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场集体赛一共五天,很快落下帷幕。
本丸的刀接受过达的灵力洗礼,自身又达到了99级,虽然还没有修行,不过本身实力已经超过了极化水平。
愣是在达疯狂的刷分加胜多败少中,冲上了第一名。
看着第一名的丰厚奖励真正属于他们,这些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哦吼——第一名是我们的!”
“好多资源啊。”
身边总算有余钱了,达先把当年跟纳兹借的钱还上。
“诶?你先留着吧,我不急,”纳兹道。
达用力摇头:“不行师父,万一时政看我有钱,把钱收了,还不如先还给你,反正这点钱对于账单来说,九牛一毛。”
纳兹无奈笑道:“你不怕时政见你不还钱,扣你升级权限啊。”
“这个没问题,”达自信的笑道,“我欠了时政太多钱,他巴不得我赶紧升上S级,多做点任务。”
做额外任务是有奖金的,其中一部分要还给时政,当然是多做多还。
而这正戳中了达最想要的,赶紧做任务,早点找到任务对象,他在这个世界待太久了,在人类父母身边还好,他刻意避开了和父母相处,长时间保持距离。
但时政这边,本丸的大家太过亲近,哪怕刻意避开也会被发现,而且他们每一次劝诫,都是处于想要他保护自己的基础上。
让他受之有愧。
更可怕的是,他产生了不舍,想留下来的情绪。
这样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早晚有一天会死掉。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百年后。
他很不安。
回到身体后,医生将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刻意浮现,和刀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每一天每一分钟都那么清晰。
他也因此,察觉了心里的不安。
再待下去,他恐怕,就不能和以前一样,坦然的面对死亡了。
纳兹看着达不断在地上扫动的尾巴,微微皱起眉头,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和达隐瞒的事情有关。
但这种感觉若有若无,每当这时候,纳兹就遗憾自己的世界被毁了,他天生的预感好像随着世界的毁灭,被削减不少。
不然那股预感,可是帮助他和母亲躲过了不少次暗杀的超能力。
纳兹叹了口气:“你猜对了,时政不敢扣你的等级,我想过几天你就会得到升级通知。”
达咧开了嘴角。
纳兹:“不过你要做好准备,S级的升级任务,都不简单,实在不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是那句话,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达迟疑的点头。
他看情况吧。
离开时,正好和门口的客人撞了个正面。
“小徒弟要走了?”她挥了挥手,“升级加油,下次请你吃大鱿鱼。”
“嗷,好~有机会我带好吃的妖怪回来,”达想起大鱿鱼的味道就想流口水。
人鱼审神者的近侍留在门口,只有她一人进去。
“小纳兹~我来了哟~”人鱼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你找我是为了你家小徒弟的事吧。”
“啊,被你猜到了,”纳兹笑道,“时政那边怎么说?”
人鱼摆摆手:“谁知道哦,他们商量半天没商量出结果,最后说了句什么‘让命运做出决定’什么的。”
“这样啊,”纳兹若有所思,“那就,只能交给命运了。”
人鱼笑道:“放心吧,小徒弟天赋那么好,时政舍不得拿他当一次性用品的。”
纳兹叹道:“希望如此吧,说实话我倒希望他成长起来之前,先不要升级。”
人鱼摸摸下巴:“不过小徒弟看起来,好像有点心急?他在急什么。”
纳兹摇摇头:“我也想知道。”
达回到本丸,和短刀们先清点了一遍库存。
“哇啊——我第一次看到我们的仓库这么——这么满。”
“要是博多来了,一定高兴坏了。”
达:“听说地下城活动过段时间会出,到时候让一期和宗三带你们去捞刀。”
“诶?主公不一起吗?”小短刀抓住了重点。
达:“师父说过几天我的升级任务要下来了,可能要离开几天。”
“诶——”
小短刀们围了上来,“什么时候,要多久?”
“主公好不容易回来,又要走吗。”
“这次可不可以带刀,把药研哥带去吧,药研哥又厉害,还会治疗伤口。”
达抖了抖毛:“还不清楚,要等到时候看,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升级任务。”
“啊呀~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危险?”
达背上一沉,回头一看,果然是髭切抱住了他:“髭切,你是不是胖了。”
“……”髭切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主公,你确定回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吗?”
达的毛莫名有些竖起,用力摇摇头,“不,我是说,呃,你变强了,要不要去极化?你看,你不是已经满级了嘛。”
髭切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您希望我去哪呢,赖朝那里,还是犬之地?”
达瞪大了眼睛,说好的分灵没有记忆呢。
看着髭切的笑容,一个念头在达的心里产生。
他家的髭切,不会,是本灵吧。
“是哦~”髭切笑道,“很高兴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真的吗,”达把趴在自己身上的髭切翻了个面,仔细闻了闻,“明明味道和其他髭切差不多。”
髭切被狗头拱得衣衫不整,膝丸急匆匆喊着阿尼甲跑过来,而不远处,某些刀正捂嘴看戏中。
额角暴起青筋,髭切揪住达的胡须,“虽然是分灵不过实际还是同一把刀,你个笨狗。”
“嗷嗷嗷好疼好疼好疼,撒手撒手。”
刚还在劝说达不要欺负兄长的膝丸,手足无措的看着髭切:“啊,阿尼甲,轻点轻点。”
达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膝丸,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赶紧叫你亲爱的阿尼甲松手吗,什么叫轻点。
趁髭切手松,达把胡子拯救出来,把髭切摁在爪下舔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嗯?甜的,你吃了多少甜点啊。”
顶着一身口水的髭切:怒。
抱着达的爪子就是一口。
“嗷嗷嗷——”达痛得上下挥舞爪子,连带着抱住爪子的髭切一起飞,“你什么牙齿,怎么咬得那么痛,快撒嘴啊——小心我的指甲!”
“阿尼甲,啊——小心,主公那边是池塘——!”
扑通一声,双双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