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龙虽恼怒如懿不再是曾经的青樱,变得心机恶毒,变得让他看不清。
也介意如懿被王钦那个阉人碰过,但时间久了,这些事情渐渐遗忘,心底深处的些许旧情又蹦了出来。
最开始李玉提起如懿相关的事物渣渣龙还会恼怒,后来,李玉再提起,渣渣龙渐渐松动,到底是把如懿的禁足解了。
当夜,渣渣龙到延禧宫看望如懿,但一看到如懿,脑子里浮现的便是如懿被王钦抱着亲的画面。
强忍着吃完饭食,渣渣龙便准备离开去西侧殿阿箬那里,也算是给如懿留点面子。
正巧,赶上了玫贵人白蕊姬生产。
渣渣龙刚迈到一半的步子丝滑的转身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如懿没发现渣渣龙准备跑路去阿箬那里的动作,听说玫贵人准备生产,跟着渣渣龙一起去了隔壁的永和宫。
两人赶到永和宫,便听到玫贵人凄厉的叫声。
富察琅嬅也匆匆忙忙过来,三人一同偏殿等待。
渣渣龙担心的手掌心全是汗。
“皇上不是第一次做阿玛了,还这般紧张啊。”富察琅嬅看出皇上的不安,上前柔声告诉皇上做下的准备,安抚道,“臣妾多带了两位接生嬷嬷过来帮忙,也让安华殿的师父诵经祈福,保玫贵人母子平安,定会没事的。”
渣渣龙:“皇后费心了,只是玫贵人的声音怎的格外凄厉?”
女子生育,本就如同到鬼门关走一遭,悬崖上荡秋千罢了。
富察琅嬅情绪也有些低落下来,但还是垂眸轻声安慰道:“许是玫贵人初次生育,疼痛难忍也是有的。”
如懿偏生要证明自己插上一嘴,撅着个嘴,不以为然的说道:“皇上过于焦虑了,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
猎杀时刻!
惢心立刻将渣渣龙的负面情绪放大,引导着渣渣龙的想法。
渣渣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带着凌厉的风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如懿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如懿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上迅速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
“连我一个男子都知道女子生产艰险,玫贵人生死攸关之际,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懿,你怎么会变得如此蛇蝎心肠。”
如懿捂着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一句话,就换来这一巴掌。
现在的弘历,到底不再是曾经的少年郎了。
富察琅嬅也被如懿的话气得够呛,沉声道:“娴妃就算没有生产过,体会不到女子生产之艰难,但你也是你额娘经受万难生下来的,该知这种观念不仅不能说,便是想都不能想。”
渣渣龙冷哼一声,不想看到如懿,背过身看着产房的方向。
如懿满心委屈,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错,木着一张死鱼脸,“皇上如此看待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产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声音细细弱弱的。
没一会儿,太医战战兢兢的出来禀告,说玫贵人生下一个小阿哥,不过小阿哥天生虚弱,没有抗过去,已经薨了。
渣渣龙不愿相信,刚才他还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李玉,去将孩子抱来。”
李玉抱来小阿哥后,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富察琅嬅看出李玉的意思,屏退众人,李玉才抱着盖得严严实实的襁褓上前,“皇上,小阿哥…小阿哥身体有异…”
渣渣龙不信邪,坚持要看,结果掀开襁褓之后,被吓得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富察琅嬅和如懿都被吓得变了脸色。
富察琅嬅立即吩咐李玉将小阿哥悄悄葬了,对外宣称玫贵人生下的是一个死胎,又明言禁止此事不准外泄。
李玉因此捂得严严实实,虽然路上遇到了来看情况的高曦月,也没有让高曦月看到胎儿的真实情况。
高曦月虽好奇不已,但李玉搬出皇后,她还是歇了追根究底的心思。
只私下里聊天时悄悄跟皇后打听,但皇后没有告诉她具体情况,说是不告诉她是为她好,知道自己没有那么聪明的高曦月也就默默老实下来。
渣渣龙经此一事,心情烦闷,夜里总是梦到那夭折的小阿哥恐怖的模样。
好不容易忘掉,又在偶然间听到宫女们私下议论玫贵人生产怪胎之事。
当日看到那婴儿真容的只剩下他和皇后、如懿、李玉、太医。
渣渣龙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流言风语四起,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如懿。
想起李玉平常拐弯抹角帮如懿说话的模样,渣渣龙默默将这个调查的任务交给了另一位他看中的太监,进忠。
结果也显示,他没有怀疑错人,流言最开始,便是从延禧宫传出的。
渣渣龙来到延禧宫质问如懿,如懿冷笑,不肯承认是自己泄露,张口就是臣妾百口莫辩。
好巧不巧,如懿因为对渣渣龙打她那巴掌不爽,没打算听富察琅嬅的吩咐,也并没有为玫贵人所生孩子的长相保密。
如懿说的时候阿箬正好听到了。
如今得了皇上气势汹汹来延禧宫的消息,知道是如懿的热闹,阿箬第一时间就来看如懿笑话了,正好听到如懿否认的话。
“娴妃娘娘,您当时在院子里说玫贵人生了一个怪胎,我们可都听到了,咋如今又不承认了呢?”
怼了如懿一通后,阿箬向渣渣龙福身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渣渣龙看着如懿的眼神越来越冷,“如懿,你如今,倒是越发令朕另眼相看了,娴妃乌拉那拉氏言行无状、不知悔改,着降为娴嫔,消减用度、素食三月,以示惩戒。”
“如懿,既然你对玫贵人的孩子这么挂念,那便再为他抄上两百遍往生经祈福吧。”
如懿脸色都已经变成灰青色,还在维持着自己所谓的体面,扯起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行礼谢恩,“嫔妾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