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绣也已经做好看诊的准备了。
这些姑娘们最大的也不过才二十二三岁,最小的只有十五岁,这么小,身子骨还没长成呢,结果却早早就破了身子,那危害很大的。
古代楼子里的姑娘们寿命都不长,就算没有得那种不好的病,但是妇科病却很普遍,那可是相当遭罪的。
好在花娘不是那种很刻薄的老鸨子,也没有为了钱枉顾人命,所以,总体检查下来,姑娘们的状况还是在云依的预估之上的,起码没有得花柳病的。
“主子,怎么样?”花娘小心翼翼地询问云依。
“花娘,你还算是有良心的。”云依笑了一下,“起码没有一个的花柳病的。”
花娘的嘴角抽了抽,这算是夸她吗?
“不过,大家或多或少地都有些妇科病,这玩意儿如果不治疗,拖下去也是很麻烦的。”云依给所有的人都建立了医疗档案,“所以,我给大家都分别开了方子。”
姑娘们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方子,心情都有些复杂。
“先照着方子吃药,我刚才嘱咐你们的注意事项也必须要做到,七天后一个疗程结束,我再来给大家做检查。”云依接过云红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花娘,你负责好这个事儿,谁也不能落下,七天后我会再来给大家做检查,谁没有照着做,那我可是一清二楚,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们留面子啊。”
“主子说笑了,你是为我们好,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好歹啊?”碧桃觉得有些感动,眼眶有些微红。
其余的人都跟着点头。
“那就好。”云依点头,“不过喝药期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现在,按照我说的做,会弹琴的站到这边来。”
呼啦,十七个姑娘都到了那边。
云依扶额:“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你们觉得自己琴艺精湛的过来,只是会,不太精的就算了。”
顿时有十二个姑娘退回去了,只剩下了六个。
“跳舞好的这边站,也是那种精通的,如果弹琴跳舞都精通,那就找那个最精通的。”
这次有五个姑娘站了过去。
“唱曲好的那边。”
这次有四个姑娘站了过去。
“你们三个有什么才艺?”云依看着剩下的三个姑娘,
“主子,奴是春梅,自小痴迷棋艺,跟下棋比起来,其他的都不行。”其中一个粉衣姑娘行礼后回答。
云依点头。
“奴叫秋杏,什么才艺都会点,都说不上好,唯一喜欢的就是绣活。”一个圆脸的小姑娘笑嘻嘻地上前行礼,“苏绣湘绣蜀绣粤绣鲁绣汴绣杭绣等等,奴都擅长。”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主子要是不嫌弃,这个就收下吧。”
云依刚要伸手,云红却率先接了过去,反复地看了看后,这才递给云依。
云依接过来看了一眼:“的确是不错。”她曾经在小世界里做任务的时候,做过很多次绣娘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刺绣的好坏。
虽然只是小小的帕子,用的却是双面绣,还是双面异色绣,就是两面的图案是不同的,一边是一朵芙蓉花,另外一边则是一朵玉兰花,而且一边用的是苏绣的针法,另外一边用的还是湘绣的针法,可谓十分的难得。
就这一块小小的帕子,如果放到几年前后的现代,估摸着能换一辆中档小汽车了。
秋杏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你呢?”云依看向了最后一个姑娘,这丫头是整个楼子里岁数最小的,去年年底刚及笄。
“奴梨花见过主子。”梨花上前了一步,“奴脑子好使,过目不忘,所以,奴到现在就接待了一个恩客,他每次过来都会拿一本书过来,让奴记住,再说给他听,他就默写下来。”
云依皱了皱眉头:“什么人?”
“主子,那人姓石,据说是个读书人,当初花了一千两买了梨花的初夜,之后就每个月来两天。”花娘接话,“但是恩客的来历咱们是不能打听的,只是听他的口音应该不是陇西本地人,有点岭南那边的口音,但是不确定。”
“那让你背的都是什么书?”云依看向梨花。
“我也不认识,因为那些字我不认识,每次都是他念了之后让我记住,然后第二天过来,让我背出来,他则写出来,那些文字很奇怪。”梨花说着就背了两句。
云依皱眉,她竟然也听不懂,索性也就不再纠结,而是开始给大家布置任务:“怡情楼虽然还是青楼,但是以后,咱们的主要项目不再是陪男人睡觉了。”
“难道是陪女人睡觉吗?”冬梅忍不住掩嘴笑了一声。
众人的眼神也都怪异了起来,杏花甚至一甩帕子:“如果是陪主子这样的女人,奴愿意的。”
“你们想得美。”云红白了众人一眼,“我家大小姐是你们能肖想的吗?”
众人都笑了起来,杏花甚至还冲着云红抛了个媚眼:“陪阿红姐姐也可以。”
云红顿时吓得跳到了云依的身后:“大小姐,这些女人们都疯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行了。”花娘白了杏花一眼,“说正经事儿呢。”
杏花耸耸肩,不再说什么了。
“玩笑开过了,那就说正经的,以后怡情楼要走的是雅俗共赏的路线,就是主打才艺表演。”云依扫了众人一眼,“这七天里,你们各自排练自己觉得拿得出手的节目,可以单人,也可以合作,随便你们喜欢,七天后我来验收。”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点头,只要不用陪那些男人,那她们是愿意的。
交代好了之后,云依这才带着肖锦绣和云红离开了怡情楼。
怡情楼就继续关门,整个楼子里不再弥漫着脂粉味,而是开始到处飘着药味了,各处都能看见练武的练琴的唱曲的姑娘。
“花娘,你说她这到底要做什么?”岁数最大的香蕊忍不住询问花娘,这些日子她过得很舒坦,不用每天对着那些男人假笑,更不用每天夜里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真希望以后都能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