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聂少峰对杜泽说:“小师叔,您听我说,我爸昨天夜里出差了,正巧在东北那边有个重要的会议,特意叮嘱我,说让您去师爷家里住一阵子。您也知道,师爷家那儿,我爸一直让人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等着您大驾光临呢。”
杜泽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行,我来之前,师傅也是这么安排的”
聂少峰一听,心里很高兴,又接着说:“那就好,小师叔。说起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正式拜访过师爷呢。”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了红晕。
杜泽见状,哈哈大笑,拍了拍聂少峰的肩膀:“放心吧,你师爷他老人家身体硬朗得很,精神头足,还经常念叨着你爷爷呢。这次去,他还特意让我带话,说想抽空去看看你爷爷,两老兄弟感情深啊。”
“哎,真是太好了。”聂少峰高兴地应和道,“不过今天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安顿下来。晚上我安排个地方,带你们出去逛逛,吃点地道的京味儿小吃,怎么样?明天一早,咱们再一起去看爷爷。”
杜泽笑着摆摆手:“行,到了你这儿,自然是客随主便。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就好,我没意见。”
“得嘞,小师叔,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聂少峰一拍大腿,显得格外兴奋。
汽车穿梭在城市的脉络中,七弯八拐之后,缓缓驶入了一条安静的胡同。胡同里,青石板路两旁,是老京都特有的灰墙黛瓦,透着一股子岁月的沉淀。最终,车子稳稳停在了一座古朴典雅的四合院前。
这座四合院,外观虽不显山露水,但细节之处却透露着不凡。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朱红的大门半掩着,透出一丝温暖的光亮。院子里,几株老槐树亭亭如盖,绿叶间似乎还藏着夏日的蝉鸣,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宁静。
“到了,小师叔,这就是师爷的家。”聂少峰边说边下车,替杜泽拉开了车门,两人相视一笑,朝大门处走去。聂少锋边走边喊:“陈伯,我们回来了。”说着从院子里出来一个50来岁的男子,和蔼可亲,打扮利落,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干练的人。那人一见三人说道:“少爷,您回来了,这二位想必就是您要接的贵客吧。”聂少锋点点头介绍道:“小师叔,这位是我们家里的人,陈伯。平时就是陈伯在这里看着房子的。陈伯,这位是我杜泽师叔,这位是七师叔。”杜泽慌忙道:“陈伯,叫我阿泽就行,这是我兄弟,老七。”双方握握手算是见过了。可是杜泽握到陈伯的手以后不禁就是一愣。
这双手,一手的老茧,骨节突出。杜泽听师傅说过,但凡这样的,肯定是练铁砂掌的手。
陈伯笑呵呵地把他俩领进了房间,一进门,嘿,这京城四合院里的房间可真是个有味道的地儿。房间里头,摆满了那些看起来就透着岁月沉淀的古朴家具,每一件都像是能开口讲故事的老朋友似的。有张雕花木床,床头还挂着幅淡雅的山水画,让人感觉一下子远离了尘嚣,回到了那个慢悠悠的年月。桌子是那种沉甸甸的红木做的,表面光可鉴人,能照出人影来,边上还放着几个青花瓷瓶,插着几朵刚摘下的野花,添了几分生气。窗棂上糊着薄纱,阳光透进来,斑驳陆离地洒在地上,暖洋洋的,让人心生欢喜。这房间啊,简直就是个小小的博物馆,让人一进门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细细品味起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古朴来。杜泽和袁涛可真是太喜欢了。床铺被褥一应俱全。
放下行李以后,聂少锋说:“陈伯,我领两位师叔出去玩会,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好的,少爷。”说完之后,三人就出了家门。
仨人儿兴冲冲地就奔京都那地界儿去了,直奔着前门那块儿有名的大栅栏。一到那儿,那热闹劲儿,简直了!杜泽和袁涛跟进了大观园似的,东瞅瞅西看看,眼睛都不够使了。
“走,今儿个咱得尝尝地道的京味小吃!”聂少锋一拍大腿,领着两兄弟就往小吃摊儿上扎。第一站,爆肚!那热气腾腾的爆肚一上桌,香气扑鼻,袁涛和杜泽眼睛都亮了,筷子跟长了眼睛似的,直往碗里夹。聂少锋也是吃得津津有味,边嚼边夸:“地道,真地道!”
吃完爆肚,仨人儿又溜达着到了下一家,这回是驴打滚。那软糯香甜,外面裹着一层黄豆粉的驴打滚,一入口,简直是甜到了心坎儿里。袁涛边吃边笑:“这味儿,绝了!”
还没完呢,聂少锋又领着他们去找豌豆黄。那豌豆黄,色泽浅黄,细腻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吃上一口,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不少。杜泽边吃边点头:“这趟没白来,值了!”袁涛看着杜泽直乐。
就这样,仨人儿在前门大栅栏里,一路吃,一路笑,把京都的特色小吃尝了个遍。
吃饱喝足以后,聂少锋的眼神里闪烁着几分神秘,他凑近杜泽,压低声音说:“嘿,小师叔,你可是练武之人,今儿个我带你们溜达到个特带劲儿的地儿,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过瘾得很!”
杜泽一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带着几分戏谑地问:“哟,小峰啊,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是想领我去那些个烟花柳巷之地吧?”
聂少锋连忙摆手,一脸正经地说:“哎哟喂,我的亲师叔嘞,您可真会开玩笑。那种地方,我躲还来不及呢,要是我老爹知道了,非扒了我一层皮不可。我说的啊,是个正经八百的打擂台的地儿,我常去晃悠,偶尔还赌一下,刺激得很!”
两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头的好奇心被勾得痒痒的。
三人二话不说,跳上了那辆吉普车,一溜烟儿就开到了郊外,停在了一座废旧工厂前。聂少锋利落地跳下车,走到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按照特定的节奏——“三长两短”,咚咚咚地敲了一阵。门吱呀一声开了,看门的老兄一见是聂少锋,立马热情地拉开了铁门,仿佛迎接的是自家兄弟。
聂少锋一脚油门,吉普车轻松驶入这片看似荒废实则暗藏生机的地界。里头早已是另一番景象,各式汽车、摩托车密密麻麻地停放着,显得热闹非凡。穿过一道不起眼的小门,眼前的景象让人豁然开朗——嘈杂的欢呼声、激昂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掀翻屋顶。
中央,一个闪亮的拳击台格外引人注目,台上两位壮士正激烈交锋,拳风呼啸,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观众的尖叫与喝彩。杜泽和袁涛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那股子热血瞬间被点燃,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充满挑战与激情的擂台之上。
“怎么样,小师叔,这地方没让您失望吧?”聂少锋得意地笑着,眼里闪烁着对武术无限的热爱与向往。杜泽和袁涛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想起:“呦,这不是聂大少吗,怎么,又来给我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