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然在睡梦中被李纤鹰叫了起来。
“醒醒,阿然。”
李然迷迷糊糊的揉了下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才早上6点不到,昨晚他差不多快要到4点才睡的。
“鹰哥,是要开始出发了吗?”
李然嘟嘟囔囔道,现在的他确实太困了。
“没有那么快,不过你先去洗把脸吧。”
李纤鹰点了点头说道。
李然也不墨迹,直接起身去到厕所随便洗漱下。
昨晚太晚了,他们一群人直接在尖沙咀警署这边直接休息。
李然刚刚走进办公区,李纤鹰就拿着一杯咖啡给了李然,顺手塞了几个大肉包子给他。
“谢谢鹰哥。”
李然也没有客气,从李纤鹰手里接过后就直接塞进嘴里。
“打起精神,晚点就要过去庭审了。”
李纤鹰从兜里掏出烟盒给了李然一支,随后直接点起,开始新一轮的吞云吐雾。
......
与此同时,港岛庭审的牢房内。
朱滔戴着手铐,双眼发红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张律师。
“张律师,我不能死在赤柱。”
张律师一脸为难的说道:
“现在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证据俱全。”
昨晚他们就得知了,朱涛的办公室直接被人闯了进去,负责把守的那几个已经被直接沉海了。
而朱涛则是一夜没睡,本来就已经稍微有点白发的脑门上直接全白了。
“我在瑞士银行里还有一笔资金,你去找到文建仁,让他解决掉莎莲娜还有账本。”
说到最后,朱滔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留在瑞士银行的钱虽然不至于会全部给文建仁,但那是他作为养老的。
还有账本,一旦暴露,他就算进入赤柱,也难逃一死。
张律师脸色凝重无比,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朱老板,你可要想清楚,这种事情一旦开头,哪怕你有再多的理由推脱,都是没用的。”
“我很清楚,如果不这么做,那我下场会比昨晚被我沉海的人更加凄惨。”
朱滔说到这,脸色愈发狰狞。
“这...”张律师脸色也是发苦,他突然有点后悔接下这个单子了。
“帮我这最后一次,额外我会再给你一笔。”
朱涛瞥了张律师一眼,淡淡的说道。
“好,我就再做这最后一次,过后我们的合约就到此为止。”
张律师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朱涛眼睛微眯,点了点头。
张律师转身便离开庭审院,早已在外面等候的查理走下车,赶忙问道:
“张律师,怎么说。”
“联系那个文建仁吧,直接电话联系,时间来不及了,不然一旦开庭就麻烦了。”
张律师说到一半直接改口道。
......
尖沙咀警署。
刚刚忙活回来的文建仁看见在大厅处聚集的几个明显不是尖沙咀警员的人。
随即又看到李纤鹰和李然从办公区域走出来时,他眼睛猛的一缩。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扣机震动起来。
文建仁四处环顾了一下,装作没什么事一般,借口要去买包香烟就再次走出警署。
“奇怪,阿头刚刚不是已经有买过香烟了吗?”
文建仁的一个手下挠着头,喃喃自语道。
不远处的李然听到这话,看着文建仁急促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文建仁离开警署拐了好几个街道,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后,才来到一个电话亭。
“诶!肥南,别踏马看妞了!快看看这个家伙。”
一个躲在街道的另一头角落处的男人看到这一幕赶忙扯了扯身旁的肥仔。
“怎么了?”
阿南转头看向电话亭,一双眼睛眯了许久才说道:
“这家伙怎么打个电话也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一旁的火星直接翻了个白眼,对着阿南的猪头就是一巴掌狠狠拍下。
“赶紧联系简sir了,这一看就是不对劲,警署的人打电话需要走出几条街这么远吗?”
“好像也是。”
两人急急忙忙联系给了自己上司。
“喂?”
“老板要求你在去庭审的路上,解决掉莎莲娜和硬盘。”
“硬盘?”文建仁有点不明所以。
“有什么问题吗?”另一头疑惑的问道。
“没有。”哪怕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的文建仁也直接否认道,对于这帮人来说现在有着警署身份的他就是唯一的用处。
如果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那他的下场不言而喻。
“恩,你解决掉这两样东西后,立马前往码头搭船出海,你老婆在那边等着你。”
“另外,老板说了如果成功,会有一张瑞士银行的支票交给你老婆。”
文建仁呼吸有点急促的问道:“多少。”
“五百万美刀。”
文建仁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内心,对于他来说这笔钱足够他后半生的生活了,就连老婆的安全问题他都下意识忽略掉。
“我一个人并不可能完成。”
“放心,会有其他人帮你的,还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走出电话亭的文建仁呼吸急促,久久不能平息。
......
尖沙咀警署。
李然几人直接聚集在了署长办公室。
嘭!
陈家驹听着从电话公司调来的通讯语音后,一拳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这个扑街!他怎么敢!我要去收拾他!”
说完陈家驹转身就要冲出去。
“站住!”
雷蒙署长直接站起身来,对着陈家驹大声喊道。
陈家驹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转过来。
“你是想把这件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嘛!”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不要说尖沙咀警署,整个港岛的伙计都要被蒙上什么样的标签!”
雷蒙署长义正严词的冲着陈家驹喊道。
李然还在想着这署长办公室隔音效果是真的好,里面吵翻天了,后面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听到后面却是有点不对味了,什么叫做整个港岛的伙计都要被蒙上标签。
李然看着一脸正气的雷蒙,心里不由得腹诽道。
绝逼老狐狸。
“我...”
陈家驹听到这话一脸纠结。
董骠站出来打着圆场道:“家驹也只是心忧我们警署,都安静下来,主要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说完就一脸沉思的不停在署长室来回走,雷蒙也是直接拿起水壶开始喝水。
李纤鹰则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好似要研究出一朵花来。
顺带还戳了戳身旁的李然,示意他不要多嘴。
李然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再次感慨一个个都是老狐狸。