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长老你帮我看看!”
“还有我!盈夙长老真好!”
“谢谢盈夙长老!”
转眼之间,白云书就被其余弟子包围了,个个都撩开袖子露出手腕举到她眼前。
“好,排队,一个一个来。”
白云书听着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只觉得头疼,示意她们排好。
先前空中发现隐欢对打吃力,所以留意了一下,后觉得给予她一个人特殊待遇不太好,想了想雨露均沾算了。
面对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弟子,她想着下次再也不做老好人了。
看着白云书那么受欢迎,隐欢心底难免失落。
她想问一问白云书,前几日从天上落下来,将她砸致吐血,这几日她身体好点没有?
看白云书的精神状态和身体,似乎不需要自己担心。
她收回放在白云书身上的目光,颜未晚却在一旁笑着替自己谢谢白云书。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总担心着她身体出毛病,多谢盈夙长老。”
白云书点头,表示自己收下了这个谢谢。
隐欢还在一旁惆怅愣神,颜未晚用手拐了她一下,示意她开口。
别人帮你把脉了,还说出缘由,总不能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吧。
隐欢立马回神,跟着她一同作揖感谢。
“多谢盈夙长老,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能用凡人之躯去接灵力攻击,自己身体还需要补一补……”
她重复白云书先前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
虚?有吗?她锻体向来都是第一名,怎么会虚呢?
她想不明白。
她原本心中不爽,但转念,这不就是白云书吗?
对所有人都一个模样,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自己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特殊。
她想起,白云书是自己师尊时就对自己不上心,凡事都是两个字。
随你或者看你。
她叹气,心中钝痛。
已经到了午休时间,虽然要求她们提早辟谷,但是膳堂还是准备了今日的吃食。
两人先行来了膳堂,月黛远又一次站在了大门口,来此监督着防止弟子们浪费。
颜未晚看着自己碗里那清淡的食物,唉声叹气。
怎么又是白菜豆腐汤,虽然味道不差,但也不能天天吃吧。
“宗门好穷呀,待我修炼好,能领千机阁任务下山之时,我一定要去吃顿好的!”
她憧憬着那种日子,旁边闲的无聊的月黛远开口,直接把她的梦给打碎了。
“那至少得三年左右,修为不够者肯定是不能下山的,而且前几年下山,要么跟着师姐,要么跟着师尊,不会有单独行动的机会,想吃独食更是不可能。”
她说出来,颜未晚咬着筷子,一脸痛苦。
“这样啊,没事没事,我可以把得来的灵石攒一攒,等我能自己下山的时候用。”
听见她这么美好的想象,月黛远都不忍心打击她。
她叹口气道:“那个时候啊,你可能对大部分的食物已经没有兴趣了,你任务所得需要交一部分给千机阁,剩下的灵石,还要保养自己的法器,用于购买各种能提升自己修为的灵丹妙药。”
总而言之,开始修仙时都挺穷的,甚至负债修仙。
颜未晚差点吐血,颓废的趴在桌子上。
“我还是觉得,委屈了什么都不能委屈我这张嘴,呜呜呜,月黛远长老,你们身为长老,也很穷吗……”
月黛远沉默,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隐欢看颜未晚那好奇的样子,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月黛远长老是剑修。”
她说出那么一句,颜未晚顿时就明白了,面上不好意思道:“冒昧了冒昧了。”
剑修穷是公认的,颜未晚从进来开始,就决定自己不修剑,要去找一个快速赚灵石的道路。
她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耿寄欢的身上,毕竟耿长老,穿的就很有钱,头上插满珠翠,后院灵植遍地
千机阁长老好像也不错,之前全宗大会时见过一次,抱着个算盘,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一股钱味。
白云书长老的话……她只收一个弟子,而且隐欢喜欢,肯定是要让给隐欢的。
隐欢的目光总追随盈夙长老,她这个做朋友的看在眼里。
隐欢发现她在神游天际,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要提醒你,提前辟谷,过几日可能连这些都吃不到了,你还是别抱怨了,不然的话,小心盈夙长老心疼你,做饭给你吃,下午的课业需要抄写各种灵植灵草,我还要赶着回去睡午觉呢。”
中午不睡,大概率下午会困成狗,毛笔都拿不稳那种。
她这个威胁是最有用的,颜未晚瞬间就老实了。
下午是耿寄欢授课,基本都是认识灵草,顺便告诉她们哪些有毒,哪些没毒,出门在外不要乱采。
讲解完后,还要将每个的样子记录抄写下来,记牢各种功效。
世间灵草千万种,有时候看晃眼了,甚至会觉得好几种都长得一模一样。
颜未晚像是整个人都被吸干了精气神,有气无力的把午膳扒拉到自己的嘴里。
她最讨厌这个课了,毕竟她记不住,耿长老直接将书收上去,在空中幻化灵草询问,她作弊都做不了。
答不上来就是被罚抄,于明日早晨交上去,耿长老授教了几天的课,她就抄了几天,每天晚上都在床上哀嚎。
隐欢和其他室友听不下去,还会帮着她抄写点。
果然,好赚灵石的修仙道路不是谁都能走的。
每次她都用这个借口告诫自己,要想以后不愁灵石,像耿长老一样有钱,现在就多吃点苦吧,她一定可以记住的。
两人吃完,一同回了寝室。
寝室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回来,颜未晚沾床就睡,隐欢盯着房梁,将手放在了胸口。
下一秒,她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
再度睁眼,她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魔渊!
此刻她站在悬崖边,望着下面的场景,心中恶寒。
怎么回事!
她想要出去,一转头,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同自己此刻不同,她并非赤瞳,而且身形比自己高很多,白色衣裙翩然。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声音发沉询问,对方笑了笑。
“我是你啊,你的执念,当年被推下去的那个你,不记得了吗?就是这副样子被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