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
娴答应顿时泪流满面,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怀疑自己,在她孤苦无依时竟然有人跟她说他懂她,这怎么不让人痛哭流涕呢?
眼瞅着娴答应的眼泪越来越多,凌云彻叹了口气,“从前在冷宫的时候,虽然你我都彼此落魄,但至少我们还可以相互关照。”
听到这话,娴答应似乎是想起了当初在冷宫凌云彻帮她卖绣品还抽了一半的提成的事,立即露出甜蜜的微笑。
“但是现在不同了。”话音一转,娴答应的嘴角也跟着耷拉下来。
“云泥有别,微臣能为您做到就是无论您需要我做什么,只要微臣能做到一定尽心尽力、万死不辞。还请娴主儿放心。”
听到凌云彻的肺腑之言,娴答应很难不剖开内心,她红着眼框说道:“在宫中半生可依靠的人不多,能托付的人就更少了。从前有海兰事事为我考虑,如今···如今幸好还有你。多谢你了,凌云彻。”
“娴主儿客气了。”
说完重要的事凌云彻抬头看了眼不远处,似乎是有人影闪动,他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来到翊坤宫,颇为有些着急的告退。
“微臣先行告退,还请娴主儿保重身子。”
而后娴答应缓缓的低下头,回了一礼。
真是有礼貌的很啊,就是从没用对过地方。
······
夜晚,凌云彻回到府上折腾来折腾去才堪堪睡着,为了不打扰茂倩他甚至还搬去了书房睡。
殊不知是不是白天提到了冷宫的缘故,让他又回想起了当初四人在冷宫相依为命的日子。
而且今日娴答应崩溃痛苦的模样更是在凌云彻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别难过,别难过,别难过······”
睡梦中,凌云彻一直在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睡的极度不安稳,以至于平时的机灵、警醒全部荡然无存,连门外站着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茂倩将他的状态和话语全部收进眼中,心里顿时平地燃起一腔怒火,恨不能将凌云彻拎起来狠狠的砍上数十刀。
没有人能够背叛她,没有人!
······
永寿宫,澜翠端着安胎药来哄主子喝药了。
令妃自从有孕总是嫌弃药难闻,说什么有一股怪味。
也不只是嫌弃安胎药,就连平日里最爱的燕窝都不爱喝了。
澜翠好声好气的劝道:“这安胎药虽然难闻但是能保佑主儿安安稳稳的诞下龙子呀。”
令妃笑骂道:“怎么就是个阿哥了?本宫偏偏喜欢小格格。”
“是是是,无论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您福泽深厚,都会平平安安的。”
令妃被澜翠逗笑,她低头抚摸着肚子却突然黯然神伤起来。
澜翠没有春蝉聪明,能够一眼看出主子在想什么,她低声问道:“主儿,您这是怎么了?”
令妃难过的说:“寻常的妃嫔遇喜八个月就能将亲生母亲接进宫,偏生只有我不能。”
“您怎么不能了?老夫人还健在,您若是真的想念老夫人去求了公主便是。”
令妃被澜翠说的心动,后又仔细一想却是不能。
先不说公主为了她搬出了富察府才让额娘老实这么多年,就说她进了宫,万一有跟从前一样贪得无厌,扒在自己的身上吸血去填补她的儿子可怎生是好?
令妃摇摇头,将这一想法甩了出去,“不用了,本宫有你们就够了。”
澜翠笑着点点头,而后低声说:“主儿,奴才还有一件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