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此时,研究所一行已经接近尾声,三人依然不死心,一番沟通后,最后决定通上脑神经传感仪,想从付航的记忆和学习的神经元中找到一丝线索和答案,虽然知道有可能徒劳无功,但还是决定试试,李鸣韬找来一个平板,展开圆周率从3.,一直到后位数,让他过目一遍,付航真就是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钟,刚比出一个oK的手势,就听李鸣韬问道:
“8204起的后六位是多少? ”
“”
仅仅两秒钟的时间,付航给出答案。
“好,好可怕的记忆力。”
看向李鸣韬手中的平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孙庆南还是一脸惊呼,完全正确!
“这,这也太厉害了。”
就连赵国邦都是忍不住在一旁感叹。
钱鸿儒拍了拍还在愣神的李鸣韬,李鸣韬有点不好意思,滑动平台手指在一段阿拉伯语音的视频下停住,钱鸿儒指着视频中一个穿白色长袍,带着头巾的人对付航说道:
“这是阿拉伯语,全世界除汉语外最难的一种官方语音,发音部位和发音方式与我们汉语差别都很大,你试着学学看。”
视频不长,大概三分钟,在教阿拉伯语的语法和发音,还有一些单词的中文解释,视频下面一排排像小蝌蚪,扭来扭去的文字,对没接触过阿拉伯语的人来说,就如同天书一样,搞得付航也有点不敢怠慢仔细观看起来,见他这般认真,李鸣韬和孙庆南对视一眼点点头,看来压力是真给到了这小子,结果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视频刚放完,付航不但完整的复述了一遍,语法和发音丝毫不差,恐怖的是就连声音和视频里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直到最后他用中文又翻译了一次后,所有人楞在原地,一个个目瞪口呆,哪怕处事不惊的钱鸿儒也忍不住赞叹:
“好恐怖的学习能力!”
李鸣韬再次一阵错愕:
“这,这就是神经元百分百释放的效果吗?”
孙庆南抿了抿嘴,依然不敢相信:
“哪怕知道难不倒他,但还是觉得神奇,还是那么不可思议。”
“还有什么测试吗?”
付航一脸灿烂,他很享受这种让人惊讶的过程。
“暂时没有了,付航小同志,我们对你的测试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看着脑神经传感仪也没有任何异常,钱鸿儒一脸苦笑,然后扭头看着赵国邦:
“赵部长,我们这边差不多了,之后就是收集整理好有关付航小同志身上的一切资料和信息做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目前来说只能到这了。”
转而又朝付航说道:
“哦,对了,付航小同志,至于您母亲的病情,我要张院长传真一份详细资料给我,我会找国内最权威的神经科医生给您母亲线上会诊,暂时只能遗憾的告诉你,目前我们掌握的技术和发现,还不能支撑利用你身体里的能量体,对你母亲的神经元进行修复,但你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想尽一切办法医治。”
付航感激的点了点头:
“嗯,劳您费心了钱叔。”
赵国邦热心的插来一句话:
“是啊,付航母亲的病情还请钱老多担待了,您看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好的赵部长。”
钱鸿儒没有推辞,治病救人上面他没理由客气。
“那三位,请随我这边来一下。”
隔壁一间实验室里,赵国邦锁上房门,郑重其事的向三位院士询问道:
“兹事体大,还要麻烦你们三位告诉我,付航应不应该留在北京,方便你们研究,也方便我们保护。”
其实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赵国邦话里意思更多的是想把付航留在这里,但他不敢轻易做决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强行把付航留在这里,怕容易有不满情绪,不留着又担心他被外部势力发现并利用,一时之间,他真就两头为难。
“赵部长,我觉得付航他本可以潇洒自在,不被任何事情牵制,但从他甘愿被我们拿来研究,舍身救母这点来看,我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您不防直接和他说清楚比较好,如今的他意志力和能力早已超脱常人,别人想要伤害他或者利用他,几乎不可能。”
钱鸿儒给了付航极高的肯定,也给赵国邦打了一剂强心针。
“是啊赵部长,除开抽走他一大管血做分解和培育外,我们再也没有发现更多可供研究的样本了,我相信全世界的科学家暂时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发现,除非有划时代的仪器和设备问世。”
孙庆南几乎是赌着自己的大半生学识说道。
“我也觉得让付航同志自己成长会更好一些,我相信他感受到的比我们会更深刻,这也有利于我们以后的研究方向,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帮助到他,因为我们也还在摸索阶段,我们也只能提出一些假设性的建议和思路,毕竟这颗能量体超出了我们人类目前的认知太多。”
李鸣韬虽然年纪最小,但在专业领域上来说他认知极强,可认知越多,在要直面一望无垠的宇宙时,他就越能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嗯,还是三位院士考虑周全,那我这就去问问付航同志的意思,。”
赵国邦很礼貌的点了点头,拉开房门示意大家一起出去。
付航正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神奇有些沮丧,重重呼出一口气,虽然钱鸿儒已经承诺会请专家团队给他母亲会诊,但自己这些能力并不能拯救自己母亲,一种无力感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正巧打头走进来的赵国邦看到这一幕:
“付航同志,怎么了?”
付航浅浅一笑而过,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没怎么赵叔,想到自己在母亲这个事情上也无能为力,就有点失落。”
赵国邦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孩子。”
走到付航面前,钱鸿儒尽可能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为了减轻一些对方的内疚感:
“付航小同志,是我们的问题,全世界的科学家和医生在复杂的神经学上面做了几百年努力,始终都无法在修复神经元上有太多突破,
这一路我们一直在摸索中前进,也一直都在努力找到打破壁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