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前来一探究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能引得皇兄这般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方才皇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心里已然明了此事定然与皇后以及容封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皇后听闻此言后,瞬间怒火冲天,全然顾不得平日里苦心维持的端庄仪态,忽地一下猛然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长公主,怒声呵斥道:“你的那个宝贝儿子不知好歹,竟敢纵容姜紫宁那贱蹄子险些害了封儿的性命!你如今还有脸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单就她所犯下这等忤逆犯上、天理难容之事,本宫就算要了你们这一群人的项上人头都丝毫不过分!”
长公主被皇后这番突如其来的怒斥吓了一大跳,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待她稍稍缓过劲之后,急忙转头望向姜紫宁,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
“够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皇上终于开口说了话。
他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最后落在了萧寒身上,脸色阴沉如水,语气严肃地质问道:“萧寒,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萧寒缓缓抬起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皇上的目光。
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对他而言,不仅是一国之主,更是犹如自己父亲一般的存在。
然而此刻,面对皇上的质问,萧寒却久久沉默不语。
一旁的姜紫宁知道萧寒向来不擅言辞解释,更何况容封之前所说的那些不堪入耳、恶毒至极的话语,以萧寒的性格,更是难以启齿。
于是她开口解释道:
“皇上,今日在军营中所发生之事,当时众多将士皆在场目睹。您不妨派人前去询问一番,自然便可知晓真相究竟如何。”
就在姜紫宁话音刚落之际,皇后站了起来。
只见她满脸怒容,身形如风般猛地冲到了姜紫宁的面前。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皇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扇了姜紫宁一记耳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而姜紫宁更是毫无防备,硬生生地挨下了这重重的一巴掌。
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瞬间白皙的脸颊上便浮现出五道清晰可见的鲜红掌印。
萧寒立马将姜紫宁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背后。
此刻,他死死地盯着皇后,那眼神中所蕴含的浓烈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长公主也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色地质问皇后道:“皇后娘娘,你贵为一国之母,难道就如此不顾及自身的身份和气度吗?”
面对长公主的质问,皇后不仅毫无愧意,反而冷笑一声,不屑地回应道:“气度?哼,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配跟本宫谈气度?要知道,本宫可是堂堂一国之母,我的儿子更是尊贵无比的皇子,堪称天之骄子!你们竟敢妄图行刺于他,简直罪大恶极!今日若不取了姜紫宁这条贱命,本宫绝不会轻易罢休!”
话音未落,只听得萧寒一声怒吼:“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迎上了皇后那凌厉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很显然,如果皇后胆敢再有任何针对紫宁的举动,就算对方是皇后,萧寒也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反击。
然而,皇后却丝毫没有被萧寒的气势所吓倒,她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冰冷的笑容,轻蔑地说道:“有何不敢?萧寒,你可别忘记了这偌大的天齐国到底是谁家天下!只要本宫想,要了你这条小命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罢了。”
突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拍案而起,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双眼怒视着皇后:“皇后!从今日起,这皇位交由你来坐可好?”
听到皇上开口,皇后这才收敛了一些,躬身说道:“臣妾不敢,但是今日如果皇上不给臣妾一个交代的话,臣妾也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臣妾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怎么护得住天下的百姓?”
皇上完全无视了她,紧接着便下令让人把今日出现在军营现场的部分人员传唤至二皇子府上。
不多时,这些被召见之人匆匆赶到。他们一踏入二皇子府,见到端坐在正堂上的皇上,连忙跪地参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免礼吧。”皇上语气平淡,但其中蕴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眼前众人,沉声问道:“今日军营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
听闻圣上发问,许将军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不迭地往前小跨一步,抱拳躬身行礼后,才缓声道:“启禀陛下,今日之事,实乃出人意料。二皇子竟在毫无征兆之下,率人风风火火闯入我军营地,并扬言要更改平日里既定的训练计划。想我等军中将士,向来听从主帅之令行事,而我军主帅乃是王爷,且至今未曾接获来自朝堂之上关于更换主帅的旨意。故而,末将与诸位同僚商议之后,决定坚守原有的训练计划,并未依从二皇子的指令行事。岂料,这一举动惹得二皇子勃然大怒,他当即在军营之中大发雷霆,微臣等人见此情形,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恐会引发严重后果。于是乎,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速速遣派亲信之人前往战王府,请王爷亲自前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