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我才不屑于去拿权势压人,我父亲也看不上这县令之位。
我只是被李郎的真情感动了而已,他那么费心费力的照顾王夫人,如此有情有义之人,这才是我欣赏的点。
才是我爱上他的事实。
他也答应了会待我像王夫人一般好,对我不离不弃的。”
楚瑶瑶被我一激什么话都说出了嘴。
可我听了这些却只想发笑。
“你笑什么?”
楚瑶瑶看我笑的大声,疑惑的看着我,满是不解。
“不好笑吗?楚小姐,我父亲若是真与嫡母情比金坚,又怎么会有你的事?
他不回家好好照顾嫡母,去撩拨你做什么?
再有,用情至深能在你还没过门呢,我嫡母还在世的时候就把掌家的钥匙交给你了?
这是陷我嫡母于什么境地啊?催着她早死?
传出去又将会陷楚小姐你于何种境地呢?
未婚的千金小姐,天天跑到别人家里管家,你确定这话说出去好听?”
看楚瑶瑶呆愣的样子,我继续说道
“而且楚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在和我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你管家也有些时日了吧,可在账目中看到过药材清单?
连药材用药支出都没有,算是给我嫡母治病吗?
还有看到过我幼弟和嫡母的用品购买吗?
这个寒冬腊月他们房里的炭火几何?棉衣添过几件?
或者你有见过我的幼弟和嫡母吗?”
“你不用如此审我,我只管府内庄子铺子的收支,并不管其他花销。
我自然知道王夫人还在,我只是王夫人病重,看顾不过来,李郎才拜托我管一下其余账簿的。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我父亲派人请来的吧,我父亲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冤枉。
我虽然没有见到你说的清单,可是我看见过李郎亲自给王夫人喂药,也亲自给你幼弟准备衣服的。
你修要骗我!
李郎在哪里,我要见他!”
“执迷不悟,我真是看你可怜,不愿耽误你的前程才如此劝你。不愿你白白的付了卿卿性命。
你可知昨日我来之时,这里差点发生了命案?
你那情深义重的李郎,差点当着他儿子的面杀死自己的发妻。
也不知对你来说是否是个遗憾,毕竟我若是再晚来一天,你或许就可以登堂入室,做你的继妻了。”
明明我的话语很温柔,嘴角还带了笑意,偏偏这个楚小姐却被我的话说得崩溃,满脸不信,摇摇欲坠的。
“大姐姐”
恰巧这时幼弟过来了,昨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再穿我的衣服,没办法,现做也是来不及,只能从王宝和苏木那里匀了一件出来,如今穿在身上又肥又大,很是滑稽。
好在幼弟一脸严肃,多少也遮去了一些怪异的感觉。
“若嘉怎么来了?早上派人给你送去的早膳可都用了?
长身体的时候,莫要挑食。
昨天让人给你做的衣服,明个应该也赶出来了,到时候让人给你送去。”
“大姐姐”
若嘉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低声喊了我一声后就拉过我挡在我的身前严肃的说道
“你莫要欺负我姐姐,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别以为你笼络住了我父亲的心就可以为所欲为。
也别用你那无辜的神情欺骗我姐姐,你的所作所为我清楚的很。”
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真像样,面对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美人也能觉得是她欺负了你姐姐,没白疼你啊,没白回来。
我瞬间开心的够呛,看着眼前的幼弟,笑容都压抑不住。
“你为何穿着这种衣服,如此的不合身,还是下人服饰?你父亲送你的那件呢?”
楚瑶瑶却是不管其他,只盯着李若嘉的衣服看,像是要把它戳个洞一般。
“自然是没有棉衣穿啊,你别说那件棉衣是你送的,里面全是糟污,差点没冻死我弟弟。”
“她说的是真的?昨天你父亲要杀你母亲也是真的?”
其实楚瑶瑶早信了,可是她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一直盯着李若嘉,期望他能摇摇头,说不是的。
李若嘉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但看她很是在意的样子,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楚瑶瑶见状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我这是爱上了个什么人啊”
楚瑶瑶再也受不了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
好在她的婢女反应的快,及时将人接住了,没至于摔在地上。
“求夫人救救我家小姐,小姐是早上趁人不备偷跑出来的,昨日晚上与老爷闹别扭便没进饭食,也没怎么休息,如今再被刺激,这身子也是受不住了,夫人你救救她吧。”
一旁的小丫鬟磕着头,好不凄惨,我却是直皱眉头。
“你家小姐不请自来已是无礼,现在又不明不白的就倒在我家院子里,谁知道你们存了什么心思。
赶紧带着你家小姐走。”
幼弟吼道。
我伸手拦了一下
“将人扶到我屋里去吧,你们两个留下一个照顾,一个去请你家知府大人以及夫人过来。
事情如何定夺,还要看他二人的意思。”
“大姐姐”
李若嘉有些抗拒
“她这个样子我们总不好真的将她扔下。
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从刚才的对话中她是被父亲骗了,才会如此钟情,若是因此打消了这个想法,或许也算解决了一大麻烦。
就怕这也是个恋爱脑,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死活都要嫁给父亲的,那才是难以解决。”
“那就听大姐姐,我去找大夫。”
李若嘉说完就要跑,让我拽了回来。
“唉,不用你去,有人会去的,你在这里待着。
等一会儿知府过来再说。”
“好”
“若嘉,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听我如此问,幼弟垂下了头,语气沮丧的说道。
“我也不知,若是这楚小姐能打消要嫁给父亲的念头还好,那母亲暂时应该会没有性命之忧吧?
可是父亲若是还有此想法,那就还会有很多的楚小姐,母亲和我还是难以保全。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懂父亲为什么突然之间变了个人,一定要如此。”
“一个习惯了在高位的人怎么甘愿掉下来呢。
更何况他成功过一次,自然就想着还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