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答应了陆远尘的请求,随他来到祭坛前。不过,金羽并未直接落在祭坛上,而是在天空盘旋一圈后,落在了祭坛后边较远的一块巨石之上。
此时祭坛上已经摆满了祭品,有冬季准备好的腊肉、部落饲养的兔子和野鸡、后来制作的咸鱼,还有陆远尘费了好大劲才从群山下打来的两只大野猪。剩下的则是此次战斗获得的战利品,包括一些石刀、石斧和兽皮。就连陆远尘一直不舍得让大家吃的黄豆,也放了一碗在那里。
由于此次参与祭祀的人较多,祭祀地点便从土房子里搬到了土房子后边的一块较大空地上,祭台就搭建在山洞口外。
陆远尘看距离祭祀时辰还有一会儿,便将老巫拉到一旁,把请来金羽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你说什么?你,你把雕神也请来参加祭祀?”听到陆远尘的讲述,老巫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哪有祭祀会出现两个神的?陆远尘的做法,彻底颠覆了老巫的观念。
陆远尘顾不上老巫的惊讶,眼看祭祀时辰快到了,只得抓紧时间,将他和金羽商量好的事情详细地给老巫讲了一遍,还让老巫重复了一遍,以防出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陆远尘也和母亲简单交流了一下,好让她们有所准备。
当烈日高悬,午时已到。部落众人皆满怀敬畏地围聚于此,众人都身着盛装,其实所谓的盛装,也就是比平日干净整洁一些罢了。
李悦柔和老巫同时走上祭台,经过一阵繁琐的仪式后,李悦柔开口道:“请神。”与此同时,老巫也说道:“请雕神。”
“嗷……”
“唳……”
随着李悦柔和老巫的话音落下,先是一阵如雷般的虎啸声,紧接着是一声嘹亮的巨雕啼鸣声,小虎和金羽双双现身。
台下的族人虽对出现两个神感到奇怪,但因有所忌惮,都不敢言语。
接着又是一阵繁琐的仪式,直到陆远尘都有了困意,才听到李悦柔说道:“请神享用祭品。”随后老巫也说道:“请雕神享用祭品。”只见小虎低下它的虎头,在祭品上嗅了起来;金羽亦是同样的动作。随着它们两个“神”的动作,一股普通人难以察觉的能量进入了它们的身体。
“愿神庇佑我们,迁徙途中平安顺遂。”此次祭祀主要是为了此次搬迁,祈求神庇佑的话语自然必不可少,虽然陆远尘压根不信,但部落的人却深信不疑。众人齐声高喊着口号,跪了下去。最为特殊的当属陆远尘了,好在他站在最后边,除了李悦柔和老巫,没人能看到他的特殊之处。
“神说,我们会安全地到达新居所;那里将会是我们的崛起之地。”“母亲还真有做神棍的潜质,我就不信那只蠢虎会这么说。”听到母亲的话,陆远尘心里暗自嘀咕,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当李悦柔一手拿手杖,一手从下而上缓缓抬起时,众人才慢慢起身。“请神赐予族人们力量吧!”听到母亲的话,陆远尘立刻挪动身体向前走去,这才是他最为关注的重头戏。“请雕神赐予族人们力量吧!”老巫虽说出了赐予力量的话,但心中实则没底。
此时,陆远尘也担心老巫能否与金羽合作成功,毕竟老巫只是从小虎那里获得了一些巫的传承,严格来说,他并非部落真正的巫。因为这一切都是临时决定的,仓促间也未曾询问过老巫。好在他事前已与金羽商讨过这些细节。
等到陆远尘将老巫的话传递给金羽时,一道蓝光从金羽眼中发出,进入老巫脑海,这是关于这方面巫术咒语的传承。老巫一阵眩晕后,面露喜色,开始像李悦柔一样念起了咒语。
此时,李悦柔的咒语已然念诵完毕,举起手杖,只见一道能量光束从小虎的爪子发出,经过李悦柔的手杖分出六道能量,射向包括商一、商二在内的六个人。这六人身体一阵酥麻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同时在两人背后出现了一个虎头形状的图腾纹路。
“谢谢我们的神。”六人激动地跪下拜谢。商一更是激动万分,没想到自己竟能成为巫腾战士。
因为李悦柔和小虎有契约,所以所有流程都如行云流水般顺利。但老巫不同,他和金羽并无契约,难以达到默契。虽然他也很快念完咒语,举起了手杖,但接受能量需要很好地控制灵魂力,比如大概需要多少能量、用多大的灵魂力控制接受、该分给多少人等等诸多步骤,他都无法很快知晓。这就需要陆远尘在中间传达,好在陆远尘事先已与老巫沟通过,无需言语,只需看手势即可,避免了说话过程过长影响后续操作。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这种帮助战士进阶的能量输送间隔时间极短,必须在很短时间内完成。好在过程虽略显慌乱,但并未出现差错。
当一些人看到有人成为巫腾战士时,难免为自己未能进阶而失望,其中就包括刚加入汉部落的战士“猿猴”。这名字并非陆远尘所取,而是大家给他起的绰号,只因他脑门较为凸出,前额头发稀少,近乎秃顶。
就在猿猴为此失望,感觉成为巫腾战士无望之时,一股能量光束向他射来,一阵酥麻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同时在他背后出现了一个巨雕的纹路。这让他始料未及,一时愣住,直到看到旁边有同样遭遇的三个族人跪下,才反应过来,赶忙跪下。
“谢谢神,谢谢雕神。”此时的几个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金雕虽然进阶没多久,但也成功让四个人进阶为巫腾战士。加上小虎那边的,此次一共成功进阶了十个人。这让陆远尘欣喜不已。
金羽的表现,明显比小虎第一次协助战士进阶的数量多出一倍。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小虎弱,巫腾战士进阶受多方面因素影响,有神的原因,也有巫的原因,当然和战士本身的体质也有一定关系。如今人数增多,进阶几率自然也就高了。
祭祀至此也算圆满,等老巫和李悦柔又进行了一次繁琐的仪式后,祭祀活动才彻底结束。
部落一下子多了十个巫腾战士,自然要小小庆祝一番。陆远尘也不小气,让人拿出许多美食。篝火旁,大家有说有笑,一直庆祝到深夜,才逐渐散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悄然探出,染红了半边天空。
汉部落的族人早早起身,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开始打点行装。今日正是正式搬迁之时。部落的许多有用物资早已整理打包完毕,就等着搬上马背。当然,还有冬季前带回来的几头牛,也是此次搬家的重要劳动力。
只有少数人的一些个人用品需要今日打理,由于原始人的私有物资较少,所以没用多久就收拾好了。
为了安全起见,陆远尘将巫腾战士分成两部分,前后各六人,包括一个领队。前边由大嘴带领,后边自然就由壮妮子负责。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抬着伤员,牵着牛羊,一行七十多人,带着不舍,怀着憧憬,浩浩荡荡地开始了正式的搬迁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