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能不能到玻璃种,这个还不确定?不过有水路,那种水最起码也要升一个档次,现在这料子是冰种,升一个档次就是高冰了,至于是不是玻璃种,这个就需要将料子给做成成品后抛光才能最直观的看出来。”陈峰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陈老板,如果按照现在的切面能打价到多少?”李卫国来这里就是为了赚钱,此刻对料子的价值格外关注。
陈峰看向对方,犹豫了几秒:“这个我毕竟不是做成品的,按照我的个人看法。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哈。按照这个切面打价的话,我能给到两百万出头。”
李卫国听到陈峰的报价有些兴奋,自己投入了二十多万,短短不到两个小时。这转手一卖就能赚一倍,这种生意简直比抢钱还要来得快。
不过刚才陈峰说的是按照现在切面的情况打价,他继续追问到:“那如果全部解成明料呢?”
“如果全是明料,整个料子都和现在切面上的品质一样,再加上那条水路。我能给到四百万左右。不过这是建立在那条水路要有手镯位的情况下,当然如果那条水路能达到玻璃种。哪怕没有手镯位,价格也更高了。”
“不过要是下面的品质还不如切面上的。那价格自然就要大打折扣,可能到时候连本钱都不一定能收回来。而且那条水路太细了,有手镯位的可能性不大,玻璃种的话,这个就不好说了。”
既然是赌石,那就存在风险。
赌石从矿区开采刷洗、再运输到市场交易,开窗切料,再到最后的成品加工销售,这一环环都存在赌性。
陈峰见李卫国有想要将整个料子都给扒皮解出来的想法,也是开口提醒了一下风险。将其中的利弊全部分析给几人,至于他们最后到底是如何选择,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自己虽然也有份额,但是因为这点事情去得罪几个潜在的大客户群体可有些不太划算。
听了陈峰的话,李卫国也是反应了过来,是啊,这要是下面的品质还不如现在,那就亏大了。
可一想到下面或许能够赚的更多,让他现在将这料子卖了,把大涨的机会让给别人,这就更让他难受了。
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
他看向古秋月,询问对方的意思,几人这次的赌石本就是以他为主。
古秋月一笑,他也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笑着看向陈峰:“陈老板,你怎么看?”
“我没意见,看几位老板的想法。”
“陈老板有几分把握?”
“没把握。”
古秋月的想法很简单,赌石是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按照他的想法,有赚就可以出手。
一个人要是想着将将利润全部给吃干抹净。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倾家荡产!
只见古秋月一笑:“志明,我的意见是见好就收,这么短的时间,这料子我们就已经赚了一倍,足够了,”
褚志明对古秋月的话那是言听计从,既然对方说了适可而止,他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点点头没在说话。
陈明和李卫国两人更是没意见,两个小时赚一倍,足够了,再者说了,就这点钱,还不够他们在京城夜店几天的消费,这褚志明就是有点泠不清,不过几人都是光着屁股上长大的,除了这点,其他的倒是挑不出半点,对朋友就更没得说了。
“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提议。”见几人认可了他的说法,古秋月笑着看向陈峰:“陈老板,不知道现在要你在料子上开个窗,你有没有把握?”
开窗?陈峰看向古秋月,这家伙是不是在拿自己打趣?还是寸晓月碰上了冤大头?
古秋月也没说话,笑盈盈的看着陈峰。
陈峰看向料子沉吟片刻:“这个料子现在开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简单明了。意思就是我没办法。
陈峰说的也是实话,料子都已经切过一刀了还怎么开窗?
就这么大点料子,又不是那种几百公斤的大料子,切完一刀怕里面变种,这种情况下在切面的背面再来一个窗,或者在料子表现好的地方找色。
而眼前这块料子就足球大小,已经是一块大涨的料子,你就算开窗开出了色,那和把整个料子全部切开放片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条水路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按照陈峰的经验判断,那条水路肯定是高冰打底,但是水路太短太细,顶多能出个无事牌之类的。
就这,还需要搏一把。
这种情况下要么就是自己直接切了,赌里面的水路往下面吃进去有个一公分左右。还可以做个儿童手镯。
翡翠原石这东西本来就赌性极大,这不和赌博一样,赌博不管是扑克牌还是骰子,都可以有手法和高科技作弊。
而翡翠原石,目前目前市面上没有任何一种机器设备可以精准的看到皮壳下面的玉肉表现,即便是业内顶尖的人士来了,都有打眼的时候。就更别说陈峰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赌石才有着他独特的魅力!
然而古秋月似乎有些不满陈峰的话。“你们看,陈老板都说了没意义,而这料子放片的效果你们也看到了。没什么问题,要我看这料子已经赚钱了,直接将料子卖了吧。你们要是觉得还想继续切,把我也没有意义。”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陈明开口说道:“咱们哥几个别因为这点事伤了感情,这料子在涨能涨到哪里去,左右不过是一块料子,不过毕竟是我们大家第一次赌出来这么好的料子。要不咱们把这料子直接收藏起来,也别说切不切的。”
“明子这个提议我看行。”
“这个提议好。”
“陈老板你的意思呢?”古秋月看向陈峰笑着问道。眼神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