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恳切,整个人透着猪相,给人一种没有攻击力的安全感。
“信!对,一定是信被人半路截了去,下官这才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王爷,您一定要查,彻查,严查,看看到底是谁在害林月镇!”
“你怎么肯定一定是信被人截了,而不是其他的原因?”束长安问道。
并且,是在顾九渊来了林月镇后才开始怀疑。
早干嘛去了?
县令支吾两声, 看着不怎么聪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束长安:“本官和王爷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
束长安:“……”
站在顾九渊身后,就是顾九渊的丫鬟了?
还是说……
她俯身问顾九渊:“我穿的很像丫鬟?”
顾九渊轻撩眼角,戏谑的压低了声音:“怎么会?你这一件衣服赶上他一月的俸禄。”
束长安:“……”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顾夫人送来的。
虽然知道不便宜,却也没想过会这么贵。
她整理了一下袖口的褶皱,决定以后要好好珍惜 了。
翠色的衣衫,绣着风雨兰,雅致中透着朴素。
虽然是上好的云锦丝,不懂的人确实看不出这件衣服的价值。
顾九渊扫了一眼束长安的脸色。
忽然站了起来,将束长安拉到椅子前,双手压着她肩膀,让她坐下。
然后自己站在了束长安身侧。
猪眼县令:“……”玩我呢?
他肥胖的嘴角抽了抽,瞬间换了一张脸:“这位姑娘方才问的什么?噢,下官想起来了,
下官之所以肯定,是因为下官一直在盼着京里来人,见到临江王来此,下官才有此怀疑。”
京里若真收到了他的信。
又怎么会只来一个临江王?
行军打仗的王爷, 靠的是军队,光杆司令,能干啥?
瞅瞅那做派,让女人坐着他站着。
行军打仗时,会不会也躲在帐篷里绣嫁衣啊!
猪眼县令觉得自己心里门儿清。
什么邪性,什么屠城,都是谣传。
“你让我们救人,人在哪呢?”束长安继续问道。
进城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是一座空城。
猪眼县令脸上堆起的谄媚缓缓收了起来。
他朝师爷伸手。
师爷顿了顿,还是将他拉了起来。
县令拍着身上的尘土,“本官怕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救不出人来。”
顾九渊嘴角轻扬,带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本王便先治你的罪。”
“王爷啊,”县令皱起了脸皮:“您可真是愁人,您就没看清眼下的形势吗?这城已经废了,你们单枪匹马进来……也废了。”
他现在是演都不愿意演了。
早知这临江王是个怕女人的货色,他方才还耗费那些精力演什么戏啊。
有这功夫,不如去床上躺着了。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便要走。
李进脚步微动,挡在他面前。
县令挠了挠脸:“这位小哥,好心劝你们一句,你们现在不该想怎么跟我置气,而是想怎么离开这里。”
“本王进得来,自然出得去。\"顾九渊声音冷了下来。
给李进使个眼色。
李进拔出腰刀,架在了县令的短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