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她一脸为难,扭扭捏捏的样子,安杰放下包,疑惑地问道。
她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葛美霞跟老丁又好上了吧?!
好在葛美霞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道:“安老师,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你们家卫东和望舒有什么不对劲啊?”
“不对劲?”安杰想了想,皱着眉头道:“没有啊,是不是卫东那小子又闯祸,被你发现啦?”
“不是,是他们……”葛美霞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诶呀!”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安杰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遮遮掩掩的我怎么能明白。”
“他们好像在搞对象!”葛美霞一咬牙,闭上眼狠心说道。
“什么?!”安杰被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接着又皱起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她虽然看好两人,但也没想着让他们这么早就……
要是江卫东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安杰咬牙切齿地想着,用不着江德福,她自己就先打断他的腿!
葛美霞状似不好意思地点头,“就昨天下午,在教室里。”
安杰有些不敢置信,不死心地问道:“你撞见他们两个那个,亲嘴啦?”
最后三个字,安杰也有些尴尬,声音不禁放低了一些。
“没有没有!”葛美霞被安杰的直白吓了一跳,脸涨的通红,连连摆手否认。
“他们就是抱了一下,可望舒说是眼睛里进东西,卫东给她吹了一下。”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我想着还是告诉你一下比较好。”
“好了,我说完了,我先去上课了。”
葛美霞坐如针毡,小声又快速地把事情说完后,就急匆匆地站起身,抱起课本和粉笔盒,逃跑一般地离开了办公室。
“哎……”安杰还想再多问几句,却没想到她跑的这么快,只能又坐了回去。
但她却放心了不少,只要这俩孩子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就好。
可随后她又懊恼地一拍腿,刚才应该叮嘱葛美霞不要往外乱说的,虽然知道她不是碎嘴的人,可这事关望舒的名声,她不能不谨慎。
好在葛美霞确实没有这个心思,听了安杰的嘱咐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往外说半个字。
回到家,安杰思索良久后,还是歇了找他们谈谈的心思。
毕竟望舒是个姑娘家,脸皮薄,自己再拿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来问她,该不好意思了。
只是从那以后,安杰确实更注意观察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了,一旦看见他们共处一室,必须要大开着门才能放心。
而因着林望舒误会闹得小情绪,江卫东想着反正他钱也攒的差不多了,便果断结束了他的赚钱生涯。
因此,在江德福又要出岛开会时,江卫东便死皮赖脸地跟着一起去了,好在那双小羊皮鞋还在,他立刻就掏钱买下了。
等到林望舒生日那天,看着江卫东殷勤的样子,一旁看着的江德福有些酸了。
等回到卧室里便对安杰说道:“这小子,老子把他养这么大,也没见他孝顺孝顺我。”
安杰听得好笑,“我一个当妈的都不在意,我还是十月怀胎呢,你搁这儿小心眼干什么?”
没过几天,安杰的大哥,安泰一家便来岛上做客了。
他们第一次来,江德福当然不愿意怠慢了他们,便专门请了老丁过来作陪。
饭桌上,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老丁又是一阵感慨,他是没想到这地主家的小姐也这么能干。
什么时候他能遇见一个,又能干又有文化,最好还能长得漂亮一点儿的姑娘做媳妇啊。
想到这儿,他颇不是滋味地看了眼江德福,他这老伙计的运气是真好啊!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老丁彻底看掉了下巴,不管是安杰还是德华,都能让江德福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的。
感受到老丁佩服的眼神,江德福很是自得,他这么多年的润滑油,那可不是白当的。
只是随后林望舒便从外面回来了,先是对江德福招呼了一声,接着便听见老丁和蔼的声音,“望舒回来啦!”
看着老丁悠哉悠哉喝酒的样子,林望舒就想起苦等他这么多年的德华,不由地对他哼了一声,便甩着辫子回屋了。
面对她的态度,老丁不由“嘿”了一声,“这丫头,我这是招她惹她了,她怎么对我这个态度?”
接着他又转向江德福道:“伙计,你媳妇儿和你妹妹都被你降的服服帖帖的,你这个闺女你不管管啊?太不像话了!”
江德福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撇着嘴笑了,“你是没招她没惹她,可你惹人家姑姑了啊。”
“这望舒对她姑姑亲,她还能看得惯你啊?你就忍着吧。”
说着他又夹了口花生米,哼笑道:“而且这么漂亮贴心的闺女,我可舍不得管,你就别想着拿我当枪使了,没用!”
“再者说了,我这闺女可还有个“警卫员”随身护着呢,我可不敢说她。”
老丁听了嗤笑一声,不信道:“你蒙我呢,她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有警卫员啊,我还没有呢。”
他话音刚落,江卫东便从屋外进来了,对着江德福第一句话就是,“爸,你看见望舒了吗?”
江德福见怪不怪地对着卧室努了努嘴,他这才又对老丁打了声招呼,接着便乐颠颠地往屋里去了。
老丁这才看明白了,举着酒杯摇头叹道:“等着看吧,你这姑娘,我看以后比你媳妇儿还难缠!”
此时的老丁还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的随口一句的感叹,很快他就亲身体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