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萩揉了揉谢筠脸蛋儿,“筠筠乖,你先吃,娘出去跟奶奶说句话。”
谢筠懵懂的点了点头。
蔺萩起身关上厨房门,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哭什么嚎什么!一天天吊着个丧批脸,跟谁欠你几百两似的,我宋家的财运都被你哭没了!”
谢母哭声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蔺萩。
“你,你说什么,宋婉,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蔺萩一脚踹了过去,“说的就是你,该死的老婆子,住着我的陪嫁宅子,花着我宋家的银子,还敢给我立规矩,我忍你很久了!”
谢母噔噔瞪倒退着摔在一旁的石磨上,脸色腾地变了。
“嗷!我的腰,我的腰!宋婉你个杀千刀的贱人竟敢打我,等我儿子考中状元,我一定让他休了你!”
蔺萩嗤地笑了一声,走过去踩住她的脸反复碾压。
“你算什么东西,还中状元,只怕你那个废物儿子没这个命!”
谢母疼的嗷嗷叫,伸手去推蔺萩的脚,竟一丝一毫都无法挪动,一怒之下开始放狠话。
“宋婉我可是你婆母,是举人老爷的亲娘!你竟敢这么对我,我要去县衙报官告你不孝,让你们宋家因你蒙羞!”
“嘴还挺硬。”蔺萩脚尖用力一碾。
嘎嘣一声,谢母吐了两颗牙出来,眼泪哗哗往下掉。
“宋婉你在做什么!!”
门外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
蔺萩转头一看,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沉着脸快步进来,伸手就来推她。
不是谢长安那个负心汉是谁。
这家伙再过几日便要进京赶考,今日去寻同路的同窗去了。
为了给他补身子,谢母让宋婉把唯一一根金簪子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买肉和鸡蛋。
宋婉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的精力和嫁妆银子,为他生下一双儿女,他却为了前程轻而易举将她和孩子杀害。
真是个畜生啊。
“做什么?”蔺萩浅笑一声,眼中带着阴恻恻的冷意,“来,你来,我告诉你。”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释!”谢长安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蔺萩揉了揉手腕,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谢长安捂着眼睛踉跄站稳,俊脸涨得通红,“宋婉!你,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你少侮辱斯文,一家子吃软饭的东西,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那些同窗要是知道你干的好事都耻于与你为伍!”
蔺萩冷笑着揍在他另一只眼睛上。
谢长安倒飞着摔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宋,宋婉,你这个泼妇竟敢对我动手,我要休了你!”
“休我?我怕你没这个胆子啊。”
她笑着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手腕忽然用力,钳住他的脖子将他举起来,一脚踹到了墙上。
“唔......”
五脏六腑仿佛被重拳击碎,谢长安疼的冷汗直流,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儿啊!”
谢母心疼坏了,尖叫着冲过去将谢长安扶了起来。
蔺萩拍了拍手,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去两个孩子屋里帮他们收拾了衣裳鞋袜,先带着谢筠回了娘家,让她在外公家里玩几日。
路上遇见宋婉先前买来帮忙的婆子崔婶,顺便嘱咐她这几日接完谢闻直接去宋家,不必往家走。
崔婶老实应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过血腥,小孩子不适合知道。
做完这些,蔺萩去城外破庙找了几个乞丐,花了些银钱让他们去县里找个地方洗刷干净,再各自买一身看得过去的衣裳。
回去路上,一个臭烘烘的醉汉不长眼差点撞在她身上。
蔺萩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抬眼一看,眉头挑了挑。
好哇,还是个熟人呢,剧情里诬陷宋婉与其相好的可不就是他。
本来还没顾上收拾你,自己撞上来,算你倒霉。
蔺萩抬手一弹,一道咒术无声无息没入那人腹中。
这咒术十分厉害。从今日开始,这人便会腹中疼痛不止。
五脏六腑像火烧般灼痛,凡俗任何大夫和药物都无法医治。
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他的内脏会化成一摊血水。
谢母正送大夫出来,见蔺萩哼着歌回来,一下子沉了脸色,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还敢使脸色把她关外头?
真是打没挨够!
蔺萩狞笑一声,一脚踹开大门,将谢母死死踩在地上,巴掌甩的啪啪响。
“老虔婆,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你看看清楚,这是我的陪嫁院子,我不高兴随时都能撵你们走。”
“现在,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从正房给我滚出去!”
谢母捂着嘴,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硬着头皮不愿意点头。
她可是谢家主母,举人老爷家的官老太太,本来就应该住正房,搬出去怎么行,村里人听说了定会笑话她的。
“好啊还敢瞪我,我看你是真想死。”
蔺萩五指成爪,倏地朝她眼珠扣去。
“啊——”谢母吓得一哆嗦,连忙闭上眼睛。
想躲?门都没有!
蔺萩咧了咧嘴,砰砰两拳砸在她眼睛上,成功让她拥有宝贝儿子同款黑眼圈。
谢母嗷一声跳了起来,痛的脸颊的肉都在抖动,身下也控制不住的涌出一股热流。
蔺萩咻一下跳了起来,嫌恶的踢了她一脚,“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恶不恶心啊你!”
谢母浑身冷汗直冒,捂着眼睛不停打滚,恨不得将宋婉这个不孝的恶媳妇拆吃入肚,却连骂都不敢发出声音。
眼看她一时半会止不住癫,蔺萩很贤惠的去了正房,将她的东西卷巴卷巴全扔了出来。
收拾床的时候还有个意外惊喜。
床脚底下竟然藏着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零零碎碎竟然放着好几十两银子。
宋婉嫁进来的时候谢家真真是一穷二白,谢母仅有的两件衣裳全部打着补丁。
如今十年过去,谢母富得流油,却骗宋婉没钱,让她将唯一剩下的金簪子都当了给谢长安花用。
这一家人,真够鸡贼的。
蔺萩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全部收入囊中。
谢母受了一天折磨,晚上临睡前都在咒骂宋婉。
可到底是太累了,骂着骂着便睡了过去。
忽然,她迷迷糊糊感觉一只粗糙灼热的手摸上了她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