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的心,此刻像被冬日的寒风吹过,凉飕飕的。
真真切切地怕了,望着周围那些围观者蠢蠢欲动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人啊,明明有机会变得更加强大,有免费的书籍供他们学习。
有义务传授武艺的地方让他们成长,可偏偏,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两百年前,先辈们用鲜血铺就的道路,换来了今日的安宁与繁荣,可这些人呢?
他们不懂得珍惜,轻而易举地就被一个外来者,几句花言巧语给挑拨得团团转。
领头人心里明镜似的,他早就注意到了,不少围观者的眼神里闪烁着贪婪与算计。
他们分明是在寻找机会,韩育贤出的馊主意他们动心了。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领头人暗自叹息,恨铁不成钢,“外界的人能安什么好心?”
“他们巴不得咱们自相残杀,最好咱们灭种了,他们好名正言顺地占领这片土地。”
要是这话被杨萌萌听见了,非得啐领头人一脸不可。
谁稀罕你们这个野兽横行的世界?”
要不是走错了路,绝不会踏入这里半步。
她在这些野人身上找不到半点共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来,领头人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棍棒、神情肃穆的壮汉。
赶着几辆辆超级大的兽车,车上堆满了柴火。
这些都是杨萌萌一行今天费劲巴拉的,拉进市集的柴火。
柴火也洋气一把,进市集逛了一圈,原封不动的又回到码头了。
走在最前面的王小树,一脸寒霜,嗓门大得像打雷。
“我们的船呢?”
“怎么不见了?”
韩育贤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呵斥。
“姐夫,你小声点,咱们现在可是码头上的‘名人’,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都不懂?”
王小树被捂得喘不过气来,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
韩育贤见状,只好赔着笑脸,眼皮都快眨抽筋了。
“姐夫,船被我和姐姐换成了石头。”
王小树刚要发作,就被王猛一脚踹在了屁股上,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在王猛血脉压制之下,王小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领头人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他以为杨萌萌一行人这下子肯定没地儿过冬了,说不定还会赖上他们。
赶紧招呼手下人放下东西,就像被狗撵似的,一窝蜂地跑了。
杨萌萌看着领头人仓皇而逃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声嘟囔道。
“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
“没有后路,我敢跟他硬杠?真是的。”
韩育贤终于松开了捂住王小树嘴的手,王小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韩育贤的鼻子就骂。
“韩育贤,你今天不给我说一个子丑寅卯出来,看我不把你的狗腿打断!”
韩育贤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这个连襟,直接无视了他的威胁。
王小树被气得七窍生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精明能干的连襟,怎么在关键时刻就这么不靠谱呢?
“姐夫,你最好别跟我说话,有事找你媳妇去。”
“实在想说,参照上一句。”
韩育贤没好气地说完,便不再理会王小树,直接转身给了王小树一个冷漠的背影。
心里都快气个半死,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那么明显的眼神都看不出来。
王小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憋着一肚子气吼道。
“韩育贤,你生哪门子气啊?”
“受伤的不应该是我吗?”
“你这招先发制人玩得可真溜。”
韩育贤气得脸爆青筋,也不想再争辩下去,深吸一口气同意大声吼道。
“王小树,你牛逼,你赢了!”
“赶紧搬东西吧!”
韩育贤的声音透着一股,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
王小树整个人都是懵的,呆呆地看着韩育贤,心里犯嘀咕。
“妹夫不是一直谦谦有礼,都尊称我一声姐夫吗?”
“怎么现在就直呼大名了?”
“这是气得不轻啊!”
可是,王小树烦躁地抓了抓头,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王小树求救似的看向杨萌萌,希望她能给自己解个惑。
杨萌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我才懒得给你们断官司呢!”
“你们的关系比小孩过家家,还变得快。”
“赶紧搬东西吧,我们可是买了洋气的新船哦。”
韩育贤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气得鼓起了腮帮子的河豚。
瞪着自己的姐夫,心里那一个无奈啊。
“明明对敌人的时候快准狠,怎么到了家人这里,你这脑袋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韩育贤丢掉了读书人的涵养,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挂得起24个油壶了。
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搬起一块大木材,气冲冲的就要往船上搬。
王小树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妹夫了,但他非常有眼力劲地抢过木材,自己搬了起来。
还嘴贱地说了句,“没那个精钢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带路吧,姐夫来搬。”
杨萌萌和王猛都笑得肚子疼,眼泪都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