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易中海,快醒醒,出大事啦! 咱们四合院发生大事啦!”
许富贵没有先回到自己的家中,在进入四合院中院后,他直接跑向了易中海的家,然后一边用力的拍门,一边大喊道。
昨晚易中海同样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直到天亮才睡了过去。
然而,在仅有的片刻美梦里,易中海就被许富贵的砸门声音吵醒了。
哪怕他再想克制自己烦躁的心情,也是完全控制不住了。
“许富贵,你究竟要做什么,一大早就来我家门口闹腾!”
对于昨晚一整夜都在筹划未来养老的人来说, 易中海早就已经猜测到贾兴和被日本人逮捕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终只会留下可恶的贾张氏和可怜的贾东旭。
那么到时候他收贾东旭为徒的愿望就一定可以成真。
“易中海, 快点!大事儿!老贾—— 老贾他!”
许富贵因为刚才的惊吓使得他的说话直接变得结巴了, 连贯的话都无法说完整。
“老贾怎么了吗?你现在该不会又在装疯卖傻吧?”
此时一脸满脸不悦的易中海打开门,恶狠狠地瞪着许富贵,先前许富贵假装疯疯癫癫的样子还让易中海历历在目。
“我现在真的没有装疯扮傻!老贾他死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谁死了?你再说一遍!”
易中海也是刚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贾兴和,贾家的老贾!他的尸体就在咱们院子门外头!你快去看看!”
易中海听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原来日本人在捉走贾兴和后不仅把他杀害,竟然又把他的尸体再次丢回到南锣鼓巷四合院来!
这些日本人实在是太凶悍、冷血了。
但实际上易中海的心中没有任何哀痛的感觉,甚至隐隐有一种窃喜的冲动在心里面作祟。
对于易中海来说,贾兴和的去世意味着他可以顺利地将贾东旭收入到自己的门下,并在将来实现由贾东旭来为自己养老送终的打算了。
\"你说什么?走,我们去看看!\"
易中海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欣喜,脸上故意变得凝重与严肃,毕竟他一向以来很擅长伪装。
与许富贵一道再次走向前院时, 易中海已经换好了一副悲伤的模样。
正如他所料,贾兴和的身体硬邦邦地躺在地上,他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天空,整个人显得十分凄凉。
\"老贾啊,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离开我们!如今留下了你妻子贾张氏和东旭他们孤儿寡母二个人,他们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易中海蹲下去,叹了口气,声音悲切地说道。
\"易中海,我这就去中院喊老贾的妻子贾张氏过来!”
许富贵没有走出四合院,之前贾兴和的尸体已经让他吓了个半死。
许富贵没等易中海回应便急忙转头跑进了中院,去把告诉这个坏消息贾张氏了。
而贾张氏似乎神经大条得紧,在贾兴和被日本人带走的当口居然还能沉沉的睡着,此时正打着呼噜。
许富贵拼命的猛砸贾家的房门,但是尽管他砸门和喊的声响够大,却没有叫醒沉睡中的贾张氏。
反倒是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便从床上爬起来给许富贵开了门。
“东旭啊, 你爹贾兴和去世了!赶紧去让你妈妈到四合院门口去收尸!”
许富贵匆匆讲了几句后又快速跑到后院去,他是再也不愿意多看一眼贾兴和那副冰冷尸体的模样了。
贾东旭跑回房间,使劲地摇着他妈贾张氏,最后总算把他妈摇醒了。
“东旭,怎么回事嘛?你妈我每天这么累,你也从不让我安安稳稳地睡觉吗?”刚刚睡得朦朦胧胧的贾张氏被贾东旭摇醒,就直接对着他抱怨了起来。
“妈,许大茂的爹刚刚来敲门说让你去看看我爹!” 贾东旭把他所听到大概的事情告诉贾张氏。
\"那个该死的许富贵,他自己应该才是要去给他爹收尸去!\"
尽管满是怨恨,但在咒骂之后贾张氏感到有些蹊跷——昨晚那些可怕的日本鬼子可是强行闯进了她的家并带走了贾兴和的。
“许富贵说了你爹现在在哪吗?”
“许大茂他爸告诉我,我爹现在躺在四合院门口!”
“东旭,你先出去看看,我先到后院骂那个许富贵一顿!”
在贾张氏的心底,似乎已经默认贾兴和的去世是事实了。
事实上,自打贾兴和遭侦缉队囚禁并毒打后,身体一直没有好利索,而且还落下了一紧张害怕就尿裤子的后遗症,导致他无法正常出门挣钱谋生,反而还要贾张氏放下尊严去找易中海借钱接济,所以贾张氏早就已经对贾兴和失去了耐心。
当得知贾兴和去世的消息时,贾张氏竟感到了一种解脱,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贾张氏的话后,贾东旭就向着四合院门口跑去。
许富贵的那一声声吆喝,让四合院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贾兴和去世的消息,不少人出于好奇都赶来围观。
“来人!快来搭把手,先把老贾抬进去!”
易中海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开始招呼人来帮忙。
然而令易中海尴尬的是,他喊完话后,竟然没有人回应他。
易中海脸色难看,又说道:“各位,远亲不如近邻啊!不管老贾生前为人如何,但死者为大,大家能搭把手就帮一下吧!”
擅长以道德绑架别人的易中海此时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像周大山这样脸皮较薄的人不由得有些尴尬,于是就打算过来帮忙抬贾兴和。
“大山,你别动!”
阎埠贵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去,却没有来帮忙抬人,同时也阻止了周大山前去相助。
“怎么了,老阎?我觉得易中海说得没错,毕竟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虽然我跟贾兴和平常处得不好,但现在他人都已经走了,陈年往事也就算了!”周大山低声向阎埠贵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