良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张三梅气不过,往蒋玉兰头上吐了口痰,这才跟着陈良一块离开。
林见夏见戏也看的差不多了,也离开了病房。
身后,传来蒋玉兰撕心裂肺的咒骂声。
“林见夏,你等着,只要我出去,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林见夏可一点都不慌,等蒋玉兰接受完调查,后头等着她的事儿可多着呢!
离开医院,林见夏直接去了派出所。
先前在医院的警察同志回来,跟上头说明了情况,还了秦简的清白。
秦简当即就被放了出来,他走出派出所,一眼就看到了在外头等着他的林见夏。
不由顿了顿,随即快步上前。
“妈,我让你担心了……”
林见夏看着秦简憔悴的脸,又心疼又生气。
捏了把秦简的脸,从后头三轮车里,掏出一个肉饼子。
“妈妈这次是担心坏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
“妈妈希望你先保护好自己,再去想解决的办法。”
“先吃点垫垫,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嘞。”
秦简咬了一口肉饼子,跳上三轮车,跟林见夏回了家。
一进门,林见夏就往里头喊了一声。
“庆子,看看谁回来了?”
马庆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秦简,一愣。
随后嚎啕着扑过去抱住了秦简。
“简哥,我对不住你啊!简哥,我该死,我真该死……”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秦简被马庆蹭了一身的鼻涕眼泪,哭笑不得。
“好了庆子,你可别嚎了。”
“咱左邻右舍可不知道我进了趟派出所,你这是要嚎的他们都知道?”
“没事儿了,知道不?”
马庆生怕自己又给秦简带啥麻烦,抹了把眼泪,抽了抽鼻子。
“好,我不嚎了。”
林见夏把三轮车停好,招呼秦简先去洗澡。
马庆急忙进了厨房,帮秦简倒水,把水拎进浴室,又着急忙慌去给秦简找衣服。
秦简在房门口,一把拦住马庆,抢过他手里的衣服。
“我自己来,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还要你这么伺候干啥?”
“庆子,我答应过咱奶,会照顾好你。”
“我自愿的,你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