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如静默片刻:“不必了,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她和我爹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又何必再去探究真相呢。”
她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想过要去找周锦。
毕竟,她不是原主,她对母爱,没有过多的渴望。
学医的人,可能比较理智。
从小,她在充满关爱的家庭中长大,成年之后,她有她的追求和抱负。
家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各忙各的,有事才会聚在一起商谈,每个人都很独立。
穿越到这个世界,她有过惆怅,可是也很快就释怀了。
父母都是学术型人才,非常热爱事业,失去了她,他们会难过,伤心,但她相信,他们不会因此一蹶不振。
她也一样,她在古代,照旧可以从事她的医学事业。
陆江年听了她的话,不觉端详着她,只见她目光清冷,眼中并无一丝伤感和忐忑,可见这句话,出自她的真心。
他心中有点沉重。
总觉得,娘子对于感情的事情,太过理智了。
对于他,也是这样吗?
可以随意就扔,不会有半点犹豫?
他心里发紧,不自觉就将人搂进了怀中:“真的不找了?不用怕麻烦,我手下人手充足……”
她淡淡一笑:“真的不找了,今天累了一天了,睡吧。”
元婉如根本不知道他的忧虑,说完这句话,闭上眼,就准备入睡了。
陆江年将人越抱越紧,这个女人,有时候冷淡得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
要不是他一步步紧逼,只怕他们现在还停留在半个月亲一次的境况中,她好像随时都能抽身离开,不会有半点留恋。
“娘子,你喜欢我吗?”
越想,越觉得心里没有底气,他终究没忍住,问出了这一句。
元婉如正在酝酿睡意,骤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不是扭捏之人,坦然告诉了他:“当然喜欢。”
陆江年却不满足,接着问她:“有多喜欢?”
这要怎么衡量呢?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应该,挺喜欢的吧。”
陆江年翻身压上了她,昏暗的光线透射进床帐之中,两个人却都看到了彼此睁着的双眼。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朝思暮想,思之欲狂,会这样吗?”
说着,他的手伸到她的后背,沿着脊柱一路往下,带着明显的挑逗。
元婉如有些不明所以,他为什么这般执着。
不过,她肯定没有达到这种程度,说不定,一辈子都不太可能有这样的感觉。
她有些调侃地说:“嗯,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你还说思之欲狂,是不是有些矫情了?”
这张小嘴,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哪怕天天见面,可他也会想念她,想抱她,想亲她。
可是,她却不会这样。
他猛然低头,覆上她柔嫩的唇瓣,狠狠蹂躏了,动作十分狂野,带着一股冲天的怨气,元婉如被他突如其来的激情,折腾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吻得真够重的,她觉得嘴巴都有些胀疼了。
“没良心的女人,如果日后我不见了,你是不是也不想找我?”
这句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这是因为她不找周锦,就联想到自己身上了?
周锦之于她,不过是陌生人,他怎么能一样?
“你不讲理的,这是两码事。”
陆江年额头抵着她的,不甘心地说:“你总是不肯给我,我心不安。”
“娘子,关于你行医的事情,我想了许久,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翻身躺下来,同时手臂用力,将她带着压在他的胸膛上:“逼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给男人看诊,但是,能不能尽量不要触碰他们。”
“娘子,从小,我的东西,就由不得别人染指。”
“为了你,我愿意妥协,你为了我,能否也退一步。”
这句话,听着让她有些心酸。
其实,这个办法,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束缚了。
可是,她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在为难她。
叹息一声,她略微不满地咕哝:“我又不是你的东西,我是一个人。”
陆江年捧着她的脸,轻啄了几下:“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你该知道,我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你。”
“你和孙海宁在一起,我都会吃醋,何况是男人。”
“娘子,你也多疼疼我吧。”
为了让她明白,他究竟是多么艰难,才做出这个决定,他也不要脸了,彻底将自己醋桶的性质暴露个干净。
果然,元婉如十分诧异地看着他:“你没毛病吧,海宁是个女孩子。”
陆江年脸上也升腾起了一股热意,他很庆幸,是在夜里和她说起这件事,若是白天,他真的有些没脸面对她。
他将她的脸,压向他的胸肌:“女孩子怎么了,她还不是天天搂着你的胳膊,看着就碍眼,一点分寸感都没有,你是我的娘子,她总是贴在你身上,像什么话。”
元婉如真是服了,没想到这个男人醋劲这么大,还好意思说出口。
“你简直……不可理喻。”
陆江年不以为耻,他无奈地说:“怪谁,怪我喜欢你,怪你非要勾得我魂不守舍,你若是能多喜欢我一点,我就不会这般患得患失了。”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在这段感情里,她可以抽身离开,他却无法放手了。
他也没敢说,为何会对孙海宁这般忌讳,主要是,女子和女子之间,也是可以……
那孙海宁自**武,为人英气,又不喜男子,谁知道会不会喜好不明,他不得不防。
不过,娘子心思单纯,这种话,他还是不要说出口,省得污了娘子的耳朵。
若是元婉如知道他的想法,只怕要嗤笑他天真了。
这种事情,她知道的可能比他还丰富多彩呢,男男,女女,还有人妖,在现代,啥新闻没有见过。
陆江年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披散的黑发,手感很好,顺滑柔软,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他誓要得到她明确的回答。
因为,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所有的障碍,他都会清扫干净。
“娘子,我的办法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